馮艷紅見四下無人,又往進張望了一眼,卻沒有再看到李伯山的人影。Google搜索
人呢?!
難道是她剛才看錯了?
馮艷紅是往進探了半邊身子,還沒等她看清陰影處,就被人狠拽了一把,整個人身子都撞進了雜物間。
馮艷紅在發出尖叫的瞬間緊咬住了嘴唇,緊接著撞進了一個溫熱的胸膛,十分熟悉的氣息,讓她瞬間沒那麼怕了。
「你想嚇死我啊,討厭不討厭!」馮艷紅趴在他懷裡沒有掙扎,揚著腦袋壓低聲音。
「剛才跟人說謊的時候都不見你害怕,怎麼這會兒還害怕了呢?」
李伯山也是驚訝得很,從小到大都不會說謊的她,居然為了他跟人說謊。
心裡有些五味雜陳的感覺,明知道她是為了護著自己才會說謊,可他心裡還是不好受,他寧願她希望她像從前一樣,開心就笑,不高興就發脾氣,不用顧忌誰的臉色......
終究是他沒那麼大的本事,護不住她!
「我怕什麼?他要真發現你在這裡了,我大不了說我剛才沒看見。」
李伯山雙臂又鎖緊了幾分,眼裡的流露出一些自責的情緒。
「往後這些事情我來處理就好,這幾天累壞了吧?」
馮艷紅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他這是想把什麼時候都扛在自己身上嗎?
好像以前也這樣,又好像不是。
他以前是有段時間把她的事情都安排得妥妥噹噹,但自從她跟他提了在一起的事情之後,他突然就變了。
總跟她說,他往後不能時刻守在她身邊,她需要學會一些技能,保證生活無虞才行......
「什麼事情都要你處理?那要我做什麼?當擺設嗎?」
「有些事情我可能不能幫你分擔,但力所能及的事情我還是能做的。」
李伯山低垂著腦袋,吻了吻她的額頭「讓你跟我受累了。」
「這算什麼累啊?別想那麼多好不好?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馮艷紅揚起頭,目光瑩瑩帶著柔色。
「累的話要說出來,就算我幫不了什麼忙,也可以給你做一頓好吃的,讓你恢復體力啊。」
哄人她是真不怎麼會,但為了哄他,她也是豁出老臉了。
「嗤~」
李伯山看著她無比認真且笨拙地哄他,一時沒忍住笑了起來。
馮艷紅見他笑了,心裡也就放心了。
忍不住伸手去捏了捏他的臉頰「還是笑起來好看,李先生,加油!」
「我先出去了,你再待一會兒,等他們走差不多了我叫你。」
「一起吧。」
做事情總是得有始有終的,不過送送人而已。
「我晚上想吃你上次做的炸醬麵,可以嗎?」
「好!」
這樣就對了嘛,幹嘛一直都要遷就著別人。
農場那邊說是還會給李伯山申請一筆補助款,但被李忠決絕了。
李叔是覺得農場的東西,沒有那麼好拿的,而且既然學校已經免了學費,就用不著再拿那些欠人情的錢了。
她也覺得這樣是對的,那些官僚主義的人情哪裡是那麼好欠的。
謝絕了農場的補貼,李伯山上大學的事情也就告一段落了。
******
姐弟倆三天沒有營業,第四天一早,三人急急忙忙趕到店裡去忙碌。
三天沒在店裡,店裡的桌椅碗筷都有一層浮灰,全部都要重新清洗,擦淨。
再加上備食材的活兒,工作量實在不小,馮艷紅收工之後看帳本的時候都忍不住地揉著自己的腰。
這個店還能再開二十天左右,現在除了成本,她和艷軍一人也就能分個兩百六十塊錢,另外之前合股的那八百還在,兩人折騰了兩個多月,手裡加起來有一千多的資金了。
一千多,在八七年可真真的是一筆巨款了,相當於一個家庭兩個職工,一年的總收入了。
兩個多月能掙到這麼多,其實她還挺滿意的,如果照這個速度,明年銀城第二批商品房開始出售的時候,應該就可以買房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買得到。
也不知道那邊小市場怎麼樣了?在銀城開店肯定是比在這裡掙得多的,到時候攢錢的速度應該會更快。
銀城現在各類工廠都是如日中天的時候,工人的待遇好,手裡的閒錢當然比農場的職工多,而且人口也要比農場多。
馮艷紅回想起她生意最好的那幾年,一天賣三五百碗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一個人太累,要不然再多也能賣得了。
再後來到了千禧年之後,手工涼皮就越來越少了,多數都是機器加工,而且超市、各種小店鋪都有售賣涼皮的,她的生意漸漸就沒有那麼好了。
不過好在物價也在漲,一月收入也是很可觀的......
「姐,這一個月才掙不到五百塊錢啊,感覺比這賣雜貨差遠了。」
馮艷軍掰著手指頭,算了算收入的對比。
「那不一樣,賣雜貨積壓貨物是常事,也是有風險的,做小吃店咱們只要不貪心,把量控制好,就不會出現浪費的情況。」
「掙錢雖然少一點,但是踏踏實實的它就是門超久的生意。」
馮艷紅苦口婆心地開解了半天,看馮艷軍還是厭缺缺的樣子,心裡有些不安。
這個時代的確是下海撈金的最佳時代,可人們只看到了成功的那些人,卻沒有看到過撈金失敗的那些人。
說傾家蕩產都算好的,有些人甚至連命丟在哪裡了都不知道。
王晟那樣的人,也不過是個例,依照她的猜測,王晟家裡的勢力必定不小,可她家艷軍不一樣啊。
爸媽就是普通人,沒靠山、沒門路,想要做大生意,那不是比登天還難?
實話說,她的思想是保守了些,但比起家人的平安來說,掙錢並不是那麼重要的。
可艷軍的心思......
回家的時候,馮艷紅在路上都忍不住的嘆息了兩次。
李伯山悶悶地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說道:「你也沒有必要太擔心艷軍,他心裡還是有數的。」
「他能有什麼數兒,到處惹禍倒是無人能及。」
「撲哧~你沒有發現你現在說話,越來越像白姨了嗎?」
「我......」
好像是有些像,可那還不是擔心他出什麼事情。
「他要真是到處惹禍的人,哪裡能在店裡消停地待一天?艷軍這些日子踏實肯干,又勤快難道你沒看在眼裡?」
「他總是要出去闖一闖的,你護得住他一時,護不住他一世,多叮囑幾句,不會出什麼事情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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