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的，所有女人關了燈都一樣！」
這話一出，大家倒是安靜了，是呀，丑就丑點吧，總比沒有強。
顧主任自己都妥協了，他們擔心個啥。
顧承澤到的時候，姜瑤正在和吃飯的客戶閒聊。
晚上人比較少，姜瑤沒那麼忙，還能和人嘮嗑。
「妹子，你真有福氣，男人可真體貼。」
說話的是一個大嫂。
想到自己男人，大嫂撇嘴，廚房裡的活啥都不干，看看人家，還幫著老婆洗盤子。
大家也是回頭客，見到過兩人的相處。
姜瑤被說得頗為不好意思，她自己也覺得顧承澤是個不錯的室友呢？
「小顧來啦！」
姜瑤這邊的回頭客不少，看到顧承澤過來，大家都和他說話。
顧承澤也笑著和大夥打招呼。
姜瑤努努嘴，「吃米飯還是麵條，自己弄。」
這時候人不多，顧承澤也沒扭捏，拿了碗去盛米飯。
「妹子，你也真是能幹，一邊擺小吃攤，還要賣衣服，一個月下來得掙不少錢吧！」
晚上時間多，大嫂不由和姜瑤聊起來。
每天吃飯的人這麼多，也不知一個月能掙多少。
想到自己每個月拿的幾十塊錢工資，大嫂十分感慨。
大家都看不起個體戶，看這妹子一天的工資，就頂她們一個月掙的錢了。
大嫂也不是眼紅，真讓她辭掉工作，去幹個體戶，她才不要，她有正式工作，可是很多人羨慕的對象。
就算和丈夫都有工作，每個月的收入固定，錢也不是隨便花的。
還有這妹子，每天這麼辛苦，真讓她幹個體戶，這苦她也受不了。
姜瑤笑著回應，「嫂子，也就是混口飯吃，沒文化，也沒有正式工作，就只能幹這個了，至於掙的，也就是個辛苦錢。」
財不露白的道理，姜瑤曉得，指了指身上的衣服，上面還沾著乾麵粉。
「嫂子，不怕你笑話，我一天到晚連件像樣衣服都穿不上，滿身的油煙味。」
可能還混著汗臭，姜瑤心裡默默補充。
「還是嫂子好，有文化，坐辦公室，風吹不到，雨淋不著的。」
姜瑤適當露出羨慕眼神。
一聽姜瑤這麼說，大嫂臉上的笑容真誠幾分。
「妹子，都不容易，你別看我坐辦公室，不了解的覺得就是給領導泡泡茶，整理下文件，這錢就拿了，其實真不是那麼回事。」
「泡菜也是有講究的，不能用手抓茶葉，壺嘴不能對著人，領導說話的時候，更要學會聽話聽音，說話之前，要先打好腹稿，不然可能一句話說得不對，就讓領導討厭了。」
「還有別的同事到領導跟前拍馬屁，也會影響我，啥也不知道可能就被人穿了小鞋，你幹個體戶可能只是身體上的勞累，我坐辦公室，大腦，心靈，可沒一會兒是閒著的。」
大嫂笑著回應。
這倒是，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
姜瑤十分贊同，她前世干銷售，大家表面都不錯，背地裡也是互相撬客戶。
別說坐辦公室，就是保潔阿姨，也免不了要勾心鬥角。
大嫂吃完，結帳離開，走的時候，不忘囑咐姜瑤，「記得，我要的紅裙子。」
姜瑤連忙答應，「放心吧，嫂子，貨回來第一時間給您。」
女人心滿意足，笑著離開。
顧承澤看兩人說完，才上前，「說什麼呢？這麼開心！」
他到的時候，這兩人就說起來了，前面的都沒聽到，不過看姜瑤巧妙的化解了問題。
姜瑤要真是回答了大嫂的問題，一個月的收入，就算知道姜瑤掙的都是辛苦錢，也很少有人不酸的吧！
畢竟現在大多數人都是幾十塊錢工資，姜瑤一天就掙別人一個月的工資，還不惹到紅眼病。
姜瑤白了男人一眼，「你不都聽到了。」
她才不信，剛剛兩人說話，顧承澤沒聽。
男人嘴角微勾，也沒有追問，手上利索地去收拾攤子。
「晚上，還要去賣衣服嗎？」
姜瑤凌晨的車，他倒是不想她太辛苦。
姜瑤搖頭，「不了，沒幾個款式了，也沒兩件衣服，等新貨回來在擺攤吧！」
「那你要不要回家眯一會兒，晚一點我把你送到火車站。」
姜瑤拒絕，「不用，等會兒直接去火車站。」
現在的士貴得很，姜瑤準備坐公交末班車到火車站。
交代男人兩句，姜瑤收拾好東西，就準備去趕末班公交車。
顧承澤倒是追了出去。
「你的車在凌晨，去那麼早幹嘛呀！」
「火車站人那麼多，去早了也是餵蚊子，裡面都是汗臭味。」
看姜瑤不為所動，男人又補了一句。
姜瑤就奇怪了，這傢伙啥意思呀。
她不去火車站，那去哪，難不成真等著時間晚了，打的士過去嗎？
別逗了，有那錢還不如買點啥！
「要不我們去看電影，這兩天在電影院門口擺攤，不是有很多人去看那個廬山戀嗎？正好今天有時間，我們去看一場電影，看完在去火車站。」
顧承澤提議，聲音平靜，臉色鎮定。
揣在褲兜里的手卻握了起來，他在緊張！
姜瑤還真沒看過廬山戀那個電影，在後世，網上說這部電影也是個奇蹟，幾毛錢一張的電影票，竟然賣了上億。
在八十年代，上億呀，太牛掰了。
姜瑤沒有說話，顧承澤繼續，「聽說有很多人去看了不錯，後面又去了，說明這個電影真的很好看，我們也去看看吧！」
姜瑤眨了眨眼睛，顧承澤是帥氣的。
看電影，這是情侶愛做的事情。
她和顧承澤，名義上的夫妻，去看愛情電影。
姜瑤怎麼感覺這麼彆扭呀！
「走吧，電影院可比火車站好多了。」
顧承澤堅持。
「走吧！」
姜瑤點頭。
不就是看個電影，有啥的。
姜瑤收拾的包放在自行車簍里，自己則是坐在後車座。
輕柔的風吹拂臉頰。
馬路上有很多男同志載著女同志，這種場景美好得像一幅畫。
姜瑤不由被這種氣氛感染。
伸手樓上男人的腰。
顧承澤的身體一頓，他覺得被姜瑤雙手碰到的腰身，熱得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