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姜，你真是叔叔的貴人，要不是你出的好點子，我這個店都要黃掉，別說掙錢，房租都要賠給人家了，那個廢廠房，你想怎麼用就怎麼用，房租也不用了。」
王成偉很大氣。
姜瑤卻沒有想著占便宜，拒絕了王成偉的好意。
「王叔，能幫到你我很開心，房租還是要給的，不然我都不好意思用您的房子了。」
一個月十塊錢的房租，也很合理，按月給房租已經給行了方便，現在免房租，也是為了感謝她給服裝店出的點子。
姜瑤覺得王成偉這人厚道，在他身上沒有太多奸商的油滑。
之前王成偉給自己行方便，按月收房租，她幫忙出點子也是為了還人情，自然不會占這種便宜。
王成偉看姜瑤一臉坦蕩，心裡暗暗點頭，這姑娘是個厚道人，以後有機會再感謝姜瑤。
「你說你去了京北，是去進服裝嗎？」
王成偉把話題轉到了別處，之前姜瑤說過想倒騰服裝。
姜瑤點頭，「進了一些衣服，準備先擺地攤賣。」
姜瑤也沒隱瞞，把自己的打算和王成偉說了。
在看服裝店之前，王成偉也擺過地攤，給姜瑤分享了自己之前的一些經驗。
什麼時間擺地攤，在哪些地方擺攤，都是他之前走過的路。
姜瑤聽得很認真。
到後面王成偉都不太好意思了，他這些經驗都是自己的實戰。
就是選貨的眼光不咋樣，銷售方式也不行，這次要不是姜瑤出的點子，庫存還不得壓到猴年馬月。
兩人聊了很久，王成偉要拉著姜瑤吃晚飯，姜瑤謝絕了王成偉的好意，說自己要去擺地攤賣衣服。
吃飯的事情，等下次吧！
王成偉可惜，也怕耽誤姜瑤正事，把姜瑤送到了門口。
從王成偉那裡離開，姜瑤就去了百貨商店，去買了摺疊衣架，留著擺攤用。
把衣服掛在衣架上，總比一堆扔在地上要好。
回到租的房子，姜瑤把要出攤的衣服都熨好，煮了麵條，準備吃過晚飯在去擺攤。
正吃著，顧承澤進來了。
姜瑤蹙眉，「你怎麼來了？」
男人解釋，「我和你一起去賣衣服。」
「你一下班就過來了嗎？」
姜瑤詢問，其實早有了答案。
顧承澤點頭，「嗯。」
姜瑤心底複雜，她和顧承澤之間的關係好像越來越複雜了。
「還沒吃飯吧！鍋里有麵條，你吃了飯，就出攤。」
姜瑤說完，就低頭繼承吃麵，好像顧承澤的出現並沒有影響到她，若是忽略她緊握住筷子的手指。
兩人把攤位擺在菜市場那條街，很多下班的同志，先去菜市場買菜，再回家做飯。
姜瑤選的衣服款式新穎，又有顧承澤這個帥氣的男人，倒是吸引了不少女同志。
河山市是冀北省最窮的市，價格沒有京北擺攤賣的高。
別想一單能掙多少錢，只要不賠錢，有的賺，這生意就能做。
姜瑤雖然長得胖，形象不好，情商高，嘴巴也甜。
說的話女同志愛聽。
從她嘴裡，總能找到女同志身上的閃光點，說出來之後，還不會感覺是特意迎合。
膚白貌美的女同志就不說了，關鍵是又矮又挫，還黑的女同志，姜瑤也能誇得對方心花怒放。
說那位女同志眼睛長得好看，目光純淨，好像寶石璀璨。
偏偏姜瑤說得很認真，絲毫沒有說反話的感覺。
女同志心情好了，買單也痛快，當然，姜瑤耍嘴皮子歸耍嘴皮，人家搭配的衣服，顧客就是喜歡。
為了把顧承澤帥氣的形象利用到極致，姜瑤還給顧承澤精心搭配了一套衣服。
男人身材修長，天生的衣架子，也吸引了不少男同志過來買衣服。
上來就要他身上穿著的那身，也不管適不適合自己，反正看著顧承澤穿著好看，男同志就要那身。
男同志的生意更好做，看上衣服直接問價格，掏錢買單，也不講價，不像女同志，姜瑤要提供更多的情緒價值。
碰到難纏的女同志，殺價幾個回合，姜瑤十分為難的便宜兩元錢，個別還要送點小禮物。
講價也是要有技巧的，一下便宜太多，一來自己掙得少，二來，消費者覺得水分太大，可能拍拍屁股就走了。
便宜兩元錢，要讓消費者感覺自己占了很大的便宜，這也是姜瑤的本事。
看那個女同志拿著衣服，雄赳赳氣昂昂離開的身影就知道，心情美的嘞！
男同志這邊就省事多了。
看著付錢那麼爽快的男同志，姜瑤有些後悔，她是不是應該把價格在定高一點兒。
就那麼看著顧承澤，男人的心直打顫，這麼看著他幹嘛呀！
她那是羨慕，要是自己長得不這麼胖，身材修長，在精心給自己搭配一身衣服，就這麼一站，也是活招牌。
可惜八十年代，大家生活水平普遍不好，很少有胖子。
姜瑤感覺自己沒有用武之地。
這個體重，要是在後世，可以在直播間賣大碼女裝了。
可惜了，好在自己嘴皮子耍得溜，形象不夠，智慧來湊！
高考結束，河山市迎來一批高中畢業生。
這時候的考生是最輕鬆的，等估分報志願的時候，心情就不美麗了。
很多高三的考生也來逛街。
多少也照顧了姜瑤的生意。
學生的話，價格差不多就賣了。
沒辦法，經濟基礎擺在那裡呢？
要是繃著價格，那這單生意就別做了，做生意利潤薄一點有的賺就好了。
姜瑤給學生便宜的時候，還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未來的大學生，我最佩服念書文化人，這衣服，給你打七折。」
價格報得本來就高，打七折，利潤也槓槓的呢？
八十年代初，大學錄取率是很低的，不到百分之五，多麼恐怖的錄取率。
哪像後世，遍地大學生，畢業面臨著失業。
這個時候能考上大學的，那可是有幾把刷子的。
高考的學生，聽了姜瑤這未來大學生，價格還不太難以接受的時候，可不就是開心的買單了嗎？
顧承澤看得一愣愣的，這就買單了，在看姜瑤，她可真是個大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