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要在河山市開服裝店,預計十月份就能開張,來首都工作,就算霍廠長給的待遇再好,顧承澤也不會和姜瑤兩地分居。
姜瑤起床,到外面吃了點東西,並沒有像昨天那樣,回房間補覺。
而是到周邊去逛了一下,看看有沒有潛在的商機。
大好的時光,總不能白白浪費。
姜瑤腦袋裡可揣著很多掙錢點子。
八十年代的首都,有很多機會,不像後世卷的厲害。
走在這片陌生又熟悉的土地上,姜瑤和二十一世紀的首都來了一場隔空對話。
後世,首都繁華,萬丈高樓平地起,八零年的首都更多還是古舊的筒子樓。
這時候單位都分房,後面房改,大家才把房子買下來。
想起網上說的上億四合院,這時候可是底部,八十年代買下,等個二三十年,可是一筆巨額財富。
姜瑤有些心動,這次在首都的時間久,她倒是可以轉轉四合院。
她現在沒有那麼多錢,這時候的房子便宜,一套四合院,也就幾萬塊。
等她服裝店開起來,掙個一年半載,幾萬塊也不是夠不著。
首都的四合院集中在二環,姜瑤還真坐著地鐵,去市中心轉悠,第一站先去西單吧!
這個時候,賣房子沒有中介,也沒有網上看房,這時候租房賣房,都是房主在附近牆上貼紙條,有需要的人看到就會找上門。
姜瑤手裡也沒錢,第一次過來,也就是探探路,八十年代的首都,和後世比起來,多了絲絲的煙火氣。
吃飯不成問題,街上有很多小攤販,做著各種小吃。
坐地鐵過來,還真有點餓,找個小攤坐下,要了一碗大骨頭湯麵,又加了兩個荷包蛋。
一口濃郁的骨頭湯麵入口,驅散身上一些寒意,整個人都舒服很多。
「小哥,給你打聽一下,這附近的四合院有沒有要賣的。」
姜瑤來了西單這邊,西單以後可是首都繁華的大賣場,姜瑤過來不光看四合院,也想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商鋪。
回到八十年代,河山市又離著首都近,以後完全可以到首都發展。
很多人抓住機會,從落後的農村,來首都淘金,落戶在這裡的比比皆是。
不說自己這代享受多少福利,後代是跟著沾不少光,首都戶口多值錢呀!
有個首都戶口,小孩在高考的時候要趕超多少人。
這時候的戶口卡的沒那麼嚴,很多女人為了戶口,和老頭結婚,轉了戶口之後,又離婚。
甚至很多人通過假結婚這種方式來獲得戶口,對方給錢。
這時候的法律還不太完善,一些人就鑽了空子,後面國家大力監管,找個首都人結婚,要過多少年才能轉戶口。
不然造假的太多。
姜瑤當然不會鑽政策空子,她記得九五年的時候,在首都購房,是可以送戶口的,持續了十年之久。
現在八零年,十五年的時間,她的生意咋也做到了首都。
在此之前,肯定也能買到心儀的房子,反正首都的房子未來寸土寸金,九五年送戶口的時候,在買套唄!
這話要是被二四年的人聽到,她會不會挨揍呀,首都的房,一平米都是讓人仰望的存在,她這話,買房子當買大白菜呢?
十五年,她和顧承澤那時候肯定也有孩子了,正好不耽誤孩子高考,一切都是那麼完美!
「大妹子,你算是問對人了,我家就在那小胡同里住著,還真有人要賣四合院,不過,有些麻煩。」
姜瑤一怔,這小哥還是個首都有房的,別看人家現在是個不起眼的小攤販,只要他不折騰手裡的房子,過個二三十年,打底也千萬身家了。
所以,莫欺少年窮呀!
「怎麼了?」
看吊起了胃口,小哥繼續解惑。
「現在很多四合院,都是國家返還的祖產,有些之前就有租戶,現在返還了,那些人不搬走,也很頭疼,那樣的房子,就算賣出去,新戶主也是麻煩。」
小哥說他們小胡同里,有五六家是那種情況,房主要賣房,明明提前很久就告訴他們要賣房,讓人搬走,那些租戶,一哭二鬧三上吊,就是不搬走,後面也沒人去看房子了。
「這種情況就沒人管嗎?像街道辦啥的!」
小哥神秘一笑,「哪有那麼簡單,一來是那些租戶確實跋扈,二來街道辦也頭疼,找過去,大多也是和稀泥。」
這個時代,造成了很多歷史遺留問題,姜瑤在後世也在網上看到過。
很多租戶仗著特殊時代租了房,後面祖產返還的房主,租客也不當回事,覺得那房子自己住的時間長,就是自己的,還有鬧上法庭的呢?
小胡同里也有很多有趣的事,小哥也是個健談的人,和姜瑤說了很多。
姜瑤也問了四合院大致的價格,拉麵小哥說了個範圍,「看房子保存得怎麼樣了?好點的,開價四五萬,差的一兩萬,有的一萬出頭,那些人也不知咋想的,要這麼高的價格,有人買才怪呢?」
不是小哥妄自菲薄,就他家那套破舊的四合院,別說開價一萬,就算幾千,他都不會買。
不過他也不會賣,那是自己祖上傳下來的,起碼在這偌大的首都,讓他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姜瑤吃著面,和小哥打聽了很多消息。
比如西單這條街一些店面,大多歸屬於哪些國營單位,租店面,去找哪個單位談,還有要做好生意,這片的地頭蛇,都要打點好,不然那些小流氓天天上門找事,生意都做不好。
八十年代,治安還不太完善,攔路搶劫的事情真不少。
當初在冀北省,山唐市有個團伙,菜刀隊,大大威脅了人民的安全,八三年開始,全國進行嚴打,就是從菜刀隊開始的。
小哥是土生土長的首都人,操著一口京腔,相比於外地人,那些小流氓倒不會為難首都的本地人。
古往今來,柿子都撿軟的捏!
「這年頭,老百姓討口飯吃不容易,像外地的,尤其艱難。」
姜瑤深有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