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都沒有了,那是你咎由自取!好了,不要再拖延時間了,趕快簽字吧。」
時景程已經沒有了耐心,他只想速戰速決,與司念念徹底斷絕關係。
這樣也能給陳雨萱很好的交差,讓她看到自己的誠意,讓她滿意。
司念念沒有說話,只是拿起了,他拍在桌子上的一紙離婚協議。
不過數秒,司念念便倏地笑出了聲。
雖然離婚協議只有短短兩頁紙的內容,但是每一項都是對時景程極為有利的。
而她呢,除了淨身出戶,還要負責贍養陳安萍的義務,負責時娜娜學業結束前的一切費用。
更離譜的是,她還要負責時景程和陳雨萱所生的孩子的一切開銷。
嘖嘖嘖,真可謂是不要臉至極。
「你又笑!司念念難不成你已經被氣瘋了嗎?我告訴你,今天這婚你不離也要離!」
說著,時景程伸手就要去抓司念念的手,想要強迫她簽下自己的名字。
可是他還沒有碰到司念念,便被對方倏地躲開了。
「司念念,你別給臉不要臉!」
時景程一向覺得自己教養好,學歷高,才不會和桃源村那群,只知道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泥腿子,完全不同。
他才不會說這樣辱罵別人的話,可是這一次自己真的被司念念這個不要臉的人氣到了,所以才會這麼口無遮攔。
不過就算口無遮攔那又如何,他並沒有錯,都是司念念這個賤人逼的。
如果她肯乖乖聽話,馬上在離婚協議上簽字,他何至於說這樣難聽的話!
想到這裡,時景程瞪著司念念的雙眸,怒火蹭蹭蹭的往上漲。
「給臉不要臉?時景程咱們倆到底是誰不要臉啊?既然都已經要離婚了,你居然還要讓我贍養你媽,你妹,甚至還有你的野種!」
司念念的語氣淡然,表情亦是平靜極了,可是她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讓時景程的臉色漲紅一分。
「司念念,注意你的用詞,什麼野種?那是我時景程血濃於水的親骨肉!」
時景程氣極,他原本想和司念念和平離婚的,可是這個女人的嘴巴實在是太髒了。
野種?她居然敢說他和陳雨萱的孩子是野種!
「再說了,如果不是你不能生,我何必去找雨萱為我生孩子,說到底,最應該怪的,就是你自己的肚子不爭氣!」
司念念究竟有什麼臉怪他?
「正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就光憑這一點,我早就應該休棄你八百遍了!」
如果不是有良好的教養在,他早就說一些很是難聽,卻又是事實的話,讓司念念無地自容了。
「怎麼?你和陳雨萱的第一個孩子,是你改造回來後才生的嗎?」
相較於時景程的怒意滿滿,此刻的司念念依舊一臉平靜,絲毫沒有因為他的話而生氣。
不,準確來說,相較於怒火,司念念更覺得可笑和無恥。
對,時景程還真的是一如既往的無恥呢,不管做了什麼,都是別人的錯,甚至嘗試用他那一套荒謬又無恥的話,PUA別人!
「還有,時景程你不會忘記了吧,在咱們結婚當天你就被抓去改造了,這一改造就是整整五年的時間。
所以這五年來,我要與誰生孩子呢?還是說時景程你有什麼綠帽癖好,或者有什麼喜歡給別人養孩子的愛好,不介意,我和別的男人生孩子?」
司念念一字一句,淡然,卻異常的響亮,讓時景程聽得清清楚楚。
「你你你……司念念你胡說八道什麼,你……」
時景程倏地抬手指向了司念念,一整張臉都被氣紅了。
「雖然你改造回來了,但是你有盡過丈夫的責任與義務嗎?哦,對了,你是有進過我的房間,
甚至還想與我那般來著,可是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呢,我倒是想生,可是奈何你不行啊。」
司念念的面上明明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可是時景程就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她對他的嘲諷和不屑。
「司念念,你放屁,我們兩人之間,明明不能生的是你,你以為自己還有生育能力嗎?就算我碰了你,你也不會生下孩子。
你的生育能力,早就在這五年的時間裡,被我媽一碗又一碗的所謂的紅糖水,徹底毀掉了!」
時景程無法忍受司念念這樣的指責和侮辱,幾乎下意識的便脫口而出。
時景程原本只想擺脫司念念的指摘,可是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居然不小心將不該說的,全部都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
司念念的語氣立時沉了下來。
雖然早已經知道了真相,可是那些話從時景程嘴裡說出來的時候,那些被她壓制著的恨意,不受控制的從心底蔓延了出來。
時景程倏地抿緊嘴巴,面上閃過一抹慌亂,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在一個衝動之下,究竟說了什麼。
「我沒說什麼,你不要轉移話題,趕快把離婚協議簽了,我們好聚好散。」
時景程眼神閃躲,不敢看向司念念。
儘管此刻時景程很是心虛,可是說話時聲音卻很是洪亮,氣勢更是十足,想以此遮掩自己的心虛。
「嘖,這麼快就忘記了自己說了什麼嗎?咱們倆究竟誰在轉移話題啊?」
此刻的司念念嘴角雖然勾著一抹淺笑,可是那弧度卻異常冷硬殘肆。
讓時景程硬生生的打了一個寒顫。
「司念念,你不要無理取鬧,我告訴你……」
「是不是無理取鬧,我們要不要聽聽錄音呢?」
說著,司念念走向了桌邊,抬手扯下了一塊磚頭大小的藍白色布料。
霎時間,一台錄音機就這樣出現在了時景程的眼前。
「你,你,你……你卑鄙!」
司念念居然將他剛剛說過的話,用錄音機錄了下來,這是時景程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
時景程目眥欲裂,撲過去就要搶奪還放在桌上的錄音機。
他很清楚自己剛剛說了什麼,所以這個錄音機一定不能留下來。
可是時景程瘸了一條腿,才靠近司念念,便被她一腳狠狠地踹倒在地。
與此同時,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從門外沖了進來。
「念念,你沒事吧?」
「念念姐,怎麼樣?你有沒有受傷?」
兩人的聲音,更是幾乎異口同聲的響了起來。
「你,你……司念念你居然勾搭野男人,而且還是一次性勾搭兩個!」
下一刻,時景程的聲音再次怒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