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呼一聲,有膽小的甚至已經捂住了眼睛。
司念念神色一凜,迅速地找到了一個支撐點,在空中跳躍翻轉。
明明那麼肥胖的身體,此刻看上去卻異常靈活敏捷,在場的所有人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下一刻,就見司念念完美的滑降了下來。
短暫的驚艷過後,便是雷鳴般的掌聲。
司雪寧的雙手死死地抓著圍欄欄杆,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怎麼可能,發生了那樣的意外,她居然還能完好無損的完成比賽。
不僅完成了,而且還完美獲勝了。
三項比賽,司念念已經贏了兩項,這說明什麼,勝負已分!
可是怎麼會呢?
那隻貓的出現,不應該會讓司念念出現意外,從而導致她非死即殘嗎?
怎麼會逆轉結局呢?而且還是在那麼短的時間裡。
第二項比賽結束,季馳縱已經跑到了司念念身邊,而江北山緊跟其後。
見此,村委會的其他人也跟了上去。
要知道今日的司念念,讓他們意外又驚喜,當真令他們刮目相看。
司念念在滑雪時,會讓人下意識的忽略她肥胖的身材,只關注到了她動作的優雅與嫻熟。
「念念同志,剛剛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天知道此刻的季馳縱手腳冰涼,在意外發生的時候,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停止了跳動。
即使已經親眼確認司念念沒事了,季馳縱還是止不住的慌亂害怕。
他想要緊緊抓住司念念的手,甚至想將她緊緊地擁在懷裡,以尋求到一絲安慰,甚至安全感。
可是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告訴季馳縱,他不能這樣做,他不能再讓司念念陷入麻煩的境地。
饒是清楚這一點,他還是控制不住的緊緊地抓住了司念念的胳膊。
一雙眸子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她,就好像生怕她會在自己眼前消失似的。
司念念還來不及回答,就見江北山也撲了過來。
「念念姐,你沒事吧?剛剛嚇死我了?你真的沒事嗎?」
江北山的語氣焦急,一雙眸子更是不停的自上而下的看著司念念,想要確認她是不是好好的。
「我沒事,沒有受傷,你們不用擔心。」
司念念語氣輕快,話落,她便舉起雙手,上上下下好幾次,以證明自己真的沒事。
「司念念,你真的很厲害,我輸了。」
就在這時,許可欣也走了過來,再次看向司念念時,眼裡多了一抹敬佩和欣賞。
在那樣危險的情況下,司念念居然還能扭轉結局,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如果換作她,她可能早就已經非死即殘了。
三局兩勝,前兩項比賽,司念念已經獲勝,所以第三項比賽也沒有再比的必要了。
不久之前,她以為這場比試無非就是司念念和司雪寧這兩姐妹為她設下的局,就是為了討好她。
現在看來,並非是這樣。
至少,司念念沒有任何討好她的意思,這也是她欣賞她的原因之一。
「可欣小姐,承讓了,我也只是幸運多了些。」
對上許可欣的眼眸,司念念語氣不卑不吭的說道。
「雖然我不在賭注之內,但我輸了,還是得有所表示。」
說著,許可欣便從自己的手腕上摘下了一枚翡翠手玉鐲,遞到了司念念面前。
「哇……我瞧著那翡翠玉手鐲的質地顏色都是精品中的精品,我猜價格少說都在五位數以上吧?」
突然人群中不知誰突然說了這麼一句,雖然他們不是行家,但大概還是能看出來一些。
「自信點,把我猜去掉,這位許小姐手腕上的翡翠玉手鐲名為翡雨,價格五十萬,是前不久許小姐在拍賣會上所得。」
一句五十萬,讓眾人的目光倏地看向了那隻翡翠玉手鐲,眼裡更是對司念念的羨慕與嫉妒。
而司雪寧更是雙眸近乎貪婪的盯著那隻手鐲。
五十萬啊,那可是五十萬,足夠她揮霍好久了。
如果不是她提議舉辦這場比試,司念念哪裡有機會接觸許可欣,也就更不會有什麼所謂的贏了。
所以歸根結底,這一切都是她的功勞,那隻翡翠玉手鐲也應該給她。
如果司念念聰明些,等待會兒眾人都散去了,她就應該主動將那手鐲給她。
她暫且等等吧,就當自己的手鐲先寄存到司念念那兒了。
顯然,此刻的司雪寧已經將那隻玉鐲視為自己的所有物了。
「不用了,你都說了,你不在賭注之內,所以這隻手鐲你還是留著吧。」
正當司雪寧幻想著那隻手鐲戴在自己手腕上的場景時,就聽到了司念念毫不猶豫的拒絕聲。
當下,司雪寧黑了臉。
司念念這個蠢貨,那可是價值五十萬的手鐲,而且雖然是許可欣給她的,但那隻手鐲其實是屬於她司雪寧的。
司念念有什麼資格代替她拒絕!
「不過可欣小姐的話提醒了我,剛剛我們可是下了賭注的,現在我贏了,所以雪寧妹妹也該實行你立下的賭約了呢。」
司雪寧心底的怒火還來不及噴發而出,就聽到了司念念一字一句,極為清晰的聲音。
話音剛落,眾人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了司雪寧。
聯想到她們之前立下的賭約內容,當即有些人看向司雪寧的目光便近乎赤果果了。
「我……我那也只是為了念念姐你能夠完美的在這麼多人面前表現自己啊。
念念姐,你現在這麼成功,受到這麼多人的認可追捧,可都是我的功勞啊,所以念念姐你應該不會做卸磨殺驢這種事情吧?」
司念念是怎麼有臉提起賭約這件事情的?
明明她都已經占盡了便宜,還將原本屬於她的五十萬的手鐲捨棄了,她都沒有上去指責她,她怎麼能說出這麼忘恩負義,又無恥至極的話!
「雪寧妹妹倒是會偷換概念,明明是你主動提議比試,也是你主動提起要立下賭約,也是你親自當著所有人的面同意的。
這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主動,可沒有任何人逼迫你,所以這怎麼能叫卸磨殺驢呢?」
司念念不以為意,輕勾唇瓣,哂笑著說道。
「是啊,是啊,我們大家可都是證人呢,可不能不認帳啊。」
「就是,趕快脫了衣服,實行賭約吧,怎麼能耍無賴呢?」
「對對對,快點脫吧。」
「脫脫脫……」
不等司雪寧再狡辯些什麼,眾人的你一言我一語頓時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