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司念念如常上班。
才來到自己的位置上,司念念便發現她的辦公桌上多了一袋早餐。
司念念不由得環顧四周,今天她是第一個到的,辦公室里除了她再沒有其他人了。
所以這袋早餐會是誰放到她這兒的呢?
隨即,司念念看向了她的對面,會是江北山嗎?畢竟之前他有過這種行為。
微微垂眸,沒有再理會桌上的早餐,司念念開始準備今天的工作。
不一會兒的功夫,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到了。
而江北山一走進辦公室,一雙眸子就看向了司念念。
待走近後,他的視線不由得移向了司念念辦公桌上的早餐。
見早餐完好未動的依舊躺在那兒,江北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不過他卻什麼也沒說。
一直到將近十一點時,正在低頭做著數據比對的司念念,頭頂上方突然投下一片陰影。
「北山同志?怎麼了?」
司念念倏地抬頭,待看到來人時,嘴角勾起了一抹標準微笑。
「念念姐,我工作上有點小問題要請教你。」
江北山怔了怔,他看得出來,此刻司念念雖然笑著,可是那笑卻帶著再明顯不過的客氣與疏離。
雖然之前的司念念對他也是這樣,可是今天,卻莫名的讓他心悶,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什麼問題啊?」
見司念念的面上多了一抹認真,江北山很快斂去心底那些連他自己都看不透的情緒,急忙說出了自己的問題。
司念念耐心聽完,稍作思考,便很是認真仔細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聞言,江北山瞬間恍然大悟,對於自己剛剛問的這個問題,其實他很清楚答案,他只是找了一個藉口接近司念念而已。
可是在司念念的重新講解下,他對這個問題又有了更深的了解。
江北山沒想到,司念念居然會有這樣獨到又深刻的見解。
因此,江北山看著司念念的目光都變了變,從最初的不以為意,多了一抹真心的讚賞。
「謝謝念念姐,我明白了。」
真心道完謝,江北山像是不經意間看到了司念念桌上的早餐,笑著開口。
「咦,念念姐,你怎麼還沒吃早餐啊?」
「我來時已經吃過早餐了,而這份早餐……」
說到這兒,司念念的語氣頓了頓,隨即對上了江北山的雙眸。
「不知道是誰放到我桌子上的,也不知道是放錯了呢,還是裡面藏著什麼惡作劇呢?」
話落,司念念看著江北山的眼神時,多了一抹似笑非笑。
「沒有惡作……」
江北山的神情驟然一變,眼底閃過一抹慌亂,正要解釋,就見馮建國從門外跑了進來,直奔司念念而來。
「念念同志,你婆婆還有你男人和那個趙全德吵起來了。」
聞言,司念念只是微微挑了挑眉,便沒有了其他的反應。
見此,反倒讓著急前來報信的馮建國愣住了,「念念同志,你不好奇他們為什麼吵起來嗎?」
馮建國的聲音很大,瞬間引來了其他人的注視。
「我猜應該是為了最近這幾天,我婆婆他們清掃過的地方又變得污濁不堪的事情吧。」
對於這件事情,司念念不僅沒有絲毫意外,她還早就預料到了。
「對對,你猜的一點都沒錯,你婆婆說是趙全德做的,但是趙全德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讓她拿出證據來。」
馮建國連連點頭,他是負責今天監督檢查時家人任務完成情況的,只是這半天都還沒過去,就又發生了這樣的事。
當時看熱鬧的人很多,陳安萍他們和趙全德撕的也很厲害。
所以他才趕過來告訴司念念,想看看她的反應。
不過她這樣的反應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對了,你是怎麼猜到的?」
「那天趙全德離開時說的話啊,所以他應該會做些什麼,再結合最近每家每戶院子還有牛棚豬圈的污濁,就不難猜到了。」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惡人自有惡人磨」啊。
就在這時,辦公室里的其他人好奇起了事情的後續發展,忍不住開了口。
「然後呢?又發生了什麼?時家人和趙全德吵來吵去,最後到底是誰贏了啊?總不會又打起來了吧?」
「他們撕扯到最後,最終時家人不得不妥協了,因為他們的確沒有證據,指認這一切都是趙全德乾的。」
說到這兒,馮建國又看了一眼司念念,見她面上沒有其他的表情,才繼續道。
「而且這事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到最後還是時家人吃虧啊,每天的勞改任務每天都完成不了就算了,還要額外增加勞動量。
所以時家人妥協了,同意替趙全德還清所有賭債,以及買一塊地皮給他建造新房子。」
聽完,眾人都不禁同情的看了一眼司念念。
要知道雖然是陳安萍他們同意的,但司念念也是時家的一份子,以後有苦日子要過了。
而司念念本人卻不以為意。
一旁的江北山,看著司念念,眉宇間滿是擔心。
又掰扯了幾句,司念念便沒有了興趣,準備繼續自己的工作。
可是江北山站在她面前,似乎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北山同志,你還有事?」
「那天將你關進地窖的事情,我很抱歉,我沒想到會造成那樣嚴重的後果……」
江北山張了張嘴,最後終於鼓起勇氣說出了口。
「還有,你桌上的早餐是我拿來的,代表我的歉意。」
越是說到最後,江北山的聲音越小,低垂著腦袋,手指緊緊抓著自己衣服下擺,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這事兒沒有什麼好道歉的,畢竟這惡作劇我們都是有來有往的。」
說著,司念念將那一袋早餐塞回到了江北山的手裡,「還有,早餐我不需要,以後不要再這樣做了。」
「好,我知道了。」
雖然心底有些失落,但他知道該怎麼做了,江北山看著司念念,神色漸漸變得堅定。
……
一天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夜漸深,司念念知道今晚季馳縱不會再過來了,可是關燈前,她的目光還是忍不住看向了後窗處。
意識到自己的心裡竟有了一絲期待,司念念抿著唇,狠狠掐滅不該有的心思。
隨即,司念念拉了燈,躺在床上準備入睡。
浮浮沉沉間,耳邊傳來一陣低沉的低喃聲,「念念,你身上的皮膚好白,我好喜歡,如果你的臉也這樣白,這樣光滑就好了……」
一邊說著,男人的唇從女人的耳垂,漸漸游移到脖頸,鎖骨,甚至一路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