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了,你去做飯。」
才回到家,司念念的一隻腳還沒有邁進大門,便聽到時娜娜帶著命令的口吻。
司念念卻沒有理會她,抬腳就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時娜娜沒有阻止司念念,在她看來,司念念不敢違背她的命令,畢竟現在她哥可是整個桃源村最有本事的男人。
就算司念念的工作再好,她以後都要看他們時家人的臉色過日子了。
原本她還擔心,關於她哥三天時間賺了五千塊錢的事情,是不是司念念胡編亂造騙她的。
但是在回來的路上,她已經聽到鄉里鄰居們的討論了,她哥真的在短短的三天時間裡,賺了五千塊錢。
她哥都已經這麼會賺錢了,這也就意味著他們時家要發達了,他們可以徹底脫離桃源村這種又窮又土的地方了。
越是深想下去,時娜娜的心底便越發的激動。
可是當她的目光看到依舊是一片廢墟的主屋時,時娜娜面上的笑容瞬間被漫天的恨意所代替。
她迫不及待出院的原因還有一個,那便是要報仇!
而另一邊,司念念的房間內。
因為在醫院裡浪費了大半天的時間,司念念一回到房間,便開始了研究學習。
今天去醫院之前,她走訪了城裡好幾個工廠,於是一個想法愈發的堅定了。
那便是她要建一個專門生產衛生巾的工廠。
之前司念念已經畫了一張衛生巾的草圖,但是製作過程她還在學習試驗當中。
既然已經重生了,那麼除了報仇,還有更多有意義的事情要做啊。
司念念很是投入,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兩個多小時,她都不曾注意到。
直到一陣又一陣催命似的敲門聲響起,才將司念念從學習中拉了出來。
走過去,打開房門的瞬間,時娜娜的怒吼聲和指責聲便響了起來。
「司念念你聾了嗎?怎麼現在才來開門?還有剛回來的時候,我不是讓你去做飯了嗎?這都兩個小時了,你做的飯呢?」
說到這個,時娜娜就覺得十分火大。
她還是個病人,需要好好休息,她想著等她睡醒,飯也就好了,司念念會卑微的過來請她過去廚房吃飯。
可是她睡醒後,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司念念來請她過去吃飯。
心中憋著一口氣,她便去了廚房,可是除了冰鍋冷灶,哪裡有司念念的半個身影。
「想吃的話,自己去做啊,娜娜你是臉毀了,又不是手毀了。」
一句話,讓時娜娜瞬間怔在了那裡,臉上的表情也十分的精彩。
「賤人,你怎麼能這麼說,看我不打死你!」
時娜娜氣極,抬手就朝著司念念的臉上打去。
司念念似乎早有準備,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隨即抬腳,將時娜娜整個人踹了出去。
時娜娜摔了個四仰八叉,後背還有屁股處傳來的劇痛,讓她忍不住一陣齜牙咧嘴。
可是還不等她憤怒出聲,就聽司念念慢悠悠的開口了。
「你要是不怕自己的另外半張臉也毀了,你就過來繼續招惹我。」
司念念半眯著眸子,淡淡掃過時娜娜,明明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卻莫名讓時娜娜的脊背發涼。
「你,你給我等著,等我哥和我媽回來,有你好看!還有你今天這麼對我,一定會後悔的!
到時候,就算你跪下求我原諒,我也絕對不會原諒你!」
到現在,司念念這個賤人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真的是好極了!
說完,時娜娜便踉蹌著站起身,狠狠瞪了一眼司念念便離開了。
一直到晚上十點多鐘,陳安萍他們才回到了家。
「陳雨萱,你去死吧!」
只是還來不及喘口氣,就見一道身影飛速的躥了出來,緊接著便是狠狠一巴掌落在了陳雨萱的臉上。
陳雨萱倏地抬手捂住被她打的發麻的臉,眼見她又要落下第二巴掌,她急忙躲在了時景程的身後。
「景哥,救我……」
「娜娜,住手!」
時景程已經很累了,他原本不想理會這種事情,可是一想到昨晚上的種種,他便不得不阻止時娜娜。
「娜娜,你怎麼回來了?你的臉怎麼樣了?」
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陳安萍急忙跑到時娜娜身邊,一臉擔心緊張的抓住她的手臂,想要查看她的臉頰。
卻不想才碰到時娜娜,就被她用力甩開了。
「我當然得回來了,我再不回來,你們是不是就要拋棄我了?還有,哥!
家裡的房子被燒,我變成現在這幅樣子,都是被陳雨萱這個賤人害的,你怎麼還繼續護著她?
還有我聽說你為了這個賤人花了整整五千塊錢,那可是五千塊錢,這個賤人哪裡值那麼多錢,你是不是瘋了?」
時娜娜恨極了,說話時,整個人都在不停的顫抖。
「娜娜,這些事情都是有原因的,我們回屋去,媽慢慢解釋給你聽好不好?」
時娜娜雙手緊握成拳,此刻她想不顧一切的衝到時景程的身後,將陳雨萱這個賤人的臉劃爛。
可是一想到時景程剛剛對陳雨萱的態度,還有她的臉要想恢復正常還得靠時景程,時娜娜便死死地壓制住了心底的仇恨。
她任由陳安萍將她拉進了廚房。
而陳雨萱跟著時景程去了他的房間。
此刻司念念站在窗前,目睹了屋外的一切。
「念念同志,有興趣今晚跟我去看一場戲嗎?」
恰在這時,身後一道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師父指的是什麼戲?」
司念念沒有回頭,雙眼依舊淡然的看著窗外。
「到時候你去看了就知道了,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司念念看著窗外,而季馳縱看著她,眼神一寸一寸的掃過她的臉頰,不想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好啊。」
雖然不清楚季馳縱口裡的戲是指的什麼,但司念念卻有了一絲興趣。
夜漸深,院內的燈都熄滅了。
過了沒一會兒,季馳縱便帶著司念念從後窗翻了出來。
當季馳縱在時景程房間的後窗處停下來的時候,司念念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師父,你這是?」
「噓!」
季馳縱的指腹倏地抵在了司念念的唇瓣前,表情認真又嚴肅。
「念念,這就是我想讓你看的戲,不,與其說是戲,不如說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