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早這樣多好,非得浪費老子那麼多時間。女人果然都是賤骨頭,就喜歡男人來硬的。」
趙全德的笑聲極大,可是笑著笑著就突然覺得後背一涼。
隨即忍不住朝著左手方向看去,倏地對上了司念念那雙涼薄至極的眼神。
幾乎剎那間,趙全德的身體狠狠抖了抖。
他記得這個女人,那是當初陳雨萱打算讓他毀了的女人,卻不想陳雨萱不僅狠狠栽了個跟頭,還將自己搭了進去。
他記得最清楚的是,這個女人的狠辣,到現在他的脖子都會隱隱泛疼呢。
想到這裡,趙德全下意識的摸向了自己傷還沒有好的脖子,可是還沒摸到,他就覺得一陣刺痛。
「我剛剛說的是陳雨萱這個女人是賤骨頭,沒有說其他任何女人的意思。」
那種莫名的壓迫感,讓趙全德急忙找補道。
語氣也沒有了剛剛的囂張,甚至多了一絲慫軟。
陳雨萱皺眉,不明白趙全德為什麼還要說這麼一句,難道是為了刻意羞辱她?
而時景程卻看的很清楚,趙全德補充剛剛那句話時,目光看著的正是司念念,而他的眼神分明帶著一絲懼意。
趙全德害怕司念念?可是怎麼可能!
還來不及想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就聽趙全德再次開口了。
「既然陳雨萱這個女人都求我娶她了,那這補償費用也該給我了吧,說好了,一千塊錢,一分都不能少。」
雖然害怕司念念,但這錢他必須要,因為這是他應得的。
「姑……」
「陳雨萱是自願嫁你的,我們可沒有逼她,所以這錢也不該我們時家來掏,既然是陳雨萱求著要嫁給你的,那這一千塊錢也該她自己來出。」
趕在陳雨萱開口之前,陳安萍搶先一步開了口。
他們時家又不是什麼冤大頭,一個李家也就算了,連這個乞丐一樣的趙全德也來訛錢。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陳雨萱這個女人引起的,他們都還沒找她算帳呢,還想讓他們給她拿出這麼多錢,簡直可笑。
「姑姑,你知道的,我沒有這麼多錢,而且那會兒在屋子裡的時候,你可是勸我嫁給趙全德,怎麼這會兒就馬上變了一副嘴臉呢?」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陳雨萱知道自己退無可退了。
他們都在逼她,而她最愛的男人不僅冷眼看著這一切,還做了推手。
既然這樣,那誰都別想好過。
她不會用那些把柄威脅他們,那東西留著在最關鍵的時候用,才能達到最大最好的效果啊。
至於現在,既然他們都想讓她嫁給這樣一個惡臭男人,那自然得付出一些代價了。
「就像趙全德說的那樣,我這樣一個名聲盡毀的女人,被他接手了,你們是得給人家一些補償費用。不過不是一千塊,而是兩千塊!」
聞言,陳安萍目眥欲裂,她簡直不敢相信陳雨萱竟然能無恥不要臉到這種地步。
就連看熱鬧的其他人,也忍不住驚呼出聲。
當然其中最高興的就只有趙全德了,一千塊變兩千塊,翻了一番怎麼能不讓他興奮。
「陳雨萱你瘋了嗎?」
陳安萍的聲音也瞬間變得尖銳刺耳。
陳雨萱沒有理會她,只是一步一步靠近時景程。
「景哥,兩千塊錢換我離開……時家,划算的很,不是嗎?」
雖然她已經被逼到沒有退路了,但陳雨萱還是忍不住對時景程抱有期待。
「我,我答應你,雨萱,我希望你能明白,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絕對不會……」
時景程表情悲戚,好像真的有什麼萬不得已的苦衷。
這讓陳雨萱不由得一陣恍惚,她下意識的相信了時景程的這個表情。
而目睹了一切的司念念,卻忍不住哂笑出聲,不得不說,時景程的手段雖然低劣,但確實有用。
尤其是對陳雨萱這樣的女人。
既想踹掉人家,又不想撕破臉,還想在人家心裡留下一個好印象,給自己留足了後路。
不過陳雨萱應該也不是完全的相信,不然她就不是陳雨萱了。
而且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生根發芽……
「景程,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你怎麼能答應他們這種無理的要求!」
陳安萍急了,那五千塊還沒有眉目呢,他居然又應下了這兩千塊?!
她突然覺得,瘋的人或許不是陳雨萱,而是她的兒子!
「好了,媽,我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這兩千塊錢,在你們結婚那天我就會給你們。至於結婚的日子,我會和我媽選個良辰吉日……」
「還選什麼良辰吉日,我看明天就是個好……」
日子二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時景程一記冷冷的目光瞪了回去。
算了,既然錢的事情已經談妥了,這點事情就隨他們又怎麼樣呢?
「好,我可以答應,不過結婚日子最晚不能超過本月月底。」
事情就這樣解決了,看熱鬧的眾人也散去了。
而司念念也準備收拾一下去上班,卻不想被陳安萍攔住了。
「念念,你手頭上是不是還有些錢,能不能……」
「不能!」
不等陳安萍說完,司念念便毫不猶豫的拒絕。
「對了,媽,你也別光想著景程應下的那七千塊錢,你還要想想娜娜的手術費,以及後續的治療恢復費用啊。」
眼見陳安萍的臉色變得難看,司念念又加了把火,成功的讓陳安萍的表情變得猙獰。
這無疑取悅了司念念,隨即她便哼著曲去上班了。
只是司念念才出門走了沒多久,身後便傳來一道熟悉的痞笑聲。
「念念姐,這個時間點去上班是不是要遲到了?」
江北山腳踩滑板,直接滑行到了司念念面前。
「或許吧,不過北山同志我記得你家在另外一個方向,大清早的,你怎麼會在這兒?」
司念念腳下的步子沒有絲毫停頓。
「我……我鍛鍊路過而已,不過你家這兩天很熱鬧啊。」
他當然不會承認,他是聽到司念念家有熱鬧看,他才一大早趕過來的。
誰曾想,不是司念念的熱鬧,而是其他人的,實在是沒意思。
聞言,司念念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江北山卻倏地停了下來,望著司念念的背影,突然有了一個惡劣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