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心裡有數，不管商量的過程如何，最後，他們肯定會給戚綿綿做個跳級測試。
行不行的，先了解一下她的實力再說。
萬一她可以呢？
那他們可就賺大發了。
果然，其他老師聽到這個消息後先是與他一般的震驚。
然後幾個脾氣比較急爆的老師各種質疑。
「她是不是發燒說胡話？」「這孩子沒瘋吧？」
……
話說的很有點難聽。
戚綿綿現在的任課老師們立刻找出她的作業……根據事實說話。
年近六十的數學老師語重心長，「其實我一直想和你們說說戚綿綿的事。
我記得她是踩著線考來咱們學校的，可是迄今為止，她的數學題一道也沒有錯過，我問她為什麼會這樣，她說以前貪玩不懂事，這個暑假明白了，一直跟著她哥哥戚方在補課，所以成績變好了。」
年輕的班主任老師眼裡藏著一抹惋惜，「我也問過，我還在班上表揚過她。
不過，以前與她一起讀過小學的學生說，她讀小學的時候成績也是這麼逆天。他們還悄悄告訴我，她是在她爺爺去世後成績才下降的。」
青春靚麗的語文老師，「語文試卷她也從沒錯過，而且我建議你們看看她的作文……」
內斂的英語老師，「我這裡也是差不多的情況，我那天還問過她的口語，她說自己讀音不標準，但聽絕對沒問題。」
……
大家，「……」
所以戚綿綿是一個小天才。
因為爺爺去世太過傷心或者沒人管束才耽誤了幾年……
理由好扎心啊。
有老師不解，「她爸媽平時不管她嗎？」
這位老師其實想說，她不會沒有爸媽吧？
戚方的班主任咳嗽了一聲，「她是戚方的妹妹對吧？那我了解一點，他們的爸媽很早就離婚了，他爸回城沒幾年。」
大家瞭然。
……
校長於是笑眯眯的拍板，「那咱們就接受她的申請，然後好好的出幾份試卷測試她的實力。」
……
這些都是戚綿綿意料之內的事，她沒有操心，而是下午上了一節課後請假去最大的供銷社買了一台傻瓜照相機和膠捲、洗照片的設備。
照相機只用了二百多塊錢，膠捲、沖印設備和相應材料卻用了翻倍的錢。
為什麼會這樣呢？
因為她買了很多。
而她買這些東西是準備用它們量產這個年代的明星美照賣錢。
她自己沒有時間拓印照片，這個任務必須早早交給家裡其他人，讓他們早早學會洗照片。
嗯，她還買了一本沖洗照片的書做掩護，不然，大家問她為何懂得沖洗照片，她沒法交代啊。
家裡人聽說她的這個新的賺錢計劃，先是驚訝，然後是狂喜。
賺錢的事先放到一邊吧，他們現在要照相。
啊，他們竟然也是有照相機的人了。
這簡直太棒了。
萬美玲是大家中的異類，雖然她一直微笑著和大家湊堆，跟著學照相，但沒有照哪怕一張。
戚綿綿瞅空悄悄給了她一個小瓷瓶，低聲道，「美姨，您知道我們家太爺爺是御醫吧？」
萬美玲，「……」
天，不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
她驚訝的捂住嘴，然後暈乎乎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