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珍聞言目瞪口呆,「所以,她這見不得我們一點好,凡是我們的都要搶走嗎?也是,她從小大都是這個德性。啊,我好倒霉,竟然有這樣的堂姐,還有親媽,還有親爸,還有親奶奶,還有大伯、大伯母……還有我的眼睛,為什麼我竟然是個天生的近視眼呢?不然我就跟大姐學縫紉了。」
戚珍怨念深深。
戚甜拿指頭戳了她一下,「別感嘆了,感嘆也沒用,就像我,還羨慕你長得好看呢。但羨慕的來嗎?」
戚珍長相嬌艷,就像一朵盛放的牡丹花,可惜性子不一般的潑辣,還有點二不愣登。
戚綿綿若有所思的看了戚珍一眼,想招她過來把把脈,終究為了低調故,沒有開口。
嗯,反正三姐妹睡一個房間,等一下悄悄為她把脈,悄悄給她治眼睛好了。
……
半個小時後戚老太氣呼呼的回來了。
在院子裡糊火柴盒的齊珊見趙秀蓮和戚茉莉沒有回來,不解的問,「大嫂和茉莉怎麼沒回?她那疹子沒大事吧?」
戚老太呼呼喘了兩口粗氣,「死不了!哎,別提她們,你快給我倒杯水,我喝了好去去找駱青雯要錢。」
在屋子的三姊妹無聲的交換了一個眼神,但都沒有出去討晦氣。
戚老太喝完水,氣呼呼的走了。
十幾分鐘後,齊珊滿臉八卦的推門進來,「來了,來了,你們奶帶著駱青雯來了。」
她說完轉身走了。
不一會兒,駱青雯伴隨著一股濃得刺鼻的香水味走了進來。
她今年四十五歲,但看上去只有三十多,燙著這個年代最時髦的大波浪卷,身著酒紅色的燈芯絨掐腰短外套,灰色長裙,精緻的女士手錶和手提挎包,無一不彰顯著她的美麗和富貴。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剛才親手要了原身的性命。
而且一點也不愧疚,她惱怒的瞪了戚綿綿一眼,頤指氣使的對另外兩個親生女兒說道,「戚甜,戚珍你們出去,我有話要單獨和戚綿綿說。」
戚珍像炸毛的小貓喊道,「我不出去,我要看著你,免得你把綿綿害死。」
駱青雯眯了眯眼睛,伸手就要打戚珍,戚甜機敏的把戚珍拉到了身後,她的巴掌落了空。
站在門外的戚老太厲聲吼道,「駱青雯你給我老實點,敢在我家動手,老娘豁出性命也要打死你。」
駱青雯陰陽怪氣的答道,「我自己的女兒,我想打就打……」
……
眼看就要爆發一場無聊的惡戰,戚綿綿趕緊喝道,「停!大姐,你帶二姐出去,我先和她談了再說。」
戚珍還要說話,戚甜死命把她拉了出去,並且貼心的關上了門。
戚珍出去後恨鐵不成鋼的沖戚甜嚷,「你怎麼……」
戚甜捂住戚珍紅嘟嘟的漂亮嘴巴,低聲耳語,「綿綿現在不是以前的綿綿了,你別擔心。」
戚珍眼珠骨碌碌轉了幾下,忽地笑了,「對!」
……
門關上後,駱青雯精緻的面容更加扭曲,她惡狠狠從手提包里拽出一疊錢扔向戚綿綿,壓著聲音低吼,「戚綿綿,是不是我現在給你一千塊錢,那本醫書就是我的了?」
這些錢是十元面值的,飛的滿床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