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容菲捂著嘴狠狠顫抖著哭了幾下，低聲說，「是的，當年是吳小鳳先看上了旭哥，他們設計讓旭哥和吳小鳳睡在了一起，然後逼他寫下認罪書，逼他給吳家做上門女婿，否則就去公安局告他。
旭哥說，他不怕坐牢，就怕連累家裡人，所以妥協了。他和吳小鳳結婚後，一直不肯碰吳小鳳，於是吳家的人逼迫我嫁給吳小虎，說若是我不答應，就立刻告發旭哥。
旭哥結婚後，我一直想尋死，覺得嫁誰都一樣，嫁給吳小虎還能和旭哥做個親戚，就答應了。」
戚綿綿和顧湛安安靜靜的聽她說完，戚綿綿問道，「如果我們想辦法將那張認罪書毀了，你願意離開這裡嗎？」
顧容菲再次搖頭，「就算沒有那張認罪書，我也不想回去了。我這個樣子……回去只能被人笑話，還會連累你們。」
戚綿綿握住她雞爪一樣的手，溫聲說道，「像你們這樣和農村人結婚的很多，沒人會嘲笑您的。再說，您不為自己著想，難道不為小樂著想嗎？您覺得他繼續這麼過下去，以後有出息嗎？」
顧容菲愣了一下，使勁搖頭，「我，我倒是想帶著小樂回去，可吳家人怎麼會答應？他們不會答應的。這是我和小樂的命，我們只能這樣了。不過，如果你們能幫旭哥拿回認罪書，請一定幫幫他，這樣，他就能帶著小念離開這裡。」
戚綿綿，「……」
顧湛，「……」
兩人沒有再勸顧容菲。
他們準備先斬後奏。
不過在此之前，顧湛決定找鄭旭好好談一談。
正好鄭旭現在門口和溫靖琛聊天，顧湛想了想，帶著他去了不遠處的禾場。
那裡空空蕩蕩的，很適合單獨說話。
顧湛也沒有廢話，開誠布公的問鄭旭，如果幫他拿回認罪書，他是否願意離開。
鄭旭的回答也很感人，「小菲是因為我才受的這個罪，她走，我就走，她不走，我也不走。」
顧湛點頭，「我明白了。我們會想辦法將你們都帶走的。還有，我爺爺說，這裡還有兩個知青也是你們這種情況？」
「是的。」鄭旭點頭，「那兩個都是女知青，和小菲的關係都挺好。
她們之所以會留在這裡，因為一個是被人誣陷偷盜嫁的人，另一個是被人誣陷醫死了人。」
顧湛訝然，「那人是醫生？」
「是護士，她剛來沒多久，住在她現在男人的家裡。
有一天她公公病了，他們搶走了她帶著備用的傷風藥，誰知當天她公公竟然一命嗚呼了。
她男人一家非說是她害死了她公公，非逼著她嫁給她男人。她不同意，說她帶的藥絕對要不了人命，要找公安驗證。
誰知吳愛華找了很多村民去威脅她，說如果她找公安，他們就一起做證，說是她故意下毒。同樣是怕連累家裡，她只好同意了。」
顧湛，「……」
真是太慘了她們。
嗯，到時候能一起帶出去，就一起帶吧。
第二天一早，鄭旭照顧湛的意思，也邀請那兩個女知青陪著顧容菲和吳小鳳一起上山。
見到她們倆，戚綿綿等人才發現，這兩個只有三十出頭的女知青，看著也像五十多歲的大媽。
不過，如同顧容菲一樣，仔細看，她們的骨相都很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