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三人必須先來一番纏鬥,誰知倆混混見到顧湛就慫了。
他們提著褲帶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
「顧湛哥,不要打我,是戚茉莉逼我來的,她讓我來欺負戚綿綿,如若不然,就把我和趙寡婦的事說出去。」
「我也是,不然我們哪裡知道戚綿綿在這裡。」
「……湛哥,我知道錯了,你不要打我。」
……
戚綿綿擰住眉。
戚茉莉?
這是原身大堂姐的名字啊。
原身和這位大堂姐好像沒有特別的矛盾啊,她怎麼會這樣對原身?
戚綿綿使勁搜索,挖不出相關記憶,倒是挖出一些與顧湛有關的。
然後她發現,顧湛做過的那些惡事,都似乎另有隱情。
比如他最大的惡名,就是覬覦他的後媽,導致後媽與他父親離婚。
可這只是他父親的一面之詞,而且沒聽說他對其他女子有過不軌行為。
除此,其他那些流言也……不太對勁。
比如大家傳言,他經常打人,有一次打斷了一個只偷了一個包子的老頭的腿,還因此住了幾天拘留所,但原身知道,那個老頭其實是一個偷窺狂;
傳言他對親爸、哥哥、嫂子從來沒有好臉色,但原身好幾次看見他給小侄子顧傑塞好吃的;
傳言他經常一個人在飯館大魚大肉,穿的也好,那些錢來路不明,多半是偷的或者搶的,但原身知道他採藥是一把好手。
傳言他獨來獨往,但原身知道他家兩百多平的院子本是屬於他的,但他只能住在後邊一個不到十平方的小房間裡。
原身膽小偏執,只覺得顧湛可怕,並沒有多想,但戚綿綿分析之後,覺得這些事蹊蹺多多。
別的不說,就說他這麼個惡人竟然連自己的院子都保不住……
這不科學,所以,他說不定徒有惡名。
就像她前世的養父,人都道他是難得的君子,其實是個道貌岸然的人渣,徒有美名。
戚綿綿將審視的目光投向顧湛,正逢他也神情清冷的朝她瞥過來。
兩人目光相觸,他飛快的將視線轉向她血跡斑駁的左腳,淡淡的問,「你想怎麼做?」
戚綿綿,「……」
她想了想,壓住嗓子讓聲音不那麼甜美,「我想送他們去公安局。」
她話音剛落,兩個壞小子膝蓋一轉,跪對著她鬼哭狼嚎。
「戚綿綿,求你放過我們。求你,我去公安局的話,我媽就活不成了。」
「綿綿,求你不要送我們去公安局……求你,只要你放過我,我以後把你當姑奶奶一樣供著。」
戚綿綿無奈的看向顧湛,發現他表情冷酷,但眼裡似乎隱藏著一點笑意。
這個人,還真奇怪。
不過,這不影響她做決定,她想了想,揮揮手,神鬼不覺的在倆壞小子身上下了一些過敏藥粉,嫌惡的說道,「這次先放過你們。滾吧。」
她有能力懲罰他們,就不要鬧開了,這種事鬧開了會影響她的名聲,划不來。
兩個壞小子大喜,擔心她和顧湛反悔,顧不上系褲帶,直奔草叢中。
橋底只剩下了戚綿綿和顧湛。
戚綿綿一雙清凌凌的大眼睛瞪向顧湛,正要說話,卻見他瀟灑利落的攀爬上了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