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國和戚茉莉其實可以去別的菜場擺攤。
南區的菜場離他們的家近，也比這裡大。
但他們覺得，戚綿綿一定會教祁少華一些賣東西的妙招，想要跟著學。
昨天果然如是。祁少華竟然搞了他們從未見過的捆綁銷售和滿減銷售，讓很多喜歡占便宜的人挪不動腳，生意一直很好。
他們很期待今天還能學到妙招。
事實是，妙招的確有……
但他們學不了。
他們沒有進毛線，更沒有準備毛線包包。
怎麼學？
漂亮得讓戚茉莉也恨不得全部買回家的新式毛線包包一擺出來就吸引了來來往往所有女人的眼球。
攤子前很快圍滿了人。
當然，會織毛線的女士們都只想買毛線回去自己照著織一個。
她們知道這樣不地道，擔心挨罵，都有點心虛。
不妨戚綿綿忽然說，「來來，只要願意在我們這兒買毛線，想學包包織法的只管看，看不懂的只管問我們，還有，大家別只顧著看包包啊，快看我們身上的針織衫，也很好看是不是？想照著織的只管問，我們不會小氣的，因為我們的主要目的是賣毛線。」
戚甜等人紛紛應和。
戚家的人今天來的很多。
除了要做早點生意的萬美玲和戚景堂，戚珍、戚老太、戚陽、戚磊都來了，她們本是來看熱鬧，看看毛線包包的討喜程度的。
出門時戚綿綿讓他們全都換上了這段時間她和戚甜給大家織的針織衫做模特。
祁少華本來沒有，戚甜出門時聰明的找戚磊借了一件。
戚綿綿這話一說，大家的目光紛紛投向他們的上衣外套。
這樣一來，不僅想買包包的人瘋狂了，一些男人和婆婆以及家裡男娃兒和戚陽差不多大小的也激動了。
誒，戚老太和戚方、祁少華、戚磊、戚陽身上的針織開衫好有檔次哦，我們也想要一件。
不一會兒，祁少華帶來的毛線銷售一空，戚方和戚綿綿只好騎自行車回家給他加貨。
加完貨，因為快到上課時間了，兩人只得去上學。
半道里，戚方感嘆道，「綿綿，是你太厲害，還是現在的人太瘋狂？」
搶貨的人真是太不正常了，像被人下了降頭似的。
戚綿綿嘿嘿笑，「……你說的都不對，其實啊，這就是餓狠了的人突然遇到食物的反應。」
戚方，「……」
是嗎？
兩人中午回家，發現顧湛的小店門口異常的熱鬧，戚綿綿和戚方走過去瞧了瞧，樂了：嗬，大家都在顧湛的小店買毛線呢。
回去問戚甜，原來只是一個上午，祁少華進回來的毛線就全部賣光了。
連帶其他貨物也賣了個七七八八。
後來不知是誰吆喝了一聲說顧湛小店的毛線多，沒買到毛線的人就轉戰了。
其實街上賣毛線的不少，供銷社也有，也不要票，但因為顧湛家的小店挨著戚綿綿家，大家都樂意過來。
戚綿綿不由好笑，「顧湛這回可沾了我們的光了。」
邊上靜聽的戚景堂突然說道，「顧湛那些毛線里有一半是我放在那裡售賣的。」
家裡其他人沒有聽出他話里的含意，戚綿綿卻一下子就聽出來了。
回憶他這段時間與顧湛走的很近，十一還是結伴去深市，她瞬間明白：這兩人肯定在合夥做生意，只是為了避免一些麻煩，瞞著所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