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只好先委屈季宴禮掛空擋了

  陸正恆心裡直樂,老季,關鍵時候還得哥們幫你。

  他自覺去開車。

  汽車啟動後,季宴禮的心緒慢慢平復下來,他突然想到剛才好像有個人在追喬彥心,喬彥心被逼無奈才跳進了水裡。

  「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在上學嗎?

  怎麼會在這兒?我剛才看見有個男的在後面追你,那人是誰?」

  一想到竟有人欺負喬彥心,心頭便湧上一股無名火,既氣那人狗膽包天,又氣自己沒護好她。

  在這股子氣惱背後,又滿是後怕,萬一他不是恰巧路過,萬一他沒能救起她……

  季宴禮想都不敢想了。

  喬彥心紅著眼睛,吸了吸鼻子,道:「季大哥,有人想欺負我……」

  接著,把張蘭英昨天來替張鐵牛提親,今日張鐵牛又想強迫她的事情說了。

  聽得季宴禮一陣心驚肉跳,差一點,這小丫頭就要被……

  他扭過臉,漆黑的眼眸看向喬彥心,喬彥心眼睛紅紅的,嬌小的鼻尖也紅紅的,小臉卻又被河水泡的慘白。

  季宴禮心尖疼了一下,道:「張蘭英就是想霸占你房子的那家人?」

  喬彥心點了點頭:「嗯,他們上次霸占我家房子不成,竟然又想到了逼我嫁給他弟弟、吃我家絕戶這骯髒的主意。」

  陸正恆也聽得怒不可遏:「這家子畜生,這次一定要將他們嚴懲!至少得判那畜生個盲流罪!」

  汽車很快就在喬彥心家門口停穩了。

  張鐵牛見喬彥心跳了河,料想多半要被活活淹死,便跑來找張蘭英商量對策。

  張蘭英呸了口唾沫:「淹死了正好呢!反正也沒人看見是你做的!你慌啥?

  小丫頭一死,她們家就算絕戶了!

  我們可是小丫頭唯一的親人,那三層大樓房不正好歸我家所有了?

  不過這事兒還不能聲張,得等到小丫頭的屍體被人發現後,咱們才能搬進那棟樓房裡……」

  張鐵牛也歡喜不已:「姐,咱可說好了,我跟媽占下面兩層,你跟姐夫占最上面一層,有了樓房,我娶十個八個媳婦還不都是隨隨便便的事情……」

  姐弟兩人美滋滋地商量如何瓜分喬彥心的家的房產,忽聽外面一陣汽車的轟鳴聲,

  接著,張桂蘭的小兒子土蛋跑進來說:「媽,喬彥心可牛氣了,坐著車回來的,而且是被兩個當兵地護送回來的!」

  張桂蓮和張鐵牛頓時傻眼了,喬彥心掉進河裡,竟然沒死?

  張鐵牛頓時慌了:「姐,喬彥心會不會把我強她的事情說出去,這要是給我定個盲流罪我就完蛋了!」

  張桂蘭不屑地看著人高馬大的弟弟,嫌棄道:「這麼大個人了,咋淨說蠢話呢?

  你啥時候強她了?分明是那死丫頭對你見色起意,想強你,你不同意,她就用石頭砸你,打算把你砸暈了,霸王硬上弓……」

  土蛋看著鐵塔一樣、渾身冒著臭氣的舅舅,瞥了瞥嘴。

  「媽,你可真敢說!」

  張桂蘭:「哼!事情本來就是這樣的,走,鐵牛,姐帶你去找死丫頭算帳!」

  說著拽著張鐵牛的大手匆匆出了家門。

  喬彥心取出鑰匙開了大門,招呼季宴禮和陸正恆進屋坐。

  她找了件白襯衫和一條黑褲子,給了季宴禮。

  「季大哥,這兩件衣服我爸爸沒穿過,還是新的,你先換上……」

  接著,又進屋找了雙新皮鞋和一雙新襪子。

  喬彥心的爸爸也是個美男子,不僅捨得給喬彥心買很多時髦的漂亮衣服,也經常給自己置辦衣服鞋襪,

  他買的多,穿的少,很多衣服鞋子買回來就壓在柜子里,甚至都沒拆封。

  只可惜,沒有男士內褲給季宴禮換,想著只好先委屈季宴禮掛空擋了。

  喬彥心也上上下下都換了乾爽的衣裙。

  張鐵牛踢開喬彥心家的大門,捂著腦袋上的血口子,罵罵咧咧地進來了:「喬彥心你給我出來!

  你犯了人命,還想跑?」

  陸正恆見院子裡闖進來一男一女,女的滿臉橫肉,男的滿臉蠢相,不由樂了。

  「你倆誰啊?

  李逵和李逵他娘?

  跑到人家裡想幹啥?」

  季宴禮換好衣服,聽到外面的動靜,立即出來了,他一眼認出正在叫囂的女人,正是想強行霸占喬彥心家房子的那女的。

  再掃向張鐵牛,見他額頭上有個道血口子。

  便已猜到這張鐵牛就是欺負喬彥心、把喬彥心逼得跳河的臭無賴!

  張鐵牛一看到季宴禮就慫了,只覺得季宴禮的眼神冷的跟刀子似的,渾身的氣場更是冷厲強大。

  張鐵牛怯怯地看著張蘭英。

  張蘭英也沒想到季宴禮竟然又出現了,她跟季家父子打過交道,知道這家人不好惹,也慫了大半,

  不過既然已經找上門來了,不敢鬧也得鬧了。

  「我們是來找喬彥心算帳的,跟你倆臭當兵的可沒關係……

  你倆可別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陸正恆:「找喬彥心算帳?算什麼帳?說出來聽聽!」

  張蘭英抖著臉上的橫肉,瞪著一對兒三角眼。

  「喬彥心想強尖我弟弟,我弟弟還是個雛兒,能同意這事兒嗎?

  喬彥心見我弟弟不願意,就拿石頭砸了我弟弟的腦袋,想把我弟砸暈後強行發生關係!」

  陸正恆聽著這麼扯淡的理由,簡直無語到家了。

  他道:「這位大嬸,你恐怕還不知道男人被打暈後,是做不成那種事情的,你這個理由太扯淡了!」

  張蘭英又扯著嗓子吼道:「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那死丫頭怕我弟不行,竟然還想給我弟下那種給畜生配種用的藥!」

  季宴禮強忍著才沒一拳把張鐵牛砸進地里去,他見張蘭英說到「畜生配種用的藥」時,張鐵牛下意識地捏了捏上衣口袋。

  季宴禮一把攥住張鐵牛的手腕,伸進他外衣口袋裡掏出一小包藥粉。

  冷聲喝問:「這是什麼東西?」

  張蘭英臉色白了一瞬,張鐵牛那張黑如鍋底的臉則變成了豬肝色,他結結巴巴地說:「這這……」

  接著,又看向張蘭英,都快急哭了。

  「姐,你說這是啥嘛……」

  張蘭英:「你兜里的東西,我咋知道是啥?就是隨便個小紙包,這有啥好問的?」

  這時,喬彥心已經換好衣服,從屋裡出來,道:「是什麼東西,交給派出所的同志,自然就清楚了!

  張蘭英,張鐵牛,今天的事情我一定要討個說法,走,去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