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綰先是不可置信的將顧衛東上下打量一通,然後問出心裡的疑惑:「顧衛東,你該不會是臉盲吧?」
說完,為了證實自己心中的猜測,沈綰又問了一句:「在你眼裡,我長什麼樣?」
兩個眼睛一張嘴,20幾歲的長髮女人一個?
顧衛東正要回答,沈綰擺了擺手:「算了,我就是隨口一問,不重要。那照片呢,紀江給你那女人的照片沒?」
顧衛東默默將「你很好看」幾個字給咽了下去。
無奈的看向沈綰:「你覺得,我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找紀江要他...的照片?」
顧衛東這話說的委婉,估計是覺得「情人」兩個字實在說不出口。
也是,他那麼光風霽月的一個人,讓他參與這種腌臢事,確實有些為難他了。
沈綰嘆了口氣:「你去要確實不合適,哎,要是有機會讓我去見見那女人,知道她到底長什麼樣就好了!」
知道她到底是誰,再順著她的人,查到她的老底,應該會容易很多。
沈綰這副模樣,盡數落在了顧衛東眼裡。
顧衛東的眸光微冷,輕聲呢喃:「你就這麼放不下他嗎?」
「啊?」沈綰抬頭,「你剛才說什麼呢,我沒聽清。」
顧衛東淡聲道:「沒什麼,你想親眼見見那個女人?我怕你真到了那時候,會接受不了。」
顧衛東這口氣...
沈綰立馬反應過來,就憑紀江現在上趕著巴結顧衛東的那勁兒。
只要顧衛東一個電話,紀江肯定會帶著人屁顛屁顛的趕過來。
到時候顧衛東再偷偷把自己帶上,自己不就能看清那女人的樣子了?
她甚至還能拍下紀江和那個女人親親我我的證據!
沈綰立馬放下碗筷,一雙眸子亮晶晶的看向顧衛東:「我能接受的了,你帶我去吧!」
說完,沈綰怕顧衛東不同意,還雙手合十,朝顧衛東投去可憐巴巴的眼神。
顧衛東哪受的住這種陣仗。
他壓下眼底的苦澀:「行,我帶你去。」
......
第二天早上。
紀江睜開眼,躺在床上盤算,自己還是得親自去趟醫院,把沈綰給接回來。
不然以沈綰的氣性,現在肯定還沒消氣。
讓別人去接她,她未必願意回來。
算了,還是他親自跑一趟吧!
誰知道紀江剛從床上坐起來,就被呂香香一把拽住。
「紀江哥。」伴隨著嬌滴滴的聲音,呂香香的身體像條蛇一樣纏了上來。
最後等紀江穿好衣服,開門出房間的時候,腳步都是虛浮的。
張桂花正坐在桌前吃早飯。
見兒子半天不起床,好不容易出來了,眼下淤青,腳步虛浮。
她用腳趾頭猜都知道,兒子一直窩在房間裡幹什麼。
紀江有氣無力的沖張桂花說了一句:「媽,我去上班了。」
張桂花臉上的表情幾乎都掛不住了,從牙縫裡擠出了個「嗯」字。
大門被紀江關上,張桂花的臉徹底沉了下去。
她「蹭」的一下起身,抱著孩子,氣沖沖的衝進屋。
房門毫無預兆的被張桂花踹開,她直接衝到呂香香面前,掀開被子。
呂香香身子,一覽無餘的出現在了張桂花面前。
張桂花只覺得晃眼,氣得「呸」了一聲,破口大罵:「不要臉的狐狸精,大早上的就勾著我兒子做那種事,你要我兒子的命啊!」
張桂花嗓門大,對著呂香香一通罵下來。
還沒來得及看呂香香的反應呢,懷裡的孩子先被嚇得哇哇大哭。
呂香香被掀了被子,沒有絲毫的慌亂。
她笑盈盈的看著張桂花在那手忙腳亂的哄孩子,慢悠悠的開口:「媽,還是把孩子給我吧。他哭的時候,得親媽哄才能哄好。」
「閉嘴,誰是你媽?」張桂花不信呂香香的話,但又捨不得看自己的寶貝孫子一直哭,只能黑著臉把孩子遞給呂香香。
呂香香接過孩子拍了幾下,孩子果然停下了哭聲。
呂香香得意的看向張桂花:「媽,你剛才那話說的不對。我要是不跟紀江哥做那種事,怎麼給你生得出這麼乖巧的大孫子?」
「再說了,我兒子以後得叫你奶奶,我當然也得叫你媽啊!」
張桂花雖然還是覺得呂香香不要臉,但臉上的表情卻緩和了一些。
她掃了呂香香一眼:「那也得有節制,不然把我兒子身子搞垮了怎麼辦?還有,光生一個不夠,你加把勁再生一個。」
「我打聽過了,雖說現在計劃生育,但也不是完全不能生。等生下來的時候,可以掛在紀梅戶上就行。」
張桂花安排的明明白白,連第二個孩子怎麼上戶口都想好了。
呂香香扯了扯嘴角,敷衍的「嗯」了一聲。
......
等紀江趾高氣昂的出現在醫院,準備接沈綰回家時,卻發現病床上早就換了個人。
紀江覺得奇怪,跑去找護士打聽。
一問才知道,沈綰早就出院了。
紀江原以為,沈綰這幾天都老老實實的在醫院裡反思。
卻沒想到,她竟然當天就辦了出院。
所以這幾天,沈綰去了哪裡?
紀江黑著臉怒罵:「這女人,就非得把事情給鬧大嗎!」
同時在腦海里思索,沈綰出院之後能去哪?
她腦袋上那傷沒那麼快好,不可能走得太遠,應該是找了個地方偷偷養傷。
紀江立刻是打電話,讓人去周圍幾個醫院找沈綰。
自己則在醫院外面攔了一輛計程車,準備挨個去問那些跟沈綰比較熟識的人。
紀江連問了好幾個認識的人,都說沒見過沈綰。
他又想到了前段時間跟沈綰一起出差的合伙人。
「誰啊,要死啊?」大清早的,合伙人就聽到外面有人跟催命一樣砸門。
他頂著雞窩頭,沒好氣的去開門。
打開門一看,居然是沈綰家裡那個窩囊廢男人,更沒好氣了。
他翻了個白眼:「紀江,你大早上的,發什麼瘋?」
紀江一直找不到沈綰,心裡著急。
合伙人一開門,他就死死的盯著合伙人:「說,沈綰是不是被你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