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老太太衝過去,將棍子撿起來。
寧傅禮皺眉:「媽,你要幹什麼?」
寧傅禮話音剛落。
下一秒,寧老太太就一棍子打在了寧傅禮的臉上:「我打死你這個不孝子!」
寧傅禮猝不及防挨了一棍,把旁邊幾個下屬嚇了一跳。
下屬們立刻圍上來:「寧顧問,你沒事吧?」
寧傅禮用舌尖碰了碰嘴角,有股淡淡的腥味。
他用大拇指抹了下,低頭一看。
出血了。
寧老太太咽了下口水。
她本來是想打小兒子的背,那地方肉厚,打不出事。
誰想到。
棍子揮高了,打臉上去了!
寧老太太強裝鎮定,哼了一聲道:「不打狠點,你不知道疼。」
「我就是要讓你清醒清醒,別被狐狸精迷昏了頭!」
寧老太太說完,揮動棍子,作勢又要來打寧傅禮。
寧傅禮的下屬哪能再讓寧老太太打人。
一個二個的全衝上去。
一個人拉,一個人勸,一個人求。
寧老太太順著這些人給的台階,丟掉棍子:「行,今天我就放他一馬。」
說完,寧老太太又看向一旁的沈綰:「還有你,小賤蹄子。離我兒子遠點,我兒子才看不上你這種爛貨!」
顧衛東的眼眸,猛的一沉。
沈綰拉住顧衛東,沖顧衛東搖了搖頭。
下一秒,她直接上前,一巴掌扇在了寧老太太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
沈綰:「老東西,沒人教過你說話?」
寧老太太都被打懵了。
一時間,她甚至不知道應該先怪沈綰扇她巴掌,還是怪沈綰罵她老東西。
寧老太太想了一下,決定先問扇巴掌的事。
她臉皮一抖,眼角耷拉下來:「你敢打我?」
沈綰反問:「你不惹我,我能打你?」
寧老太太:...有點道理?
寧月小聲跟寧老太太嘀咕:「是她先勾引的小叔。」
寧老太太底氣一下子就足了:「你不要臉勾搭我兒子,我罵你都是輕的,我就該打你!」
說完,寧老太太還瞪了眼寧傅禮:「要不是小月告訴我這事,我都不知道,你在外面幹這種混帳事!」
突然被提到的寧月,頓時驚恐的瞪大眼睛,扯住寧老太太的袖子。
奶奶明明答應,不把自己給說出來的!
寧老太太后知後覺。
唉喲,她怎麼順嘴把這事給說出來了。
她拍了拍孫女的手背:「小月放心,有奶奶在,你小叔不敢拿你怎麼樣!」
寧月笑得比哭還難看。
沈綰翻了個白眼:「首先,我跟寧顧問除了工作以外,沒有任何關係!」
「再說了。」沈綰頓了一下。
她挽住顧衛東的手臂:「我早就結婚了,這是我愛人。我們感情很好,我不可能跟除了他以外的任何男人,任何關係。」
沈綰這話說得斬釘截鐵。
寧傅禮、寧老太太、還有寧月,都齊刷刷的將視線投了過來。
特別是寧月。
她先是不敢置信。
隨後眼中一下子蓄滿了淚水,整個人搖搖欲墜。
顧衛東瞥了寧老太太一眼:「老太太,我愛人行的端,坐得直,還請你積點口德。」
寧老太太壓根不把沈綰的話當一回事。
結婚了又怎麼樣。
有些狐媚子,就是結婚了都不安分。
但當她對上顧衛東的眼眸,張了張嘴,硬是沒敢把這話給說出來。
寧傅禮的臉,已經沉得能滴出水了。
他掃了眼身旁的下屬:「把我媽還有我侄女帶走。」
幾個下屬,立馬半扶半拖的將寧老太太帶走。
寧老太太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帶走,覺得丟了面子。
嘴裡罵罵咧咧:「寧傅禮,你翅膀硬了,一點都不把我這個親媽放在眼裡!」
「那個叫沈綰的小賤蹄子,別以為你說你結婚了,我就能放過你。別讓我再碰到你勾搭我兒子,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
寧月從聽到沈綰跟顧衛東,居然結婚了開始,眼淚就止不住的往外流。
她被小叔的下屬拖著,行屍走肉般朝前走。
過了好一會,她才回過神來。
哭喪著臉沖寧老太太道:「奶奶,我求你少說幾句吧!」
剛才的事,小叔肯定已經記恨上自己了。
奶奶還在這不依不饒的罵。
小叔不敢拿奶奶怎麼樣,回頭把這些全給算自己頭上。
可怎麼辦啊!
等寧老太太還有寧月被帶走後。
寧傅禮這才轉過頭,面帶歉意的沖沈綰道:「沈綰小同志,對不住,讓你看笑話了。」
沈綰饒是脾氣再好,也被寧家這群人給無語到了。
沈綰微微後退幾步,跟寧傅禮拉開距離:「寧顧問,您有這功夫跟我道歉。」
「不如花點時間,回家好好跟您家裡人解釋一下吧。」
「也免得你家裡人,總是拿咱倆說事,不合適!」
寧傅禮的眉頭猛的一皺:「總是?」
沈綰點頭:「寧月同志用這事,在我面前說了三次。」
「一次在我朋友面前,一次在我愛人面前,還有一次就是剛才。」
沈綰嘆了一口氣,表情有些委屈:「寧顧問,我就是個來鵬城闖蕩的普通人,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寧月同志。」
「您要是真的覺得對不住我,麻煩您回去勸勸寧月同志,放過我吧。」
沈綰說完,拉著顧衛東直接就走了。
留下寧傅禮站在原地,表情震怒。
沈綰在轉身的那一刻,臉上委屈就消失了。
她剛才就是看出,寧傅禮對寧月這個侄女。
好像並沒有寧月所說的,那麼疼愛。
所以沈綰才壯著膽子搏一把。
把寧月做的事,在寧傅禮面前全給抖了出來,讓寧傅禮回去收拾寧月。
沈綰拉著顧衛東朝前走了一會,然後停住腳步。
沈綰鬆開顧衛東的手,嗔了他一眼:「走路呢,你老看我幹什麼!」
顧衛東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沈綰更疑惑了:「笑什麼?」
顧衛東收斂神色,沖沈綰道:「你剛才承認,我是你愛人。」
沈綰沒明白顧衛東在高興什麼:「咱倆都結婚了,你不是我愛人,難道是我室友?」
顧衛東:「之前幾次,你就沒說。」
沈綰:「那別人也沒問啊,誰沒事在外面瞎咧咧,說自己結婚了?」
下一秒,沈綰突然問道:「你該不會以為,我到了鵬城就想跟你散夥,所以才沒把咱倆的事說出去吧?」
顧衛東輕笑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拉著沈綰:「你那天不是說想吃乳鴿嗎,咱們去吃。」
沈綰還見顧衛東的嘴角,就跟放不下去一樣
轉念一想,顧衛東一個大男人,也不可能有這種念頭。
她嘟囔了一句「莫名其妙」,但去吃乳鴿的腳步卻一點沒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