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謹宇本就在氣頭上,被田桃這麼一笑更是激發了怒火,當著這麼多人又不好發作,只能領著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揚長而去。
連挽著的那個美人都顧不上了。
急得小美人忙去追他。
田桃還使壞地在他後面喊:
「肖總,紅包記得大點啊,都是朋友嘛~」
肖謹宇走的更快了。
田桃開心地叉腰笑,就是遺憾沒有相機,否則非得來它幾十個角度的肖謹宇氣急敗壞的臉,臉部一定要特寫。
這造型,一點貴婦范兒都沒有,陸堯搖頭,這丫頭,哪兒像是個大學老師啊?
有點熱鬧,鞋都跑掉了都得看的那種。
「陸兄,你夫人真是女中豪傑,性情中人啊。」姚天真誠道。
「哪裡哪裡,姚總才是人中豪傑,英雄救美啊。」田桃發自肺腑,只要有了共同看不順眼的人,那交流起來就無障礙了。
「不好意思,我今天有點不舒服,先走了。」喜寶想著剛剛難堪的一幕,沒辦法繼續玩下去了,她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傷心地。
「我送你。」姚天紳士地做了個請的動作。
這倆人走了以後,田桃有點遺憾。
她看到肖謹宇他們就在不遠處的球道,就這麼走,氣不到他了。
好在陸堯跟她保證,肖謹宇這會肺都要氣炸了,看他打的那亂七八糟的球就知道,心亂了,手也不准了。
田桃這才舒坦。
一切能給看不順眼的人添堵的行為,對她來說都是好的。
陸堯也不著急回去,跟田桃玩鬧似的丟球,田桃不願意動彈,坐在那看著,他就表演花式投球,看的田桃星星眼。
「都姓田,怎麼眼光差這麼多?看看我男人都好,她怎麼非得在垃圾堆里挑男人?」田桃嫌棄地看了眼肖謹宇那個方向。
球打得差,人品更差。
對媳婦的讚美從來都是全盤接受的陸堯這次也不例外,投出個超級完美的球,贏得田桃的香吻一個。
這邊甜甜蜜蜜,那邊是肖謹宇的冷冷清清。
身邊的朋友不少,可總覺得孤獨。
喜寶跟他在一起時,他總能放下身份和包袱,跟她一起開心的笑和鬧。
可那個帶給他歡笑的姑娘,這會已經去陪了別人了......
肖謹宇心一酸,打出了個歷史最壞的記錄。
「肖總,你這是怎麼了?」陪著他一起來的那個女人嬌滴滴地問。
肖謹宇平日裡最喜歡收集漂亮的女人,喜寶就因為不那麼漂亮,一直被他放在了他自認為安全的地方。
可這會,再漂亮的女人也不能讓他心情好起來。
肖謹宇把球扔掉,徑直地走到田桃和陸堯跟前。
「你故意的?」肖謹宇問田桃,用的是質問的口吻。
「是啊。」田桃本想翹個腿兒,擺出個社會一姐的造型,奈何肚子太大,只能學著山大王那樣坐姿,挺著個小皮球肚子,倍兒有氣場。
「我已經跟你說了,我對喜寶有意思,你還這麼做?田桃,你是不是覺得我曾經喜歡過你,你就不允許我喜歡別人?」
「咳咳咳!」田桃被他的自信震懾了,「為什麼你看起來這麼普通,卻這麼有自信?!」
她為什麼要把注意力放在這種毫無是處的男人身上?
她老公能賺錢會疼人,還會保溫杯里裝牛奶——這麼好的男人不要,她腦袋被驢踢了,才琢磨肖謹宇這個垃圾堆里刨出來的男人?
「你想太多了,我太太之所以給田喜寶介紹對象,單純是覺得,姚天比你靠譜。」陸堯更損。
一開口就戳到了肖謹宇的命門。
「憑什麼?他是比我帥還是比我有錢?」肖謹宇覺得自尊受到了巨大打擊。
「這些半斤八兩吧,可人家有一個閃閃發亮的靈魂呢,能夠一心一意地對待我姐,不像某些人,天天做新郎,總是入洞房——我的天,肖總,你最近體檢了嗎?」
田桃站起來,邁著大家閨秀的小碎步,撤到陸堯身邊。
陸堯噙著笑看媳婦出么蛾子,還配合地摟著她拍兩下:「不怕,空氣不傳播他那些髒病。」
肖謹宇剛還不明白,陸堯一說才懂,氣死!
田桃這是嘲諷他,交友太亂,怕他得什麼傳染病。
田桃和陸堯要是合起伙來損人,簡直能把死人氣活,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肖謹宇就被他們氣得不輕。
「你們以為那個田喜寶是什麼了不起的豪門名媛?不過就是沾了田桃光的不入流小演員而已,像她這樣的女人,劇組門口蹲著幾十個,你們嘲笑我,說我不用真心,那姚天對她就一定是真心的?」
肖謹宇被田桃兩口子氣急了,口不擇言。
田桃原本還是笑呵呵地耍猴,聽他竟然如此詆毀喜寶,臉瞬間沉下來了。
肖謹宇還嫌不夠,就像是個被搶了心愛玩具不成熟的小男孩,用他能想到的一切攻擊手段,口不擇言,只想挽回自己的尊嚴。
「姚天的家族會讓他娶一個家世一般的女人嗎?她的父母不過是市井小民,姚家的長輩能容她嗎?」
田桃考慮自己踹好還是陸堯踹好。
這種嘴賤的人,不揍實在是鬧心。
「我已經跟家裡的長輩說過喜寶的事,家族長輩尊重我的決定,只要我喜歡就好,我的公司獨立於家族企業,沒有任何長輩能夠阻礙我的決定,他們能給的,只是祝福。」
肖謹宇聽到這聲音,就像是被人從頭到尾潑了一盆冷水。
在沒有什麼,比說人壞話被現場抓包難堪了。
肖謹宇回頭,姚天帶著喜寶就站在他身後,喜寶的臉上一點人色都沒有。
肖謹宇說的那些傷人的話,她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
「至於喜寶的父母,無論他們是怎樣的人,我作為一個成熟男人,都有解決問題的能力,畢竟我已經過了沒能力解決問題只會嘴上抱怨的年紀。」
姚天溫和的聲音里,是毋庸置疑的強勢。
「說得好!」田桃一拍手,痛快,這才是爺們該做的事兒!
有什麼直說,背地裡跟個潑婦似的呈口舌之快,真不是什麼君子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