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都吃很多東西,可是體重卻沒有增長?」
陸堯皺著眉,問醫生。閱讀
醫生拿著田桃的化驗結果看了看,表情越來越嚴肅。
這表情讓陸堯惴惴不安,像是在等待一個重大的審判。
談生意都沒這麼忐忑。
「她懷的是雙胞胎,飯量會比普通孕婦大一些,只要沒有其他異常反應,就沒問題。」
「雙,雙胞胎?!」陸堯腦子空白一片。
「是的,你看這個b超,是兩個寶寶。」醫生仔細地給陸堯講解。
田桃在邊上也是滿臉驚喜。
「兩個啊。」她的手放在小腹,臉上泛起母愛的光芒。
怪不得她的反應跟別的孕婦不太一樣。
這段時間田桃總是嗜睡,吃什麼都不飽,陸堯說她的胃變成了黑洞,什麼東西都吸。
聽著陸堯跟醫生討論注意事項,田桃的心裡樂開了花。
回程的路上,車裡的音樂都換成了輕快的。
「真想不到,我能懷兩個,你牛啊你。一炮雙響?」
雖然是讚美陸堯,但陸大佬總覺得聽起來,怪怪的?
「你看我現在是一人吃仨人補,我是不是得吃點好的?」田桃看他心情不錯,趁機提出要求。
「嗯,食譜是要重新安排一下。」陸堯對田桃的飲食十分注意。
既然懷了倆,營養這塊是要再計算攝入量的。
田桃仿佛看到了希望,嘴角微微上揚。
「那螃蟹的事兒——」
「不可能。」陸堯一句話就給她拍回來,粉碎了田桃的期待。
「為啥?!我懷了倆,倆!」兩個孩子偉大的母親,就不配吃一口螃蟹?
「就因為懷了倆,驚喜加倍,風險也是加倍的,必須要仔細對待。」
田桃崩潰地抓頭髮。
「我這是給自己找了個爹嗎?不,我爹都比你心疼人,昨天還給我吃了口腐乳呢。」
陸堯的表情漸漸危險。
「哦,腐乳?」
那種不健康的食物,都是被他列入黑名單的,為什麼岳父這般縱容?
「就只有一筷頭而已,就嘗個味道嘛,又不是抱著一罐直接啃——你就是讓我啃我也嫌咸啊。」
「乖一點,等你生完了,想吃多少都行,買艘漁船專門捕撈給你一個人吃都行。」
陸堯耐著性子哄她。
桃桃小時候都沒跟現在這麼任性,她懷孕後似乎要把小時候的那些懂事都給造作回來。
「太小心眼了,算了,不讓吃就不讓吃,孩子一個叫陸螃螃,一個叫陸蟹蟹。」
合起來就是螃蟹!
告訴娃兒們,媽媽懷著他們的時候,這個准爸爸多可惡!
「不要拿孩子們的名字開玩笑。」陸堯黑著臉,螃螃蟹蟹這是什麼可怕的名字。
真要是給孩子起這種名字,陸家的列祖列宗說不定晚上會託夢教訓他。
「那就叫豆豆和腐乳?」
合起來就是豆腐乳,多麼有地方特色。
陸堯深吸一口氣,把手搭在她有些凸起的小腹上,提醒自己,這個滿嘴跑火車的女人,正辛苦地給他孕育孩子,他對她的包容,要再多一點。
任由田桃一路挑釁,陸堯都保持了沉默是金的原則,對她那些稀奇古怪天馬行空的想法保留了觀點。
就在陸堯以為自己的表現十分體貼時,田桃回家結結實實地跟兩家家長告狀去了。
「爸,媽,陸大堯欺負我!」
「怎麼欺負你了?你說,媽給你出氣。」秦海娜馬上嚴肅,難道,兒媳婦懷了孩子,兒子跑到外面扯犢子去了?
「誰欺負誰還不一定,我看是桃桃又出么蛾子了。」
白鳳對自己閨女有著深刻的認識。
恃寵而驕,說的就是田桃。
以前就能折騰陸堯,懷孕後就更頑皮了,虧得陸堯對她容忍度高,一直忍著不跟她計較。
「今天我們去醫院麼,然後他就跟醫生吐槽我,說我吃的多,巴拉巴拉。」
田桃添油加醋,把陸堯的行為放大了十倍,試圖把他塑造成一個欺負媳婦的可怕形象!
「醫生就說嘛,我懷了倆孩子,那吃的肯定要多啊,什麼螃蟹啊,辣椒啊,豆腐乳啥的,適當都可以吃一點,他就不同意,這不是欺負我是啥?」
田桃鋪墊了這麼一大堆,暗搓搓地加了點私貨進去。
沒錯,她還惦記螃蟹呢。
「醫生並沒有說你可以吃螃蟹。」陸堯面無表情地拆穿她。
「他是沒直說啊,可是醫生不是說,孕婦想吃什麼,儘量要滿足嗎?」田桃使勁地爭取權益。
「不利於懷胎的食物,都不可以。」陸堯寸步不讓。
這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像是鬥嘴又像是來說對口相聲的。
雙方父母好像覺得哪兒不對。
「嫂子,你聽桃桃剛剛說的嗎,醫生說她什麼?」白鳳好像聽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是,好像是有那麼一句——」秦海娜也怕是白高興一場,小心翼翼地問田桃,「大夫說,你懷了什麼?」
「雙胞胎啊,媽,雙胞胎是不是就得吃雙份的螃蟹?」田桃比了個二的手勢,陸堯把她的手按下,有他在,一都不行,還想二?
「是雙胞胎啊,那是得吃雙份的——螃蟹是不行的。」秦海娜高興過頭了,差點被田桃矇混過關。
接受到陸堯警告的眼神後,才把話收了回去,可是那喜悅的情報,已經清晰地傳遞給屋裡所有人了。
「雙胞胎!」
「你們家有雙胞胎的根兒嗎?」
「沒有啊,你們呢?」
雙方家長都特別高興,彼此對了一下,發現雙方都沒有雙胞胎家族史。
那這就只能理解為田桃帶來的好福氣了。
「一胎兩寶,不愧是桃桃,福氣滿滿,真是太好了。」秦海娜喜上眉梢。
家裡一下迎來倆新生命,怎能不讓人神清氣爽,期待滿滿!
「醫生有沒有說,桃桃的身體怎樣?」白鳳怕閨女一下懷倆會太辛苦,高興又有點擔心。
「她身體素質很好,帶倆孩子是沒問題的——只要不胡亂吃什麼螃蟹,豆腐乳之類的。」
正在跟著大家一起高興的田久保感覺到女婿的話裡有話,心虛地拿抱枕擋著女婿犀利地眼,咳咳,桃桃那麼萌,當老爸的怎麼忍心拒絕啊。
「就,就一筷頭而已......」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懂?」陸堯嚴肅。
此刻的田久保突然明白了喜寶說的,陸堯一嚴肅,她就想跪地高喊大人冤枉,是一種啥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