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別人家的女人

  田桃這會心還是緊張的砰砰亂跳,雖然是虛驚一場,可是剛剛那一刻靈魂被剝離的感覺,卻刻骨銘心。閱讀

  「我終於明白你之前說的那句,對別人而言是萬分之一,對你是百分之百是什麼感覺了。」田桃有感而發。

  陸堯不太喜歡她出去打工,就是怕她遇到壞人。

  雖然這樣的概率非常低。

  但對他來說,那小概率的事件一旦發生,就是毀滅性的打擊。

  田桃剛剛也是如此,儘管陸堯出車禍的概率只有一點點,但對她而言,卻是願意付出生命做代價同死共葬的刻骨銘心。

  確認後虛驚一場後,再來看身邊的男人,只覺得上天是如此的厚待她。

  「你摸摸我的臉。」田桃抓著他的手,輕輕的覆蓋在她的臉上。

  因為剛剛情緒激動,血液循環加快,她臉熱乎乎紅撲撲的,襯得他的手指越發冰涼。

  陸堯想縮回手怕凍到她,卻被她一把拽住不鬆手。

  「我怎麼會冷啊,你看熱得都要出汗了,快幫我降降溫。」

  傻丫頭。陸堯的眼溫柔的要沁出水來,她該不會以為,這一點點熱度能溫暖到他吧?

  的確是溫暖到了,卻不是手,而是心。

  她的一舉一動,無不詮釋著她對他的一片真心,讓陸堯只想摘下天上日月,送她滿天星辰。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他的愛意,田桃握著他的手,小小聲的說:

  「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你平安就好。」

  柳慎言遙遙地看著這相擁的一對,心裡五味雜陳。

  他無法忘記田桃剛剛瘋狂的表現,這姑娘一定是把出事的人當成了陸堯。

  他本想著給她來個英雄救美的機會,不成想被這突如其來的恩愛秀了一臉,臉霎時沉了下來。

  「開車。」柳慎言命令司機,豪華的賓利在路上留下了一串尾氣,很快就不見了。

  陸堯眼眸略沉,看著賓利離開的方向,不等他問,田桃率先吐槽起來。

  「這個腎炎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你都不知道他多討厭,遇到他以後,倒霉事好像也多了!」

  如果不是因為柳慎言跟個大牛皮糖似的纏著她,她怎麼可能步行過來找陸堯,被嚇了個半死?

  她把被柳慎言一路跟蹤的事兒講給陸堯聽,陸堯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他就跟他妹妹一個德行,這一家子祖傳偏執嗎?讓我上車說不定就是受他妹妹教唆——他該不會想打我一頓吧?」

  田桃壓根沒往人家對她有意思那塊想。

  只覺得柳慎言看人的眼神過於深沉,她不喜歡。

  雖然陸堯也是那種眼神深沉,情緒不外泄的男人,但他對她從來都不這樣,陰陽不定的。

  「嗯,很有可能。」陸堯勾起嘴角,不介意給情敵預備役抹黑一把。

  他女人的智商好像都用在功課和事業上了,感情上遲鈍的可以,虧得自己下手早,要不這麼遲鈍的丫頭,指不定哪天就被別人劃拉家去了。

  「車修好了沒?」田桃問。

  「你去車上等,我馬上就好。」

  「那多沒意思啊,你修你的,我講笑話給你聽啊~」

  田桃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確認陸堯沒事後,又恢復了往日的活潑,站在他邊上,他修車,她陪著他說話。

  柳慎言回頭看,他已經看不到那一對讓他眼熱的情侶,卻不難想像,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這倆人會有多甜蜜。

  她剛剛的表現,反差可真是大。

  前一刻還像是個瘋子,下一刻就像是個小天使。

  她怎麼就不對他笑一笑呢?柳慎言的雙唇抿了抿。

  陸堯差點出事,她嚇成那樣,可如果哪天,出事的是他,她會什麼反應?

  腦子裡出現了田桃站在邊上撒花的畫面,她那麼討厭他,說不定會那麼做吧。

  「可惡的女人,我是中了什麼邪......」為什麼要那麼在乎一個女人。

  還是一個不屬於他的女人,柳慎言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

  M國的大學經常會有些活動,田桃的學校最近就在做慈善畫展。

  學生們的作品將會以畫展的形式展出,也會售賣,所得款項用來做慈善。

  田桃交了一副她近期最得意的作品,透過玻璃窗,一個男人站在花園裡的背影,認識陸堯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畫的就是陸堯。

  單手用鋤頭撐著地,另一隻手輕輕的搭在白色的籬笆上。

  背影簡單到極致,可讓人看一眼視線就會被牢牢鎖住,微微傾斜的身體,以及搭在籬笆上手指輕鬆的角度,讓人一看就知道,畫中的男人此刻心情必然是不錯的。

  能不好麼,這幅畫是陸堯某天把田桃做狠了,被她氣得踹下去務農。

  她拉開窗簾往外看,正好看到這個背影,順手畫了下來,越看越滿意。

  「展出那天,你一定要去把我的畫買下來知道嗎?這幅畫標價50刀,肯定不會有人買的,你買回來,錢就當咱們做公益了。」

  田桃千叮嚀萬囑咐。

  「換一幅。」陸堯蹙眉,對媳婦嘴裡的那句「肯定不會有人買」深感懷疑。

  更讓他不爽的是——他在她眼裡,就值50刀?!太廉價了吧!

  「別人都十幾二十刀的,就我定價這麼高,我是故意的!想不到吧?我實在是太喜歡這幅畫了,想讓更多的人看到,看完了再買回來,嘿嘿~」田桃賊兮兮地笑。

  她就是要把最好的陸堯展示給所有人看。

  看她笑得賊兮兮的,陸堯嘆了口氣,自己慣出來的女人,還能怎麼辦?

  寵著唄。

  到了畫展那天,學校外稀稀疏疏地停著些車,天冷,沒多少人願意過來,來的大多是學生家屬。

  幾個穿著皮衣騎著機車的嬉皮士在這稀疏的人群里,格外地刺目。

  「一會開始了,衝進去找到那個署名echo的畫,先用刀子劃破,再潑油漆,記住了嗎?」為首的那個說道。

  幾個嬉皮士一起應下。

  「大小姐出了不少錢,只要這個事兒辦得漂亮,蘇西大小姐是不會虧待咱們的,動作一定要快!」

  幾個混混商量好了,拎著刀和油漆桶,朝著畫展的方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