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火勢再次熄滅時,外面的風雨也停了下來。
陸堯帶著田桃出山洞透氣。
天空還是陰沉沉的,暴雨過後的小島灰濛濛一片。
倆人牽著手去了海邊,田桃還惦記船上那一盆珍珠呢。
好在他們的船固定的牢,沒有側翻,珍珠一顆沒少。
「財迷。」陸堯對抱著珍珠傻笑的田桃做出精準評價。
他這未來媳婦只有在懟人和對著錢的時候,才會笑得如此甜美。
「這要是被水沖走了,我回去也該睡不著了——對了,哥,那三男人怎麼處理?」
田桃想到了山洞裡還捆著三呢。
這會還不會知道一會有沒有風雨,今晚看樣子要留在島上了。
吃的和飲用水都可以從船上取,但田桃想的卻是安全問題。
「我們幾個輪流守著就是了。」陸堯說道。
倆人把船里能吃的東西收拾一下,又把船固定好,這才回到山洞。
雷拉和喜寶已經撿好了木柴,木柴被雨打濕後特別不容易點燃,而且煙霧很大,好容易才燃起來,這邊燒著火做飯,那邊烘乾濕木頭,井井有條。
田桃等人從小就長在山裡,野外生存技能自然是沒問題的,陸堯劈柴田桃做飯,好似一對神仙眷侶。
常夢琪靠著肖謹宇坐在一起,那三男人被繩子捆著,聞著飯菜香發出嗚嗚的聲音。
「誰把他們的嘴給堵上了?」田桃問。
她記得,她離開時,這三男人的嘴還沒被堵上呢。
「是我堵的,他們太吵了,一直在罵夢夢。」肖謹宇說道。
田桃挑眉,夢夢?
這才幾分鐘,就已經混得這麼熟了?
「虐待戰俘,可不是什麼好習慣。」田桃說。
飯很快就燒好了,用船上剩下的蔬菜和蝦煮了一大鍋麵條。
食材原本剛好夠田桃這邊人吃,但是多了常夢琪等人,這飯就有些不夠了。
飲用水也不是太充足,因為搬運的時候弄撒了一桶,也只剩下幾杯了,大家稍微一分就沒了。
明天也不知道天氣好不好,能不能走,水還要留一些。
常夢琪一直舔嘴唇,表現出很乾渴的樣子,肖謹宇給她拿了兩杯,拿到第三杯的時候,陸堯直接拍他手上了。
「水要省著用。」
「那夢夢一直口渴怎麼辦?那不是還剩下幾杯嗎?不給那三男人喝就是了。」肖謹宇滿不在乎地說道。
被捆著的那三哥們發出嗚嗚聲,折騰了這麼久,他們滴水未沾,也渴了。
「她已經喝了很多了,起碼要保證那幾個人生命體徵吧?」田桃都看不過去了。
田桃覺得,肖總未來能混入百強企業家裡,絕對是他家祖墳冒青煙了。
這要不是靠著祖先保佑,就這種傻不拉幾的智商,怎麼可能帶領家族走向富強呢?
要不就是她穿過來的時間太早了,要是晚幾年穿過來,說不定就看到肖家破產了,畢竟有這種掌門人,整天一副很傻很天真的德行,不破產都是祖先保佑。
田桃忙看了眼陸堯壓驚,陸堯這種沉穩的性子才是企業家該有的風範,她眼光真好啊。
田桃這小眼神落在陸堯眼裡,陸堯嘴角微翹。
把陸舜叫過來,讓他給那三「戰俘」餵水。
陸舜在肖謹宇仇視的眼神中拿起常夢琪想喝的那杯水,路過他時悠哉道:
「哥們,我以前一直覺得自己挺遲鈍的,直到我看到你啊......謝謝你,讓我發現我竟是如此睿智,媳婦,你說對吧?」
雷拉點頭如搗蒜,對啊,親愛的,人家最愛你了!
雷拉全程目睹今天發生的事兒,對肖謹宇的印象簡直要差到極致了,多虧桃桃當時攔著她,阻撓了她和肖謹宇的相親,否則這種見一個愛一個的性子,哪個女人嫁給他都是倒了血霉。
「損不損啊。」肖謹宇罵陸舜,扭頭勸常夢琪,「不就是一杯水麼,等咱們出去了,我帶你去我家廠里喝個夠。」
常夢琪根本顧不上他說什麼,雙目警惕地看著陸舜,似乎對陸舜找那三人的事兒很緊張。
這緊張的表情引起了田桃的注意,正常來說,常夢琪差點被這三男生「侮辱」,見陸舜過去給那三男生餵水,她應該表現的恐懼或是憤怒才是正常情緒。
為什麼看起來好像很心虛?
田桃覺得不太對,朝著陸舜走過去。
常夢琪聚精會神地關注著陸舜,見田桃也過去了,不假思索地抓住田桃的手腕。
「你要幹什麼?」常夢琪問。
「過去聊聊天啊,怎麼,你喝海水長大的,管的那麼寬?」田桃甩開她。
常夢琪越是這樣,田桃就覺得越可疑。
常夢琪被田桃甩開後,徑直地朝著牆壁撞去。
田桃詫異地看著自己的手,她啥時候練了鐵砂掌了,那麼輕輕一下,竟能把人推出去那麼遠?
田桃當然不可能練鐵砂掌,所以真相只有一個:常夢琪自己裝作被田桃推倒,自己撞牆!
「啊!」常夢琪慘叫一聲,肖謹宇忙摟著她。
「你沒事吧?田桃!你幹什麼動手打她?」
「哎,堯哥,咱們以後跟他的合作適當的減少些吧,他這不太好。」田桃比了比腦子。
懶得跟肖謹宇說話了。
常夢琪哭著說道,「你別怪她,是我自己沒站好,別因為我害得你們吵架啊。」
哎呦喂,這演技,怎麼也得給倆雞腿吧?田桃被她的演技逗笑了。
這麼喜歡演,怎麼不去劇組當群演啊?
常夢琪用手擋著眼睛,一邊哭一邊偷偷地看向陸堯的方向,她想看看陸堯是什麼反應。
就見陸堯,聚精會神地拿著一根樹枝穿好的魚,認真的烤魚。
就好像不曾聽到這邊的爭執似的,對田桃被曝光的「惡行」,充耳不聞。
常夢琪再接再厲,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委屈。
「田桃姐姐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們都不要說她,田桃姐姐雖然不喜歡我,可是我真的不在乎的,真的!」
聽到這句,陸堯烤魚的手一頓,把樹枝戳在地上,黑著臉站起來。
常夢琪心頭大喜,她覺得自己這一出已經成功地把陸堯的心俘獲了,男人都不喜歡母老虎的。
田桃這種破爛女人,註定是不會有男人愛的,她只要再哭幾次,絕對能把陸堯拽到自己這邊。
「你,管誰叫姐姐?」陸堯黑著臉走到常夢琪面前。
常夢琪:???
這反應,好像跟她想像中不一樣?
「你特麼臉上的抬頭紋都能夾死蒼蠅了,管我女人叫什麼姐姐?」
桃可忍,堯不可忍,這是原則問題,陸堯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