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英不屑的切一聲,重新關上了門。
吳琴厭惡的不得了,「她們怎麼那麼煩人!」
溫嬌嬌冷哼,「這還看不出來?她們就是成心來給我添堵的。」
有一說一,她很佩服那兩人的厚臉皮,一般人誰能幹出這事啊。
前幾次矛盾都鬧成那樣了,就是老死不相往來也不會為過,偏偏這倆人下次仍能跟沒事人似的來跟前討嫌,這厚臉皮程度隨便換個行業都比當兵強。
討人嫌的兩人離開,溫嬌嬌又讓醫生檢查了一遍,沒什麼大問題後,準備出院。
手續還沒去辦,溫麗麗和劉小翠又來了,這次還帶來了李春花。
溫嬌嬌一見她們就生理性的厭惡,剛平復下去的情緒又翻騰了起來。
面對李春花,張少英三人不好把話說的太難聽,只能在心裡惋惜同情,嬌嬌怎麼攤上了這樣的母親!
李春花被劉小翠兩人洗腦了一下午,滿腦子都在想怎麼要更多的彩禮,哪還會管她的死活。
來到病房,先把其他人都支了出去,說想跟閨女單獨聊聊。
張少英三人也不好賴著不走,只好先去外面等著。
當病房內只剩她們兩人時,李春花迷之自信的說道:「嬌嬌,你讓你對象給我拿三百塊錢,我回去就把你的親事退了。」
這話一出,溫嬌嬌看向李春花的目光像看神經病,「你有病啊?」
「這話你怎麼有臉說出來的?」
李春花臉瞬間黑了,叉腰罵道:「溫嬌嬌我給你臉了是吧!」
「別以為你有個軍官對象,就敢騎在老娘頭上拉屎,我告訴你老娘我養了你十八年,我就是打死你別人也不會說什麼!」
「讓你對象給我拿三百塊錢,我明天就回老家給你退親,要是不拿這親事就退不了,你這輩子也別想攀上高枝了!」
李春花說完自信的睨著她,等著溫嬌嬌過來討好她,以為不退親就能威脅住她。
但她不知道,溫嬌嬌還真不在乎她退不退,冷笑了兩聲:「呵呵,李春花,我今天早上說的話你忘了?」
「我說了,我從今天起跟你們溫家沒有任何關係,你退不退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聽到這話的李春花露出不可置信,「你瘋了?直呼你娘的名字不怕天打雷劈,還敢跟我們斷絕關係?」
溫嬌嬌一臉冷漠,「為什麼不敢,本來我就不是你們親生的。」
「……」
李春花大吃一驚,「你怎麼知道的?」
她譏諷道:「別管我怎麼知道的,李春花你養我十八年不假,但從我記事起我就開始幫家裡幹活,吃的最差、衣服撿別人剩的,對我如何你自己摸摸良心,不過這些我都不說什麼了,看在這十八年的份上,我願意出一百塊錢買斷這份關係,如果你非要逼我,那我也豁出去了,在我身上你一分也別想得到。」
平靜的話語讓李春花驚了又驚,她想不明白,為什麼兩個月不見,溫嬌嬌就能說出這麼無情的話。
她是從哪知道自己身世的呢?
李春花眼裡的狠意一閃而過,不管她是從哪知道的,但一百塊錢就想打發他們是不可能的!
痛心道:「溫嬌嬌你就是個白眼狼,攀上高枝了就不認老家爹娘了,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溫嬌嬌面不改色,「我問心無愧。」
「……!」李春花看她無所畏懼的模樣,氣得肺都要炸了,好不容易把人養大了,回報還沒看到,人就想跑?沒門!
「好好好、好你個白眼狼!」
李春花撒潑似的往地上一坐,一邊拍大腿一邊哭嚎著,「我怎麼這麼命苦啊,攤上了這個沒良心的閨女,讓我以後可怎麼活啊……」
嗓音嚎的洪亮、尾音拉長,跟哭喪似的。
溫嬌嬌一臉的晦氣,直接打開門出去了。
不料門剛拽開,貼在門上偷聽的溫麗麗、劉小翠就因慣性摔了進來,面露尷尬。
她們的身後是同樣偷聽的張少英三人,只不過三人站的遠一點,面上不怎麼自然。
李春花見人一多,就嚎的更洪亮了,雙手拍著兩邊大腿,恨不得宣揚的讓全世界知道!
「我的命苦啊,我的閨女攀上高枝了,不認我們老兩口了,她就是個白眼狼啊……」
哭嚎的聲音把醫生護士都吸引了過來,或鄙夷或好奇的朝這裡張望。
溫嬌嬌臉黑的不能再黑,李春花真是一點臉面都不要了。
吳琴和張少英哪見過這種撒潑方式,只覺得丟人不已。
「嬌嬌,這……」吳琴尷尬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溫嬌嬌勾著冷笑,漠然道:「我們走。」
張少英:「……」
說走就走,留下李春花一個人在這連唱帶嚎。
溫麗麗和劉小翠實在受不了周圍人的指指點點,不得不阻止李春花繼續下去。
「三嬸快別哭了,溫嬌嬌都走了。」
一聽走了,李春花的哭聲驟停,「啥?她走了?」
「老娘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她一個屁都不放就走了?」
溫麗麗尷尬的點頭,「三嬸你快起來吧,有什麼話咱們回去再說。」
溫嬌嬌的行為讓李春花氣的天靈蓋都差點冒煙,怎麼可能就這麼回去,當著全醫院醫護人員的面,把溫嬌嬌罵的十惡不赦,哭的鼻一把淚一把的,賺來了不少人的同情。
後來因喧譁聲實在影響病人休息,給勸走了。
李春花沒罵夠本,在醫院罵完又跑到部隊去罵,罵部隊把人培養的狼心狗肺,才入伍兩個月,連爹媽都不認了等等……
只是還沒嚷上兩句,就被兩名士兵給架走了。
李春花瞬間化憤怒為恐慌,「你們幹嘛抓我,放開我!」
士兵嚴肅的說道:「抱歉,部隊門口不得喧譁,如果您有困難可以跟我們說。」
李春花這才明白過來,忙道:「對不起小戰士是我不懂規矩,你們放開我,我跟你們走。」
見她情緒冷靜了,兩名戰士才放開她,把她領到了指導員的辦公室,並說明了情況。
指導員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目光犀利的看向侷促的李春花,語氣卻很和善,「這位女同志,請問你是有什麼困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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