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台上的人,眼神像淬了毒。
這一下午,阿娜爾和溫嬌嬌成了話題中心的人物。
……
實在是覺得排練室的氣氛太過詭異,阿娜爾湊近溫嬌嬌小聲說道:「你去不去食堂?」
正好溫嬌嬌也覺得餓了,便點頭,「去。」
去食堂的路上,阿娜爾開心的說道:「我怎麼都沒想到,我能這麼快上台演出!」
溫嬌嬌淡定道:「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聽到這話,阿娜爾回頭看她,眼裡露著驚喜,「這句話說的真好。」
「溫嗯……我可以叫你嬌嬌嗎?」
她頷首,「可以啊。」
阿娜爾高興道:「嬌嬌你知道嗎,新兵訓練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了,大家都在傳你的漂亮,說你是軍花呢,沒想到你跳舞也這麼好,真厲害!」
溫嬌嬌被誇的不好意思了,並不是她多厲害,而是楊慧那兩個人太菜。
「可別這麼說,跳舞我比不上你,不過新兵訓練的時候,她們可不是光傳我漂亮吧?」
「額,這……」阿娜爾顯然想到了什麼。
溫嬌嬌輕笑了笑,有溫麗麗在,她的名聲好不了。
這一輕笑讓阿娜爾想起了故鄉的百合花,不禁看得有些呆。
脫口而出,「你笑起來真漂亮……」
突然的讚美讓溫嬌嬌愣了一愣,再看對方一副被迷住的模樣,心裡既無奈又好笑。
但不可否認的是,她對這個少數民族的女孩有了很大的好感。
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笑道:「阿娜爾回回神了,謝謝你的讚美,你自己長得也很漂亮啊,你不會每次自己照鏡子都會看呆自己吧?」
阿娜爾身材修長,少女婀娜的身姿都藏在軍裝里,只留長長的辮子和帶著異域風情的面孔,那雙大眼睛像電視上的洋娃娃,眼睛上的睫毛又濃又密像一把小刷子,是個美人。
明顯的調侃語氣,讓阿娜爾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出糗,臉刷的紅了。
「沒,我沒有……」
對方臉上的羞窘讓溫嬌嬌忍不住樂,「咱們都是女人你臉紅什麼啊?」
阿娜爾不好意思的攪動衣角,小心翼翼的問:「我、我覺得你跟她們傳的不一樣,我可以跟你做朋友嗎?」
「哈哈,當然可以,我很高興跟你做朋友。」溫嬌嬌停下腳步,笑著伸出自己的手。
阿娜爾激動的回握,「好,我也高興跟你做朋友!」
兩人說說笑笑走進了食堂。
剛打好飯就看到張少英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風風火火的打好飯同她們坐到了一桌。
「嬌嬌,才一下午沒見,你又搞了件大事啊!」
溫嬌嬌聽到她的措辭微微一汗,「你又聽說什麼了?」
張少英眼裡冒著興奮的光,「聽說你們用實力搶了老兵的演出機會,在新兵里都傳開了,是不是真的啊?」
「是真的。」溫嬌嬌點頭。
「太棒了,嬌嬌你真給咱們新兵長臉!」張少英老早看那些趾高氣揚的老兵不順眼了,仗著在部隊待的時間長,打個水都要搶先。
「不只有我,還有阿娜爾呢。」溫嬌嬌微笑道,阿娜爾是真有實力的。
「對,還有阿娜爾。」張少英朝人大大咧咧一笑。
阿娜爾見對方終於注意到她,不由帶著忐忑伸出手,「你好張少英同志,我叫阿娜爾。」
張少英倒是意外了,「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阿娜爾羞澀一笑,「你的體能是咱們新兵第一,很多人都知道你的名字。」
「哦,怪不得。」張少英大方的跟她握了握手。
溫嬌嬌聽著兩人的對話,發現阿娜爾很有意思,表面看著不顯山不露水的,背地裡默默關注著很多八卦。
不過沒有什麼壞心思。
……
回到宿舍,張少英就脫了軍裝外套,只著小背心靠在床頭。
溫嬌嬌眼尖的發現,她的背心帶子快斷了,便道:「少英,你的肩帶要斷了,換下來吧,我給你縫一縫。」
張少英聞言一看,還真是。
便翻身下床,去自己的小櫃裡找件背心換上,宿舍就她們兩個人,連門也不反鎖,直接站在柜子前就換了。
把換下來的背心扔到她的床上,嘿笑道:「謝了。」
溫嬌嬌也找好了針線,「謝什麼,小事一樁。」
肩帶是寬的,簡單縫兩針就好了,剛縫好,王小梅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了。
溫嬌嬌和張少英對視一眼,後者沒什麼意外表情,隨手找了本書看,招呼都懶得打。
溫嬌嬌朝人打了聲招呼,王小梅疲憊的回以一笑,主動的跟張少英打了聲招呼,對方才回應她。
王小梅倒了杯水,坐在自己床鋪上邊喝邊道:「嬌嬌,我在台下看你們排練了,你跟那個叫阿娜爾的新兵,你們真厲害,跳的比老兵還好看。」
溫嬌嬌謙虛道:「哪有那麼好,是平時看得多了,就記住了舞步。」
聞言,王小梅羨慕道:「那也厲害,我也看過很多遍了,可我怎麼也記不住。」
說完面上露出窘迫,「嬌嬌,我以後能不能跟著你練瑜伽啊?」
本來她是半信半疑的,但看到溫嬌嬌跳舞進步這麼快,就按耐不住了。
對方小心翼翼的模樣讓溫嬌嬌在心裡輕嘆口氣,笑道:「當然可以了,以後晚上我們一塊練。」
聽到這話,王小梅臉上露出了笑顏,「謝謝你嬌嬌。」她打心眼裡的感激。
試問,要是換成她,不一定會大方的教給別人。
喝完了一杯水,王小梅差不多元氣復活,提上暖水壺去打熱水了。
人走後,張少英才輕哼出聲,「她自己立不起來,你幫她再多也沒用的。」
張少英不是看不起她,而是她的做事方式實在讓人沒法看得起。
王小梅總覺得自己是農村出來的,心裡自卑,因而表現出來就像是低人一等似的。
到哪都搶著幹活,對誰說話都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完全沒必要,那些人不僅不會領她的情,還會覺得她所做的都是理所應當。
在部隊裡大家都是平等的,誰也不欠誰,王小梅的處事方式很讓張少英看不慣,帶點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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