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姝看了貨架上的衣服,剩下的都是她剛高考完進的那批貨了,她一邊翻看,一邊對李多美問道:「你是又去了一趟供應商那邊嗎?那邊怎麼說?」
「就說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
李多美滿臉糾結,像是不知道怎麼和她說一般。
「你有和他們說合同的事情嗎?」
李文姝擺了擺手,讓她放寬心直接說。
「我見那幾個供應商挺囂張的,像是找了什麼大靠山一樣。」
李多美回想了一下供應商那得意洋洋的嘴臉。
「你有和她們說合同的事情嗎?」
「說了,供應商說要你親自過去,他才會賠錢。」
李多美皺著臉說道。
李文姝點了點頭,然後開始思考貨源的事情。
這個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因為新店現在還沒開起來,如果想換貨源的話,還是很輕鬆的,但是要重新去找貨源,現在即將開學,她不能隨意請假。
不過新店的裝修已經完成了,而且裝修的風格是和之前店鋪差不多的,是因為李文姝想做連鎖店,想著相似的店鋪給人留下的印象可能更深刻。
換貨源的話,可能店鋪的裝修也得跟著翻新。
不過李文姝關於貨源的事情有別的想法,現在的供應商就能不明原因直接停發貨,撕毀合同,這讓她覺得自己受制於人。
所以她有個新的想法,與其讓他人給自己供貨,不如自己建廠,自給自足。
現在手上的余錢也夠,李文姝仔細想了想,便和李多美說道:「新店推遲幾天開,你先幫我找找附近有沒有出售的廠子,然後再買幾條生產線,我們自己生產。」
李多美震驚的瞪圓了眼睛,詫異的看著她:「你這是打算開廠啊?但是衣服怎麼辦?我們沒人設計啊?」
「回頭招人來,目前我先頂上來,剛好我大學也是相關專業的,就當是提前實習了。」李文姝看到李多美眼裡有渴望和野心,於是她補充了一句:「如果你有想法的話,你也可以畫圖,畫完給我看看。如果通過的話,就放到廠子裡生產。」
「但是,目前你最優先要做的是把廠子定下來。」李文姝正色的看著李多美:「你需不需要我找個人給你幫忙?」
「不用。」李多美眼裡燃起熊熊烈火,她的野心肉眼可見,難得遇到的機會,她絕對不會拱手讓人。
「行。」李文姝倒是很期待李多美能做到哪一步,畢竟她欣賞和自己一樣有野心的人。
她也願意給李多美這個機會。
於是李文姝就放心地去大學報到了。
張美蓮和徐秀蓮陪著李文姝一起去學校宿舍里,等她們到的時候,宿舍已經有人在裡面了。
「嗨,你們好啊。我是設計系的李文姝。這兩位是我的媽媽,她們送我來上學。」李文姝大大方方的和兩個室友打招呼,然後讓開位置,讓媽媽們進來。
她的落落大方也讓張美蓮和徐秀蓮緊張的心放下來了。
畢竟這是文姝未來四年要生活的地方,她們可不希望給文姝丟人。
「你們好,我是音樂系的池燕燕,我是京都本地人。」站在書桌旁的女孩朝李文姝微笑,標準的八顆牙齒露齒微笑,看起來疏離又親近,整個人優雅極了。
池燕燕穿著低調奢華,頭髮精心的編成麻花辮,扯得松松的,顯得臉格外的小,書桌上放了些許化妝品,看著價格不菲。
「阿姨好,我是金融系的何琳琳。我也是京都本地人。」站在離門最近的上下鋪旁的女孩推了推眼鏡框,對李文姝點了點頭。
何琳琳是下床,床的布置格外簡潔,上面除了簡單的床上四件套就沒有其他了,而在一旁打開的箱子裡面放滿了書籍。
李文姝覺得這兩人倒是有趣,像兩個性格差異巨大的人,看來之後的宿舍生活會很有趣。
「聽起來我們宿舍的人專業差別都挺大的啊。」李文姝身後傳來了一個可愛的聲音。
她回頭一看,發現宿舍門口站著一個面容精緻又可愛,雖然身著簡單的襯衫和褲子,頭髮披散放在耳後,但看起來像洋娃娃一般。
可是她手裡還拎著一個超大的包包,身旁放著一個很大的行李箱。
「各位下午好,我是我們宿舍最後一名成員,是文學系的洪青青,也是京都本地人。」洪青青看出了舍友的疑惑,她主動解釋道:「雖然我們是六人寢,但是我剛聽宿舍阿姨說,因為每個系部的女生都不多,所以很多會混雜的,在我們宿舍之前,人就已經住滿了,所以我們宿舍就只有我們四位成員。」
李文姝和何琳琳還有池燕燕有些懵的,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後反應過來對視一笑。
張美蓮和徐秀蓮趁她們溝通的時候,就已經幫李文姝鋪好了床,然後幫她把東西擺了出來。
見李文姝和舍友打成一片,兩人欣慰的笑了笑,便上前和李文姝告辭。
「文姝,媽媽先回去啦,你有什麼需要的周末給媽媽打電話,到時候媽媽給你送過來。」徐秀蓮認真的看著李文姝的眉眼,對她細心囑咐道。
「對,要是缺什麼直接打電話來,你兩個哥哥呢,可不能讓他們在家裡偷懶。」張美蓮在一旁接道。
「好好,那你們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讓周叔別開太快哦。」李文姝沒有挽留她們,一是因為李文姝周末就能休假回去看望她們,二是等會她們收拾完東西後,她們得去開班會。
在兩位媽媽離開後,宿舍里寂靜了下來,四人認真又迅速的把東西規整好,把多餘的放不了的東西放在空的床鋪上。
「還好少兩個人住,不然東西都不夠放。」池燕燕噘著嘴生氣的說道,
「確實,把東西整理完後,宿舍看著不會很窄,我剛上來的時候,看到不少宿舍大開門,然後收拾好的宿舍,她們的房間看著都是很狹小的。」
洪青青也跟著附和著,畢竟她是最後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