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你怎麼了?」
簡明磊蹲在鄭清清的面前,認真的看著她。
「別擔心,回到家了,沒人會傷害你的。」
鄭清清垂眸看著簡明磊,微微彎腰,眼眶裡慢慢凝聚淚珠,像斷線的珠子一般,一顆顆地掉在他的臉上。
他被燙得眨了眨眼,伸手給她擦了擦眼淚,等著她開口。
過了一會,鄭清清才緩緩出聲,她的聲音輕的像是奄奄一息的小鳥,聲音從喉嚨里鼓盪出來的。
「我怕我又會走丟。」
她沒有提高翠蘭和簡心柔,因為自從她「走丟」回來後,簡明磊和高翠蘭的關係肉眼可見的好了許多。
如果這個時候說是高翠蘭故意把她們弄到人販子那裡去的,那簡明磊估計會替高翠蘭說話,還會認為她在撥弄是非。
所以鄭清清用示弱的方式勾起簡明磊的愛憐,試圖再次把他拉向自己。
「別怕,回頭你下課以後,我就去接你,平時周末你就跟我去店裡。」
簡明磊認真的說道。
鄭清清算是滿意,因為高翠蘭一直攔著簡明磊,不讓他帶她去店裡,覺得會惹人非議。
簡明磊這才站起身,帶鄭清清回家。
清風拂來,吹散了即將到來的夏季悶熱,也吹起了蕭雅的陰暗心思。
蕭雅下班回大院的時候,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到大院門口,就聽到有嫂子在八卦著簡雲廷。
她聽到簡雲廷三個字,耳朵馬上就豎起來了。
「你們知道不?前幾天簡團休假回來了,一回來就去打結婚報告了。」
「嚯?啥時候結婚啊?」
「聽說就是半個月之後高考放榜完就結婚喔!」
「怎麼趕這個時間點呢?難道簡團長對象參加高考了?要是沒考上就結婚?考上了就先不結?」
蕭雅聽著嫂子們說的話,內心浮想聯翩,因為她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她就知道像是李文姝那種人肯定不願意乖乖做賢妻良母的。
之前蕭母幫她打聽了關於李文姝的消息,說是成績一般。
蕭雅下意識的抬手咬大拇指的指甲,思考著目前的情形。
她只覺得李文姝肯定考不上大學,豈不是要和雲廷結婚?不行,那她就徹底沒機會了。
現在她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可以想辦法嫁給簡雲廷,等他結婚了,那她就是真正沒有機會了!
於是蕭雅開始打聽簡雲廷近期是否出任務,如果出任務的話,她打算第一個報名。
可是她等了幾天,卻得知近期都沒有演練和任務,除非是緊急任務,不然近一個月是沒有的。
蕭雅開始著急,她便給蕭母打了電話,讓她幫幫忙。
簡雲廷當晚就得到消息,第二天要帶隊去隔壁軍區演練。
雖說簡雲廷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他還是應下了。
第二天,他在集合的時候看到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蕭雅,他的眉頭緊擰,轉身向王政委問:「這是陪同的軍醫?給我換一個。」
王政委剛想問什麼,他眼睛往蕭雅那裡看了下,發現穿著鮮艷的衣服,讓他的青筋直冒。
不是啊,誰家演訓的軍醫穿成這樣啊?這真的不是對方基地派來的臥底嗎?
但是想到上頭的交代,王政委嘆了口氣,搖搖頭,「這是上面的指示,你把她放個離戰鬥點遠點的地方吧。」
「別剛露頭,就被秒。」
簡雲廷薄唇緊抿,眼神銳利帶著些許不滿,但是這是上面的命令,身為軍人他只能得聽守。
車準備要開了,他「嘖」了一聲就離開了。
簡雲廷剛上車,就看到蕭雅坐在第一排,對他招手。
「雲廷!啊不對,簡團長!坐這邊吧。」
蕭雅滿臉興奮,眼裡都是他,歡快的說著。
看到蕭雅的表現,簡雲廷手底下的兵面面相覷,因為他們知道簡團長已經有對象了。
但是新來的新兵蛋子不明情況,剛準備吹口哨熱場子。
隔壁的老手馬上把他給摁了下去,低聲說道:「簡團已經有對象了,你老實坐著,別做多餘的事情。」
新兵打了個顫,他想起簡糰子那魔鬼訓練程度,他倒吸了口涼氣,便把頭低了下去,試圖把自己像個糰子一樣蜷縮在椅子裡,簡雲廷才不會發現自己。
可是簡雲廷站在車門口,眼神掃視了一下,充滿銳利和壓迫,使得新兵蛋子打抖不吱聲。
而一旁的老手搖了搖頭,對此他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但是耐不住有人作死啊。
簡雲廷沒有搭理蕭雅,而是走到駕駛位後面,發現副駕駛沒人坐。
長腿一伸,一腳跨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離蕭雅遠遠的。
蕭雅滿臉僵硬,但是她用手掐住自己的大腿,把臉上的笑容保留住,維持住自己的人設。
簡雲廷上車後直接閉目養神,為了杜絕某人異樣的心思。
蕭雅努力讓自己放平心態,畢竟是她想追簡雲廷,不能給他擺臉色,而這一車都是他的兵,是她需要討好的人。
如果她能討好這群人,那到時候她就算沒辦法跟著出來演訓,也有人說她的好話。
她就不信在這個情況下,簡雲廷還能不對她有好感!
蕭雅想清楚以後,便主動和坐在她身旁的士兵打著招呼。
「你好,我是這次陪同的軍醫,我想問一下你怎麼稱呼呀。」
蕭雅把耳邊的頭髮挽起來,溫溫柔柔的朝著士兵笑著。
「我叫劉柳發。」
士兵有些不好意思的摸著後腦勺,回答完蕭雅他對著她問道:「蕭醫生,你今天怎麼穿的,這麼特別啊?」
「是臨時通知你要去嗎?」士兵疑惑的繼續問著。
「差不多吧。」
蕭雅想了一下,這個演訓本來就是因為她而起的,但是時間很趕,她和剛知道也沒差別。
「那等會到隔壁軍營,問問看有沒有備用的體能服。」
士兵打量了一下蕭雅,不帶有掃視和侵略性,只是看了看她現在的穿著。
「蕭醫生這樣,如果要到前線去幫忙救治的話,你一定會被彈炮打中的,畢竟衣服的顏色太鮮艷了。」
士兵滿臉誠懇的勸說著蕭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