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雲廷也知道了李文姝這一世開了家具廠和服裝店,聽說收益還算不錯,但是這事情他記得上一世並沒有發生。
心裡雖然有疑竇,但沒有確切的證據,簡雲廷也只能暫時壓在心裡。
簡為兵的目光落在李文姝的臉上心中暗自咬牙切齒,不過很快他又平靜了下來。
畢竟他現在已經生產出了一批虎年家具,這幾天已經在籌劃著名賣了。
等到到時候李文姝就晚了一步,不可能再把握這個先機。
他要讓李文姝清楚薑還是老的辣,她還是玩不過他的。
察覺到了簡為兵目光一瞬間的變化,李文姝若有所思起來。
飯桌上還是無法避免的討論起了簡雲廷和李文姝兩個人訂婚的日子,張淑芳和簡為民打算過兩天再去和親家商量一下。
她忍不住抬眼看向簡雲廷,想觀察他的反應。
卻恰好對上了對方那雙幽深的眼眸,不免失笑,這男人真是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
想到兩個人吃飯之前發生的那件事,簡雲廷一直在護著她……
她衝著簡雲廷眨了眨眼睛,彎唇笑了一下。
男人似乎有些不自在,面無表情的移開了目光。
在老宅的一頓飯吃完,兩家的人也都散了。
李文姝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看見簡明磊正牽著鄭清清的手朝外面走,兩個人的姿勢十分的親密。
她的目光忍不住微微的變了些,可能放在別人眼裡,這就是一對關係特別好的兄妹倆。
但李文姝卻覺得事情並非那麼簡單,因為她知道鄭清清的心思多著呢,並不像她那張清純的外表。
而且兩個人有些過於親密,不過是走一段路,居然也要牽著手,緊緊地挨在一起。
她和簡雲廷也沒有這樣。
鄭清清注意到李文姝看過來的目光,毫不客氣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對她翻了一個白眼。
她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討厭李文姝,感覺她總是壞他們的好事。
李文姝不在意她的白眼,視線在鄭清清頭上精緻漂亮的頭髮上停留了兩秒,最後才移開視線。
簡多暖和鄭清清是同齡人,但是她的頭上就沒有那樣漂亮的頭花。
她對這姑娘沒什麼印象,只記得好像挺活潑開朗的,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看上去卻有一些內向,李文姝沒有去過多在意。
鄭清清這樣的頭花恐怕要花不少錢,高翠蘭肯定捨不得給她買這樣的東西,這不是他們家有錢沒錢的問題,只是人性如此,習慣把好東西留給家裡人。
鄭家三個人在他們眼裡只不過是外人罷了。
也不知道簡為兵他們再知道三個人並沒有什麼金子後,又會出現怎樣的反應。
李文姝猜測鄭清清的東西是簡明磊買的,但是卻不知道兩個人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
不過她不急,畢竟來日方長。
她快步走出了老宅的大門,簡雲廷在外面等著她。
「出去轉轉?」
「好。」
簡雲廷也沒有什麼事情,剛好也想和李文姝多接觸了解一下,搞清楚她身上的變化來源。
沒有這一輩子的記憶,在某些時候還真是有些不方便。
現在也不過五點,但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去,路上的行人也不多了。
「你什麼時候回部隊?」
身邊傳來李文姝詢問的聲音,簡雲廷側頭看著身邊人精緻的側顏道:「過完年一兩個月,時間還得看上面怎麼安排,等通知就是了。」
「哦。」
李文姝低低的應了一聲,軍人的假還是太短了,可誰讓她就選了一個這樣的男人呢,沒辦法。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簡雲廷好像從女人的話里聽出了失落的情緒。
「你低一點頭。」
忽然,李文姝清甜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簡雲廷下意識的照做了,以為李文姝是要和他小聲說話。
誰知道彎下腰去的那一刻,一張柔軟甜美的唇就覆蓋了上來。
簡雲廷向來能把事情處理的遊刃有餘的腦袋宕機了,在這一刻甚至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呼吸之間都充斥著李文姝的味道,簡雲廷只覺得格外醉人。
寂靜的空氣里,只能聽見自己心臟快速跳動的聲音。
柔軟的感覺一觸即離,簡雲廷回過神來就看見面前的女人彎著眼睛,像是一隻剛偷了腥的小狐狸,那張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倒映著簡雲廷的身影。
他的視線繼續往下,落在那罪魁禍首的紅唇上。
那張漂亮潤澤的唇帶著好看的微笑,好像在等待著他一親芳澤。
簡雲廷腦袋裡那根弦差點崩斷了,渾身的血液都燥熱起來。
「你……」
簡雲廷一時間無言,他下意識的攥緊了手中纖細的手腕,但用了力之後又害怕李文姝疼,還是放輕了一些。
聽說男人語氣中的沙啞,李文姝眨了眨眼,目光朝下看去。
簡雲廷自然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俊臉忍不住黑了一下。
這姑娘怎麼這麼……簡雲廷一時間想不出來形容詞,心中升起一股無力感他怎麼感覺自己被調戲了呢?
微風吹過,剛好拂去簡雲廷心中的燥熱,他啞著嗓音,「走吧,送你回家。」
李文姝被他拉著,落他後一步,眼裡閃過一抹疑惑,這男人最近似乎格外的能忍。
她悄悄撇了撇嘴,暗道沒意思,乖乖的跟在簡雲廷身後了。
將李文姝送回了家,簡雲廷一個人走在大路上,腦海里卻是剛分開的李文姝的一顰一笑。
他很奇怪自己這樣的反應。
簡雲廷走到半路上,從角落裡突然出現了一道身影。
手裡拿著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鋼棍,照著簡雲廷腦袋上砸去。
簡雲廷往後一躲,那棍子揮了個空。
主人因為慣性從角落裡帶了出來,由此可見他揮舞棍子的力度有多大。
那男人不甘心,又是一棍朝著簡雲廷打來。
簡雲廷雖然赤手空拳,但他速度很快,又有許多實戰經驗,沒兩下就把眼前的人制服了。
「該死。」
那男人罵了一句,想要逃卻逃不掉,手裡的棍子也掉到了地上,胳膊被簡雲廷反剪,姿勢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