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雲廷的心猛地一顫,下意識的摟緊她的腰,兩人之間的距離極近。
甚至連彼此之間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李文姝見簡雲廷不說答應,也不說不答應,睜著一雙深邃的眼睛看她,心裡就很是沒底。
「你說要和我訂婚,你是認真的?」
簡雲廷反手握住李文姝柔嫩的小手,手心的溫度燙驚人。
聽見簡雲廷低沉的聲音,李文姝反而笑了起來,一雙好看的眼睛彎成了月牙,裡面盛著滿滿的歡喜,「當然是認真的。」
她坐到了簡雲廷旁邊,清亮的眸子定定的看著簡雲廷的眼睛,心中有萬千思緒。
她想要告訴簡雲廷,自己是重生的,重新活了一輩子。
其實這些事情她早就想要坦白了,聰明如簡雲廷,應該也早就意識到了。
只是她一直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
李文姝深吸一口氣,給自己加油鼓氣,不等簡雲廷開口,再次出聲,「訂婚的事情先放一下,我要跟你說一個重要的事情。」
她不想瞞著簡雲廷,不忍心騙他。
「好,你說,我聽著。」
簡雲廷默了默,心中卻隱隱感覺到李文姝要說的是什麼事情。
李文姝被他的目光注視著,不知為何心裡有些緊張。
「雲廷,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情可能有點超出你的認知,但這些都是我真實經歷過的事情,我是重新活了一輩子的人,上輩子我眼盲心瞎,被人算計……」
這事情說起來開頭難,但是說下去就容易了,李文姝想到上一輩子自己對簡雲廷做的事情,眼眶忍不住紅了起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當初為什麼那麼蠢,面對這樣一個優秀英俊對自己寵上天的男人還作天作地,最後更是害死了簡雲廷。
苦澀的感覺瀰漫在她的口中,李文姝明艷的小臉漸漸蒼白。
簡雲廷目光微凝,握緊了她的手,嘆了一口氣,目光是如水溫柔,「傻姑娘,不用說了,都是上輩子的事情,這輩子還想它幹什麼?」
李文姝的回憶被打斷,忍不住怔愣的看著他,猶豫道:「可是,上一輩子因為我的錯,害了你……」
「我不在乎這些,我只在乎現在,我只看這一輩子。我知道你的心裡都是我,我也願意把我的弱點暴露在你面前。」
簡雲廷深邃的目光看著李文姝,裡面的溫度燙得驚人。
他不是一個會說情話的人,今天的話完全是他的心裡所想。
李文姝被他的目光看得臉一陣發燙,心跳加速,被一種暖暖的名為信任的情緒包圍。
她低頭看到兩人緊緊相握的手指,恍惚了一下,隨後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對啊,為什麼一定要一直糾結上一輩子呢。
就像簡雲廷說的,上一輩子是上一輩子,這一世終究是不同的,她也是不同的。
「王曼妮和你說過嗎?」
李文姝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看簡雲廷,聲音輕輕的問。
只見眼前的男人露出了一個冷笑,眸中滿是不在意,「說過了。」
李文姝張了張口,還想要說些什麼,但一張大掌卻蓋到了她的嘴上。
男人的手指很好看,只是因為長期鍛鍊拿槍而導致指節粗糙。
她不解的眨了眨眼睛。
簡雲廷嘴角微勾,天生帶著冷感有些吊兒郎當的眉眼此時無比的認真。
李文姝甚至能通過他那雙黑色的瞳孔看見裡面倒映的自己的模樣。
「李文姝同志,我簡雲廷,答應和你訂婚了,明天我就去打報告,咱倆準備準備去領結婚證,到時候東西下來了,你可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好聽,李文姝能聞到他身上清淡乾淨的皂角香。
聽見他這樣認真卻又帶著幾分痞氣的回答,一時間忍俊不禁。
嘴還被簡雲廷捂著,李文姝的睫毛撲閃撲閃,笑得花枝亂顫,那小睫毛好像扇到了簡雲廷的心裡。
手上傳來又軟又酥癢的觸感,簡雲廷反應過來,將手抽了回去,面色不變,只是看著李文姝的目光又深邃了幾分。
「我絕對不後悔!」
李文姝的聲音又脆又亮,帶著一股子甜蜜的味道。
她心底也暗暗發笑,人家都是男同志和女同志說訂婚的事情,到她這裡倒是反了過來。
不過,她無所謂,只要想到眼前的男人即將正式成為自己的丈夫,她的一顆心就好像泡在蜜缸里。
「記住你的話,我這裡可不接受反悔,到時候綁也要和你綁在一起。」
簡雲廷抿起薄唇,語氣異常認真。
李文姝用力的點了點頭,她是傻了才會反悔呢。
上輩子的遺憾在這一世終於圓滿,李文姝心裡某個角落徹底安定下來。
在這一刻,她無比清楚地認識到簡雲廷對自己的愛。
簡雲廷微微低頭,李文姝白皙光滑的小臉頓時一覽無餘。
也不知道小姑娘想到了什麼,白皙的皮膚上還帶著一層薄薄的紅暈,像是一顆誘人採摘的飽滿多汁的水蜜桃,散發著甜美芬香的氣息,引誘著他去品嘗一口。
他的手指不由自主的碰向李文姝的小臉,腦海里一閃而過的是自己前段時間的夢。
原來一切都是有跡可循。
兩個人不僅僅是這一世相愛,在前一世,他也是愛著這個姑娘的。
夢裡的感覺特別真實,每次他醒來都感覺空落落的,像是心臟缺了一塊東西。
現在好了,他終於知道是哪裡出問題了,也可以把自己的心補上了。
李文姝就是他心臟的一部分,他很清醒的意識到自己絕對不能沒有她。
兩個有情人對視著,氣氛不知為何慢慢變得粘稠,充斥著曖昧的氛圍。
不知是誰先主動的,雙方的唇齒早就碰在了一起。
簡雲廷如同沒有見過甘霖的人,拼命掠奪著眼前的香甜,又像是兇狠危險的豹子,標記著自己的領地。
李文姝被動的承受著,本來就粉的臉變得更粉,甚至有些呼吸不上來了。
她有些承受不住,雙手按在了簡雲廷的肩膀上。
好半天,兩個人才分開,呼吸的節奏都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