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麼時候了?你兒子還在看守所蹲著呢!簡心柔把你兒子往死里坑,你連個氣兒都不敢冒?」
周母氣的紅了臉,凡事講一個理,簡家再有背景,也不能就拽著她兒子當替死鬼!
況且……這時候要是不咬緊是李心柔教唆,她兒子才真的要倒大霉了!
「好好好,咱們這就去簡家找她!」
周父聞言咬牙,終於挺直腰板露出了抹狠色,周家就這一個兒子,絕不能讓他這麼被人耍!
而此時,簡家人正在安撫李心柔的情緒。
「行了,今天讓他們去飯店買點菜,給咱們女兒壓壓驚!」
家屬院內,簡為兵擺手,示意李心柔不用把這事放在心上。
「那些警察就是例行詢問,心柔這孩子最善良不過,怎麼可能會讓周定國去害人呢!」
「就是就是!」
李心柔被家人圍在中間,原本不安的心終於在父母的安慰下放回了肚子,眼底閃過道得意。
她怎麼忘了,現在她可是簡家的女兒,不是普通人,那些警察上門的時候都得先給簡為兵打招呼。
「爸,媽,你們對我真好。」
李心柔在簡為兵和高翠蘭面前扮無辜已經得心應手,說話間微紅的眼眶更是讓高翠蘭心疼得不行。
「那個周定國真是的,自己犯錯誤還想拖你下水……」
高翠蘭話音未落,就聽自家的院門被拍的咣咣作響,正是周定國父母到了。
「他們來這裡做什麼?」
面對「誣陷」自家女兒的周家人,簡為兵有些不耐煩的皺眉,不過該有的禮數還要有的,起身讓人請了進來。
「不用進去。」
周家父母對視一眼,先發制人道:「就站在院裡說,我們是來討公道的,不是來嘮家常。」
「你這是什麼意思?」
簡為兵聽到這話,忍不住皺起了眉,還沒來得及開口,高翠蘭就已擠了過來。
「大白天就過來找晦氣,討什麼公道?」
高翠蘭照舊是高高在上,看見周家父母好像看見了什麼髒東西。
「我們還沒找你們的事呢,你兒子傷人還想誣陷心柔,你們倒有臉自己找過來!」
周父本來還有些打怵,聽見高翠蘭這話怒氣上頭,氣得臉都紅了,「你,你怎麼能這麼說?」
「我這麼說怎麼了?我是就事論事!」
高翠蘭白了周父一眼,「你兒子天天纏著我家心柔不放,現在犯了法還想拖我女兒下水,真是可笑至極!」
「你!」
周父顯然說不過高翠蘭,氣得半天只憋出一個字,被周母恨鐵不成鋼的扯到了身後。
「我還以為是什麼知識分子,怪不得能生出這樣的女兒,我看你是不知道簡心柔平常是怎麼勾引我兒子的!」
「你說什麼?」
周圍還有大院的鄰居在看,高翠蘭聞言變了臉色,恨不得上去撕爛簡母的嘴。
「我家心柔清清白白,哪家的好女兒看得上你家那腌臢貨,我呸!」
「我兒子再怎麼樣,起碼敢做敢當,誰家的孩子誰清楚,我兒子要不是被你女兒教唆著去傷的人,我跪下來給你認錯!」
周母發了狠,誰家的兒子不是父母捧在心上的,哪能讓高翠蘭這麼污衊?
「那你呢?」周母不屑地看著李心柔,「現在大家都看著,你敢不敢發誓你從沒教唆我兒子去找別人的麻煩?簡心柔你敢發誓嗎?如果你這麼做了,不得好死。」
周母嗓門本來就大,再加上現在又是氣頭上,大院左右的鄰居都聽見了,連本來在房裡歇著的都探頭出來看。
李心柔哪想到會面對這個場面,見父母都下意識望向自己,兩眼一紅,口還沒開淚珠就掉了下來。
「周阿姨,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你說到底是怎麼樣?」周母擼起袖子,咄咄逼人,不給李心柔一點喘息的機會,「你可想好了,現在大家都在看著,摸著自己的良心說,你到底是怎麼攛掇我兒子的。」
「我沒有!」
薑還是老的辣,李心柔受不住周母的壓迫,之前應付檢查那些話幾乎是脫口而出。
「我就在他面前抱怨兩句,是他自己要去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大家都聽見了!」
周母卻死咬住這句話不放,「抱怨兩句?我跟你說,可有人親耳聽到,你是怎麼跟我兒子說的,我倒要看看等人證出來,你還能笑不笑得出來!」
「什麼?」
李心柔臉色微變,整個人身子一晃,連高翠蘭和簡為兵都看出不對了。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都不用周母找什麼人證出來,李心柔的反應就已足以說明一切。
「夠了!」
簡為兵只怕再說下去,對李心柔更不利,只能豁上臉打斷了周母,讓人先把兩人趕出了院。
只是人言可畏,就算周家父母被趕走,周圍鄰居看李心柔的眼神也都起了變化。
行為不檢勾搭男人,還讓人家去做犯法的事,誰家能看得上這種女人!
「心柔,你到底有沒有……」
高翠蘭拉著李心柔在客廳坐下,忍不住開口確認,「我和你爸都在這,你好歹讓我們知道句實話呀!」
「媽,我真的沒有!」
李心柔是真的慌了,連連搖頭,可等高翠蘭問起那天具體都和周定國說了什麼,她又回答不上來。
「算了。」
簡為兵看在眼裡,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就別問她了,這事我會想辦法解決。」
李心柔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在心裡把周母罵了無數遍。
如果不是那女人潑婦一樣鬧上門,她怎麼會在父母面前露出端倪?
這下好了,這事在大院鄰居間傳開了不說,連簡為兵和高翠蘭都不相信自己了!
也不知道簡為兵是怎麼解決的,李心柔只知道周定國交了罰款,好不容易才出了看守所,出來後都沒到她面前晃就是了。
眼看這件事漸漸從眾人心中淡去,李心柔這才鬆了口氣,本想好好抓下服裝店的生意,沒想到剛到店裡就出事了。
「你就是這家的老闆?」
說話的男人人高馬大,叼著煙,嗓門很大,一看就不是好說話的,李心柔有些警惕地退開了些,才應下身份。
「我就是老闆,你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