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直接傻掉了：「……」
這個人不是說不回來嗎？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還是姜直先開了口：「爸爸，這是你堆得雪人嗎？」
賀聞璟把利刃一般的目光從姜晚臉上收回來，重重的「嗯」了一聲。
姜直：「好醜啊。」
賀聞璟：「……」
這臭小子不是整天都吹他的彩虹屁嗎？現在瞎說什麼大實話！
姜晚笑嘻嘻過來，騰出一隻手挽著賀聞璟：「怎麼不聲不響就回來了？」
賀聞璟懟道：「怎麼，在家偷男人？我看你剛才那表情，可有點不正常。」
三人往回走，姜晚好脾氣：「說了多少次，別當著孩子說這種話。」
賀聞璟瞥了一眼她手裡的生日蛋糕盒子：「兒子今天生日？難怪問我要不要回來。」
他記得姜晚說過，她是在大雪天撿的姜直。
姜直：「是媽媽生日！」
賀聞璟停下腳步看著姜晚，微詫：「你的生日？」
姜晚繼續往前走：「嗯。」
賀聞璟跟上去，一隻手攬著她的腰，笑嘻嘻的說：「想我陪你過生日？怎麼不直說？光問我回不回來，誰懂你這暗示啊？」
姜晚：「才沒有，隨口問的。」
賀聞璟：「嘴挺硬的。想就想唄，有什麼不好承認的？喜歡我又不丟人。」
被姜晚需要和惦記，讓他這幾天的煩悶一掃而空。
他把她手裡的東西全都接過來：「不早說，都沒好好準備禮物。」
姜晚心裡想的是，他看過自己的身份證，如果真有心，怎麼會記不住？
她不想在這個日子給自己找不痛快，說服自己心平氣和，笑著道：「一個生日罷了，沒什麼好說的，走快點，天都黑了。」
賀聞璟：「你還知道時間啊，你們再不回來，我都要在這裡被凍成冰雕了。」
姜晚心裡好受了一些：「你來很久了？」
賀聞璟撒謊不眨眼：「一個多小時了！打你電話也不接。」
姜晚：「吹吧你，你有這耐心？」
賀聞璟：「不信你回去問你媽。」
姜晚看他不像說謊，臉上有了微笑，心裡那點小小的怨氣煙消雲散。
回家後賀聞璟就進了廚房，挽著袖子很快就弄了一桌的菜。
姜晚已經習慣他的「賢惠」，林群卻是看得目瞪口呆！
她不知道賀聞璟的廚藝還能這麼好！
在她的認知里，男人都是大老爺們不進廚房的！
她高興的恨不得讓自己女兒和他立馬結婚，把這個優秀的男人變成自己的女婿，永遠留在女兒身邊！
一家人都高興，氛圍不錯，賀聞璟去車上提了一個袋子進來。
「吃飯了還往外跑，提的什麼？」姜晚已經把碗筷擺好了。
賀聞璟從袋子裡拿出一瓶酒：「送客戶的酒，今天你生日，咱們小酌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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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我又不會喝酒。」
賀聞璟：「一杯，慶祝一下，阿姨也喝點。」
林群樂呵呵的：「晚晚生日，喝一點沒關係。」
賀聞璟取來杯子倒了三杯，對姜晚道：「生日快樂！」
酒還沒喝，姜晚卻差點因為他眼底的溫柔和笑意醉了：「謝謝。」
她淺抿了一口酒，舔了舔嘴唇：「挺好喝的，不辣。」說著又喝了一口。
賀聞璟沒說，這酒是特供的，酒味不大，但後勁強：「好喝就多喝幾杯。」
四個人邊吃邊聊，其樂融融。
吃了半小時，林群帶著姜直下了桌去看電視，房間就剩下姜晚和賀聞璟。
姜晚貪杯喝了三杯，眼神有些迷離了。
「我好像有點醉了。」她托著腮望著賀聞璟。
賀聞璟眉眼含笑：「醉了就睡，有什麼關係。」
姜晚把玩著小小的酒杯：「沒喝過白的……腦袋暈乎乎的。」
賀聞璟看她雙頰緋紅，眼波流轉。
她身體微微傾斜著，一副懶洋洋的模樣，甚是撩人。
他皺眉警告：「出去不能喝酒，尤其是有男人在的場合。」
姜晚腦子有點不清醒，撅了下嘴：「為什麼？」
賀聞璟：「因為男人都想占你便宜！」
姜晚嘻嘻笑著：「那你呢？你也想嗎？」
賀聞璟坦言：「我也不例外。」
姜晚伸手指著他：「流氓……」
賀聞璟：「男人都是流氓，只是有些人會偽裝而已。」
姜晚認可的點了點頭，站起來看著窗外：「又下雪了，我得出去看看……」
說著就往外走。
腳步有些虛浮，賀聞璟嚇得一把扶住：「外面冷。」
姜晚：「不怕，我得看看，二十六歲的雪花，有沒有什麼不一樣……」
賀聞璟單手架著她，取過一邊的外套給她裹上。
姜晚朝鞦韆走去，賀聞璟只能把上面的雪掃乾淨，讓她坐下。
怕她搖晃摔倒，便挨著她，摟著她的手臂，保持著平衡。
鞦韆慢悠悠的晃蕩著，姜晚靠在賀聞璟肩上，伸手接著雪花：「今天真開心……」
賀聞璟垂眸，看到雪花在她濃密的睫毛上融化：「因為生日？」
酒精壯膽，姜晚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迫切的想要表達點什麼：「因為有你們陪我……」
她的手收回來，抓著賀聞璟胸前的衣服：「有你們在，真好……」
賀聞璟心裡軟乎乎的，唇邊掛著一抹笑。
姜晚：「你聽過一句詩嗎？『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賀聞璟微微低頭看著懷裡的姜晚。
姜晚鼻子有點發酸：「賀聞璟，我們現在，也算是地久天長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