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沒愛過

  連錚本不是愛在別人面前表露情緒的人,但是現在他心裡也憋得慌,難受,回道:「誰告訴你我愛她了,我和她在一起,不過是看她快要死了,可憐她!」

  謝文漾嗤之以鼻:「來來來,跟我去醫院,醫院天天一大堆要死的人,比她年輕漂亮的多得很,你一個個去可憐去拯救吧。🐚👻  😂👑」

  他得意的總結:「別嘴硬了,喜歡一個人沒什麼大不了的,你要是不愛她,會花這麼多精力去幫她找醫生?」

  說著還對傅月月道:「你說是吧,傅小姐。」

  傅月月的微笑有些不自在:「感情的事,別人不好多說的,大家都是成年人,錚哥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謝文漾:「他知道個屁,他就愛過關念念一個人,沒什麼感情經歷的。」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女士行李箱,問傅月月:「傅小姐,您這是,祝連錚這兒了?」

  傅月月看了看連錚,見他沒說話,只能開口道:「不是的,等下要去酒店。」

  謝文漾:「哦,這樣啊,我還說如果你住這兒,連錚不方便的話,和我去住幾天。畢竟你倆孤男寡女的住一起,別人知道了,對你名聲不好,況且,關念念是個小氣鬼,會生氣把自己悶死的。」

  傅月月:「看來你和關小姐關係真不錯。」

  謝文漾:「誒,你可千萬別這麼說,連錚要是多想,我們這兄弟就沒辦法處了。我完全是因為連錚才認識關念念的,我是看著他們一路過來的,希望他們白頭到老,說實話,我連給他們的結婚賀禮都準備好了,反正我這嫂子的位置,我只認關念念,換誰都不行。」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我是來找連錚喝酒的,傅小姐,你要不要一起去喝兩杯?」

  傅月月:「我爺爺管得嚴,不讓我們家的女子喝酒,我不會。」

  謝文漾笑著道:「家教真好,佩服。那你自便,我和連錚走了。」

  連錚:「我這裡有客人,喝什麼酒?」

  謝文漾:「可是我好不容易才休假啊,你是不是兄弟,這點時間都不給我?」

  他逼著連錚走,傅月月再沒眼力見也知道站起來了:「那你們去喝酒,我去酒店了。」

  謝文漾:「那我先送你去酒店,再和連錚去酒吧。」

  說著已經拉著行李箱:「是這個箱子嗎?走吧。」

  他哼著歌把傅月月從連錚家裡「趕」了出來,一路上也沒閒著,把連錚和關念念情比金堅的偉大愛情誇張了一百倍講給傅月月聽。

  「你都不知道,連錚差點把關念念的名字紋在手臂上了,還是我好說歹說勸住的。我說都現在這個年代了,這種示愛方式太幼稚太老土,他才沒去的。

  還有啊,他們原本要去領證的,是連錚提的。原本等連錚生日過了,關念念就回老家拿戶口本,哎,哪知道出了這種事。

  還有連錚以前是當兵的你知道吧,他的那幫戰友可喜歡關念念了,他們在一起混得可熟了。連錚以前關係最好的戰友,是他班長,對關念念這是讚不絕口呀,說好到時候當他倆的證婚人。

  你別看關念念人小,她也是有背景的,賀家你知道吧,賀太太是她最好的姐妹,有賀太太撐腰,這關念念在潼市簡直可以橫著走,誰也不敢欺負,不然哪來的那小臭脾氣呀。

  不過脾氣嘛都是慣出來的,那小丫頭在朋友堆里,大家都喜歡她讓著她,在連錚跟前,連錚也是捧在手心寵著的,如果她對你說話有什麼不得體的地方,還希望你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這些話別說傅月月,就是連錚都聽得目瞪口呆!

  他和謝文漾認識這麼多年,第一次真正領教了他吹牛皮的工夫!那簡直是面不改色,有板有眼,完全看不出這是在無中生有!

  開始他還企圖反駁,後來看謝文漾眉飛色舞的樣子,樂在其中,也就聽之任之了。

  而且這樣也好,斷了傅月月的念想,讓她及時收回心意,免得他來得罪人。

  把傅月月送到酒店,謝文漾帶著連錚去了酒吧。

  「說真的,你和關念念真掰了?」謝文漾單刀直入。

  連錚:「你再提這個話題我馬上走。」

  謝文漾攬著他的肩:「我可不是你的小女朋友,這句話可威脅不到我。」

  他給連錚倒了酒,帶著滿臉的無奈和惋惜,嘆了口氣:「你都不知道,剛才我去你家,按開電梯,她縮成一團在電梯裡哭得撕心裂肺的,嚇了我好大一跳。」

  他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手背:「她這裡,都咬得出血了。我真沒想到,她對你的感情竟然如此之深。」

  連錚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謝文漾的手背的位置。

  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冷冷地說:「你繼續編。」

  謝文漾見連錚不相信自己,有些著急,他提高了聲音:「我說的都是真的,愛信不信,不信就去調監控。」

  見連錚還是無動於衷,他心裡有些生氣,覺得連錚太不近人情,他這個和事佬,真的有些累了。

  他也不再說什麼,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兩人喝了一會兒酒,都有些醉意,謝文漾看著連錚,突然問:「你還愛她嗎?」

  他這個旁觀者好像比當事人還不甘心。

  連錚看了一眼謝文漾,搖了搖頭,聲音暗啞:「沒愛過。」

  謝文漾聽了這句話,心裡有些難受。

  他知道連錚是一個很固執的人,他也清楚連錚愛過關念念,現在他說「沒愛過」,說明他根本放不下。

  謝文漾:「那個姓傅的女人,你為什麼和她走得那麼近?」

  連錚苦笑:「還不是拜你們所賜。要不是你們的謊言,我也不會去找傅老,更不會得罪他,傅月月幫我說了不少好話,甚至可能對家人暗示了她對我有好感,傅老才沒有繼續追究這件事。你說,我能過河拆橋嗎?」

  謝文漾:「兄弟 勸你一句,感情的事,有第三個人插入是大忌,除非你真的不想和關念念好了,或者說,除非你真的想和姓傅的好。」

  連錚修長的手指晃動著酒杯:「我現在誰也不想,就想一個人。或許我就是個孤寡命,情情愛愛,不屬於我。」

  謝文漾睜著醉眼看著他笑:「那你和關念念在一起的時候,開心嗎?」

  連錚的手頓住,喉結滾了滾,沒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