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任何姿勢。
好一番雲雨後,楚杭臉上全是饕足,抱著髒兮兮的柳純去了浴室。
柳純連彎彎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被洗乾淨抱到床上後,一邊哭一邊罵楚杭。
「我明天還要去上課的嗚嗚……你給我滾出去……」
楚杭溫柔的哄著她:「明天我送你去啊,你們那教員我認識,我打個招呼坐你旁邊,幫你聽,回來咱們還能相互交流。」
柳純哭得更凶:「誰要你幫我,你給我走……」
「大晚上的你要我走去哪兒呀,小沒良心的。不哭了不哭了,睡覺。」
柳純的手肘頂了他一下,阻止他抱她:「你別碰我!」
楚杭把人帶到自己胸膛貼著:「要抱的,抱著你好睡。」
柳純哭哭啼啼的睡著了,夢裡亂七八糟,全是剛才楚杭把她壓在工作間玩弄的畫面。
一會兒在小沙發上,一會兒在她的辦公桌上,後來他還關上燈,在漆黑一片的屋子裡拉開了窗簾,她抵在落地窗,渾身冰冷。
玻璃被弄髒了。
……
楚杭緊摟著懷裡的人,唇角一直彎著。
這個白蓮花一般的女人,被他弄成了泥娃娃。。
第二天他起得比柳純早,悄悄的下床去弄了早餐,還給柳純搭配好要穿的衣服,才去叫她起床。
柳純看他的眼神裡帶著畏懼。
楚杭無奈:「你別這樣,我又不會吃了你。」
柳純仍舊戒備。
之前在酒店,他早上起床就要纏著她做,又不是沒發生過。
楚杭哭笑不得:「我又不是真的禽獸,叫你起床吃早餐,我送你去上課。」
柳純這才將信將疑的起來。
柳純去上課,楚杭就在外面等著,趁得了空,也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
他覺得自己現在的時間非常的不夠用。
白天大多數是在姜晚的公司,父親那邊和他自己的公司偶爾也要去一去,還得見見客戶,前陣子要學廚房那一套,工作日的下午每天就回父母那兒,周末要陪柳純。
每一天都被安排得非常的滿。
現在柳純進去上課,他自然要抓緊時間處理自己的事。
他這輩子都沒這麼忙過。
「小杭?你怎麼在這兒?」
楚杭聞聲抬頭,看著迎面過來的兩個雍容華貴的女人,站了起來。
「媽,周阿姨,你們來逛街呀?」
楚母看著他手上的筆記本:「你阿姨說想投資教育機構,我陪她來看看。你怎麼坐在這兒做事啊?周末了也不回家。」
楚杭:「媽,我等人呢,我周一晚上回去吃飯,您給我弄點好吃的。」
楚母四處看了看,這整層樓都是做培訓的,也不是適合小年輕逛街的地方:「等誰啊?」
楚杭抿著笑:「柳純。」
楚母跟著開心起來:「嘖嘖,和好啦?」
楚杭:「算是吧。」
楚母:「瞧你前段時間要死要活的,真是愁死你媽了。她人呢?」
楚杭:「上課呢,我等她下課一起吃午餐。」
楚母雙眼含光:「媽媽一起好不好呀,其實媽媽挺喜歡她的。」
楚杭連忙拒絕:「您可千萬別,她臉皮子薄得很, 還不到見家長的時候,您會把她嚇跑的。」
旁邊的周阿姨問道:「兒媳婦啊?」
楚母開心得很,點著頭:「這次八成能成。」
周阿姨:「喲,我也想看看,小杭我可是看著長大的,他眼光最是挑了,這次的一定是個極品。」
楚杭抬手看了看表:「您倆快別說了,快走快走,等下她要出來了。」
楚母不敢壞兒子的好事,拉著周阿姨:「走走走,去旁邊躲著看一眼不許說話。」
她拉著周阿姨走到一個柱子後面剛站好,教室的門開了,有同學出來。
楚母指著站在楚杭面前的女人:「看到沒有,這個,長得也乖巧,性子也好,不急不躁的,正好管管我家這整天不著四六的小杭。」
周阿姨打量著柳純:「看著是不錯,不過這姑娘看著有些面熟啊。」
楚母:「你認識?」
周阿姨想了想:「是不是安正的?」
楚母:「好像是那邊的,具體哪個地方我不知道,你真認識啊?」
周阿姨:「那就是了。誒我這麼說你可別多心。」
楚母的喜色慢慢收起來:「怎麼了?」
周阿姨:「我有個親戚,應該是她前男友的親戚,說這姑娘和她前男友談婚論嫁了,就年前的事,當時那些親戚朋友都知道的,就差訂日子派喜帖了。」
楚母神色越發凝重。
周阿姨:「當時我那親戚給我看過兩個人的照片,說那男的挺出息的,一個公司的老闆,就在潼市,這姑娘在他手下做事,還說是兩人好了五六年。」
楚母面帶不悅:「誰沒點過去啊,我家小杭那樣子,一天沒個正形,有女人肯要就不錯,況且這姑娘我瞧著就很好,是我家小杭高攀了。」
周阿姨:「我不是說她不好,是她和前面個好了那麼多年,這和二婚有什麼區別啊?」
楚母聲音大了一些:「那說明人家長情,比我家那隔三差五換女朋友的臭小子好多了!再說了,談戀愛而已,不合適是要分的嘛,怎麼就成二婚了?再再說了,就算二婚又怎麼了,小璟不是娶的二婚?人家過得不好?誰敢因為他媳婦兒是二婚的低看一眼?」
周阿姨看她發了怒,訕訕笑道:「我都說了讓你別生氣嘛,你看你,還較真了。」
楚母:「你少去給我傳那些閒話,要是把我兒媳婦弄沒了,我跟你沒完!」
她冷哼一聲:「你自己逛吧,別來約我了!」
楚母氣呼呼的自己走了。
周阿姨的話讓她心裡有了疙瘩。
周一楚杭回家的時候,她拉著他試探情況。
「兒子,你這次是認真的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新鮮感了就分了?」
楚杭:「媽,瞧您說得,我肯定是認真的啊,這次真的是兒媳婦,您就準備彩禮的事吧。」
楚母:「那你這樣說,媽媽就得問問她的情況了。」
楚杭非常願意和旁人談論柳純:「您儘管問,我對她的事,了如指掌。」
楚母:「那你知不知道,她和前男友談了很多年?」
楚杭沒料到媽媽說的是這個,微微一怔:「談很多年怎麼了,人家早就分了。」
楚母:「人家談很多年,感情基礎深厚,指不定哪天就和好了,我怕你白高興一場!」
楚杭:「您放心好了,他倆好不了。」
楚母:「你就這麼篤定?」
楚杭:「媽,您和爸恩愛這麼多年,要是我告訴你,他出軌了,您還愛他嗎?」
楚母眉目一皺:「他敢!」
楚杭笑著道:「您是女人,您應該理解柳純的,那種回頭草,她是絕對咽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