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娜不愧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現在就算是被壓著打,也還不了手,更何況她的對手,是從小就會爬樹掏鳥蛋身手敏捷矯健的關念念!
被打了好幾巴掌面目全非以後,霍母才反應過來,立馬上前去廝打關念念!
柳純根本不會動手,只會幹著急叫著「別打了」,但是看關念念以一敵二還占了上風,她勸架的聲音慢慢小了下去。6⃞ 9⃞ s⃞ h⃞ u⃞ x⃞ .⃞ c⃞ o⃞ m⃞
直到醫院的保安來,亂成一團的局面才得到控制。
關念念被柳純抱著不准再動手腳,但她的嘴巴沒閒著,大的小的一起罵。
「你們這些臭不要臉的婆娘,搞什麼不好搞破鞋!這麼不要臉,野種都懷上了,生出來也沒屁眼兒!」
「你這個臭老太婆,你忘了你兒子癱瘓在床要死不活的時候,是誰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顧他幾個月的?是我姐!我姐不嫌他窮不嫌他殘廢,辭了那麼好的工作去照顧他,還要打工給他湊醫藥費,那時候你死哪兒去了?喲,現在你兒子出息了有錢了不得了啦,看不上我姐了?我告訴你,我姐比你那德行敗壞的兒子強一百倍!以後她老公比你兒子強一萬倍!」
「霍永之這個狗男人呢,縮頭烏龜啊,叫他出來啊,看老子不一剪子把他廢了!什麼逼玩意兒管不住下半身敢學別人玩睡秘書!瞎了他的狗眼!」
保安勸了半天根本勸不住關念念,只能打電話報了警。
霍永之趕到警局看到四個女人的時候,只覺得身上背了千斤重擔。
最不好搞的四個女人,怎麼湊一堆了!
他在電話里聽說他們打架了,一進來就看向完好無損的柳純:「純純,你沒事吧?」
關念念站起來,橫眉怒喝:「關你屁事,你這個渣男!以後不許叫我姐的名字!霍永之我告訴你,我要和你絕交,枉我叫你這麼久的『哥』,呸!」
一旁的警察站起來:「安靜點!」
簽了調解書,一行人終於出了警局。
關念念拉著柳純就走了,能聽見霍母在後面罵霍永之,質問他為什麼不把關念念打一頓替李安娜出氣。
坐上回家的車,關念念總算安靜下來。
看向柳純,小心翼翼的問:「你就這麼能憋啊,不告訴我,也不告訴姜晚姐?」
柳純抓著她的手:「念念,今天謝謝你,但是我不想因為我和他的事,影響到大家。」
關念念心疼的握著她:「你太傻了。以後別總是為別人考慮了,多想想自己啊,愛自己最重要。」
她們的家庭環境不一樣,接受的教育理念也不一樣。
柳純媽媽以前是教師,父親也做的行政工作,兩人都是善良溫和的人,柳純隨了他們。
關念念呢,生在重男輕女的家庭,從小爹不疼媽不愛的,小小年紀就被逼著養活自己不說,還要被家裡榨著血汗去養她弟弟,遇到姜晚以前,她沒感受過愛,所以也不會去愛別人。
她只愛自己。
她不會為了不值得的人吃虧的。
回了家吃了飯,兩人歪在沙發上放空。
柳純覺得心裡好像有塊石頭落了地。
她知道她和霍永之分手的真相,周圍的人早晚會知道,她這段時間心裡也煎熬。
現在好了,知道了就知道了,就像念念說的,這不是她的錯,後果不該她來扛。
關念念呢,則一直長吁短嘆,復盤之前的「交戰」,總覺得自己沒有發揮好。
半天后關念念蹦起來:「姐,別為男人傷心了,咱搞事業,女人有錢腰杆子就挺!你的參賽作品設計得怎麼樣了,好像還有一個星期就截稿了。」
柳純也直起身:「你要不要看看?」
關念念拍著手:「要看要看,我最喜歡你的設計了!」
柳純把電腦抱過來,把即將完工的婚紗設計圖給關念念展示。
「啊?怎麼設計這個,你現在是單身人士誒。」
「是年前就開始做的,後來想著,沒必要換了,婚紗也不是非得結婚才穿。」
關念念眼睛一亮:「對,穿衣自由,咱們想什麼時候穿就什麼時候穿!好看,漂亮,必須奪冠!」
她不懂設計,但能分辨美醜,而且很會捧場。
柳純笑著道:「就是想試一試,沒想過奪冠。」
關念念道:「我聽說你們參賽的結果會作為競選經理職位的條件之一,我說,那狗渣男憑什麼做總經理!姐,你也有能力,別競爭什麼設計部的經理了,你也去做總經理,咱以後找個男秘書,氣死那個渣男!」
柳純:「我可沒有這種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