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娜唇角勾起得意的笑:你還要來嗎?他要回家了。ඏ🍧 ☺👮
柳純緊緊的握著手機,親眼看看,徹底死心吧。
她裹著羽絨服戴著帽子圍巾,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坐在酒店旁邊的花池邊上。
沒多久霍永之就出來了,身邊跟著李安娜。
十來米的距離,柳純看著李安娜摟著霍永之,兩人站在路邊等車。
李安娜攀著霍永之親了一口,他沒拒絕,攔到計程車後,兩人一起上車走了。
幾分鐘後,柳純收到李安娜的消息:他送我去機場,我不打擾你們了。
沒多久,柳純又收到了霍永之的微信。
「寶寶,我回家了,你睡了嗎?」
柳純第一次有了爆粗口的衝動。
她噁心的想要吐出來。
她覺得自己的手機都髒了。
回家的計程車上,柳純的心臟仿佛被凍得麻木了,連呼吸都難受。
現在不是挑明的時候,正值過年,爸媽知道了該多傷心啊。
等回了潼市,再了斷吧。
回了家,輕手輕腳的進了門,臉也不洗,縮進了被窩。
冷靜了一些,她知道自己和霍永之要分開沒這麼簡單。
先不說兩家已經說了結婚的事,好多親戚都知道了,就說潼市那邊,兩人同在一個公司,以後該如何相處。
她要為了他離開公司嗎?
那姜晚知道了,一定會為她打抱不平的,到時候走的肯定是霍永之。
但是公司現在很需要他,姜晚對她那麼好,她不能給姜晚製造麻煩。
可是要她和霍永之李安娜在同一個公司和平共處,她真的做不到啊。
她永遠都是先為別人考慮的。
她怕給別人帶來麻煩。
到了後半夜,哭腫了眼睛的她又在想,自己沒做錯什麼,憑什麼要躲著渣男!
而且她要參加設計大賽,她不能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丟了自己的事業。
像姜晚姐一樣,失去了男人,也不能失去了自己。
要為自己的以後好好努力才對啊。
是該好好和霍永之聊聊了,別因為兩個人的感情破裂,傷害公司的利益,引起不必要的轟動。
第二天她頂著紅腫的眼睛從臥室出來,柳母興奮的拉著她:「純純,日子定了,我和你外婆一起去找人算的,中秋節怎麼樣?中秋節隔國慶不遠,大家都有時間來吃酒,日子也喜慶!」
柳純的眼圈一下子又紅了。
柳母未察覺她的異樣,繼續興致勃勃的:「我估計你外婆已經給你舅舅姨媽們都說了,她比我還急。你也給永之商量一下,如果你倆都沒問題,咱們就要開始印喜帖了,還有嫁妝,你們雖然說不要,但喜被肯定是要準備的,我自己買最好的棉花去加工,保證蓋著暖暖的……」
看到柳純掛了淚珠子,柳母才發現她不對勁:「純純,怎麼了?」
柳純原本要瞞的,但是經不住問,吐了真話。
「永之他真的……和別人好了?!」
父母都是不信的!
柳純索性都說了,最後道:「媽媽,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你們不要去找他。」
柳父:「那怎麼行!他這個沒良心的,也不想想之前被車撞了是誰辭了大城市的工作過來照顧他的!當時怎麼不把他撞死!不行,我必須得去他們家要個說法!」
柳純帶著哭腔哀求:「爸,我們去鬧一場,只會讓人看笑話,大過年的,沒必要了。你們相信我,我自己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柳母抱著柳純哭:「咱家純純也是我們的寶貝啊,他怎麼可以這樣傷害你呀……」
柳純好不容易說服了父母不要再提這件事,回房間後,準備給霍永之打電話約見面,先看到姜晚的來電。
她清了清嗓子,努力裝得正常,接了起來:「姐。」
語調裝得輕快,但聲音的沙啞是掩飾不住的,姜晚立馬聽出了不對勁:「怎麼了?聲音這麼啞?回家受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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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過是隨口一問,卻讓柳純酸了鼻子:「感冒。」
聲音發顫了。
姜晚皺眉:「到底怎麼了,和永之鬧彆扭了?」
柳純咬了咬唇,艱難的說:「沒有……」
姜晚:「柳純,騙我可不好,有什麼話是已經不能對我說了嗎?」
柳純緊緊的捂住聽筒低聲哭泣。
這件事她不能讓姜晚這個時候知道,因為公司需要霍永之。
「沒什麼,我奶奶病了,我傷心來著。」
她奶奶確實是病了,不過是老年多病,許多年的事了。
姜晚鬆了一口氣:「你嚇死我了。我打給你是給你說,我給你們寄了些年貨過來,最晚明天就到了,記得取。」
柳純:「謝謝姐。」
姜晚:「大過年的別哭,奶奶什麼病,嚴不嚴重,要不要送到這邊來,賀聞璟家的醫院有不錯的醫生。」
柳純搖著頭:「不用了,年紀大了病不離身,我就是好久沒看到她,今天看到她瘦了,傷心而已,現在沒事啦。」
姜晚沒有多想:「那好,你難得回家,多陪陪家人,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不要和我客氣。對了,你們婚期定了可得提前告訴我,我給你們準備了禮物。」
柳純擦了眼淚:「什麼禮物啊?」
姜晚笑著道:「記得上次我讓你陪我去看的房子嗎,你說很不錯那套,定金已經交了,等你們回來就去辦房產證。」
柳純哭聲沒抑制住:「姐,你不是說你要住嗎……」
姜晚以為她是激動:「我不這麼說你會挑嗎,傻丫頭,姐沒有什麼好送你們的,一套房子,寫你倆的名字,當你們的婚房,可別嫌棄。」
柳純泣不成聲。
姜晚:「瞧你,激動成這樣了?好啦別哭了,聲音本來就啞,馬上過年,要是親戚聽到,還以為永之欺負你了呢。」
又聊了幾句,姜晚掛了電話。
一旁抱著雲喜的楚杭問道:「嫂子,給柳純打電話?」
姜晚:「嗯,說是家人病了,哭得聲音都啞了,還騙我是感冒。」
楚杭皺起眉頭來。
幾分鐘後他把雲喜還給賀聞璟,給柳純發了一條短息。
內容是從別人那裡複製過來的新年祝福,和他預料的一樣,柳純沒回復。
他的直覺告訴他,柳純出事了。
沒有大事會哭到沙啞?還瞞著姜晚?
他又發了一條:中國好鄰居,在忙什麼?
柳純還是沒回。
楚杭:霍總的電話總是占線,我上次說的那個客戶,初五要來我家,你們初五能回來嗎,一起見見。
柳純終於回復了:我問問他。
楚杭舒了一口氣,這臭丫頭,原來看到消息了,不搭理自己呢。
他直接打了電話過去,柳純猶豫了一下,接了:「楚總,我沒和永之在一起,我讓他儘快回你電話。」
楚杭聽著她沙啞得有些過分的聲音,心裡不太舒坦,直接問道:「你們吵架了。」
這不是疑問,而是陳述,柳純愣住了。
她的遲疑給了楚杭答案。
楚杭聲音沒有往日的嬉皮笑臉:「他欺負你了?」
柳純嘴硬:「沒有。」
楚杭輕哼一聲:「還是說,你知道他……」
他停頓下來試探。
柳純眉頭一縮:「你知道?」
楚杭吸了一口涼氣:「所以你真的知道了?」
柳純冷笑一聲:「所以你早就知道了?看我笑話是嗎!」
兩個人像是在說繞口令一樣。
楚杭:「年會的時候知道的。」
柳純聲音冰冷陌生:「好看嗎?」
楚杭心裡不是滋味,她沒聽柳純用這種語氣說過話:「我不是想看你笑話,只是不知道怎麼和你說。」
柳純直接掛了電話。
楚杭拔腿就往外走,被賀聞璟叫住:「去哪兒呀,要吃飯了。」
楚杭頭一邊在手機上訂機票一邊道:「找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