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杭:「你們什麼時候回老家?」
柳純被迫聊天:「周五放假,周六的飛機。♬💢 💘♧」
楚杭:「什麼時候回來?」
柳純心說,你問這麼多做什麼?
剛一皺眉,楚杭先解釋了:「準備給霍總介紹個客戶,等他回來了我帶他去見見。」
柳純放下戒備:「可能初七回來,初八要上班。」
楚杭點了點頭:「最好早點回來,那個客戶比較難約,我也是蹭我爸的光才能見一面。」
柳純:「啊?那我回去和永之再商量一下。謝謝你呀楚總,永之說你幫了他很多。」
楚杭笑道:「謝什麼,咱們樓上樓下的鄰居嘛,而且我可是看在我嫂子的面上啊,也不全是因為你們,對吧。」
柳純點了點頭,他說得很有道理,要不是因為姜晚,楚杭怎麼可能和他們「做朋友」。
楚杭又道:「我說你別老是『楚總楚總』的叫我了,聽著彆扭,咱倆又沒生意關係,怎麼說咱們也算是朋友了吧,以後叫我『楚杭』就行了。」
柳純可不好這麼叫,但還是「哦」了一聲。
車裡的空調溫度高,她裹著圍巾羽絨服,有些發汗了。
加上喝了酒,身體更是發熱。
她慢慢的解了圍巾,走了一段後,又把羽絨服的拉鏈往下面拉了拉,微微敞開了一些。
楚杭瞥了一眼。
柳純裡面是貼身的羊絨打底衫,把她的胸型完美的襯托出來。
楚杭微微皺了下眉,把目光移開了。
這小白兔身材還挺好的,看不出啊。
舒緩的音樂在車廂迴轉,柳純望著窗外,突然道:「好像不是這條路。」
故意繞路的楚杭面不改色:「前面這段堵得很,沒二十分鐘過不去,我經常走,清楚得很。」
柳純對路況並不熟,一點兒沒懷疑:「哦。」
楚杭覺得好笑。
這人對別人這麼不設防的嗎?到底是怎麼安全長大的?!
換了一條沿江的路往回開。
臨近春節,江邊有五光十色的燈光秀,柳純慢慢的趴在窗邊看著外面,欣賞起來,連車速放慢了也沒察覺。
平日二十分鐘的車程,柳杭硬是四十分鐘才到家。
一路上柳純看了好幾次毫無動靜的手機,讓他猜出她在等信息。
楚杭昨日的頹廢現在煙消雲散,得意到差點兒哼起歌來。
霍永之明知道柳純在外面吃飯,不去接也不問候,鐵定有鬼,就他這態度,柳純早晚得跑路。
電梯在11樓停下,楚杭轉身對柳純囑咐:「女孩子在外面少喝點酒,尤其是沒有人接的時候。」
柳純被他突然開口弄的有些莫名其妙:「啊?」
楚杭朝她眨了一下眼睛:「不安全。」
說著出去了。
柳純看著他的背影,愣愣的說:「謝謝楚總。」
剛跨出去的楚杭又轉過身,伸手按住外面的電梯按鍵:「你叫我什麼?」
語氣問得十分的認真,好像還帶著不悅。
柳純重複:「楚總……」
楚杭搖著頭:「我說過了,不許再這麼叫我,重新謝一遍。」
他說得很認真。
柳純看他按著電梯不放手,這樣僵持下去不是辦法,只能咬了咬牙,艱難的吐出那個名字:「楚杭,謝謝……」
楚杭唇角彎起,臉上綻放著最迷人的笑,手一松:「晚安。」
柳純有些恍惚,她總覺得今天的楚杭,有點不對勁。
自己好像,被調戲了?
她摸了摸自己燙燙的臉頰,難道是自己喝多了想多了?
不管怎樣,不能和楚杭再過多接觸,他這樣的男人……不好。
開門進屋,裡面黑著。
柳純皺起眉:難道霍永之已經睡了?難怪不回自己簡訊。
換了鞋去了臥室,看到床上的被子和早上出門前一樣,鋪得整整齊齊的。
霍永之不在家?
柳純坐在床上,給霍永之打了電話,電話關機。
她開始擔心了。
人去哪兒了?
又打了霍永之辦公室的座機,沒人接。
柳純猶豫了半天,給李安娜打了電話。
這倒是通了。
柳純小心翼翼的問:「李秘書,霍總還在加班嗎?」
李安娜的聲音畢恭畢敬:「霍總在陪客戶吃飯呢,他沒告訴你嗎?」
柳純被她問得心裡發悶:「我打他手機沒打通,問問,麻煩你了。」
李安娜:「這樣啊,你別擔心,可能是霍總手機沒電了,我打個電話給阿傑,讓霍總給你回電話。」
柳純:「不用了,他忙。」
李安娜笑著道:「那好。柳主管,你放心吧,我會告訴阿傑,讓他把霍總安全送到家的。」
柳純掛了電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不好受,很難說。
什麼時候她連霍永之的行蹤都掌握不了了。
而一個已經請假在家的秘書,卻是了如指掌。
洗澡出來,在床上坐著發呆。
十點多了,霍永之還不回家。
她去衣櫃準備明天穿的衣服,看到一個紫色的盒子,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這是聖誕節的時候霍永之給她準備的衣物,一件性感的吊帶睡裙。
她就看了一眼,暴露太多,她不好意思穿。
但是她看得出霍永之的渴望,他希望她關起門來的時候,性感一點,開放一點。
柳純的手慢慢放在盒子上,端了起來。
是不是霍永之已經厭倦自己了。
他形容過自己:清湯寡水。
雖然是開玩笑的語氣。
柳純打開盒子,手指拎起這條僅僅能遮住臀部的裙子。
猶豫了一下,解開了睡袍。
她穿著「聖誕禮物」,赤腳走到落地鏡前,看著裡面的自己。
裙子很性感。
自己……也是。
或許是酒意沒全退,她覺得自己,挺漂亮的。
該大的地方不含糊,該瘦的地方也盈盈一握。
柳純側了側身,看著臀部上翹著的小布料,臉頰越發滾燙,慌忙把裙子換了下來,又把自己包裹成原來嚴實的樣子。
還是穿多一點心裡踏實……
聽見開門聲音,她趕緊把衣服放回原處,迎了出去。
霍永之明顯喝了酒,帶著酒氣。
柳純扶著歪歪扭扭的他:「不是不加班嗎?」
霍永之倒在她肩上:「阿傑說,安娜說的你在找我……」
聲音有些含糊不清,看來喝了不少。
柳純架著他不讓他摔倒:「打不通你電話,就打給秘書了。」
霍永之笑著:「你這個小機靈鬼……」
柳純:「你身上真難聞,快去洗澡,自己能行嗎?」
霍永之:「當然!」
他搖搖晃晃的朝浴室走去。
柳純嘆了口氣,把他踢掉的鞋子撿起來放好,又去給他找睡衣。
浴室的水嘩啦啦的流著,霍永之站在花灑下面,眼神清明,毫無醉態。
他覺得自己墮入了一個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