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帶著淺笑,和大家推杯換盞。(-_-) ❻➈𝐒h𝓤𝓧.𝔠Ⓞ𝓜 (-_-)
一頓飯下來,帶著微醺,大家就快稱兄道弟了。
飯局結束,八點多,張望提議:「旁邊有個會所,咱們再去坐一會,醒醒酒。」
霍永之西裝拿在手上:「我就不去了,該回家了。」
張望摟著他的肩膀:「霍總慌什麼,這才八點鐘啊,大家這麼投緣,聊個盡興嘛。」
霍永之笑著道:「我真不去了。」
柳純還在家的。
張望一眼看穿,擠眉弄眼的:「怎麼,白天你在公司管著柳主管,下班回家柳主管管你呀?怕她了?」
大家都有點酒意,開著玩笑,霍永之道:「胡說呢,明天還得上班,你那策劃案寫好了?」
張望嘻嘻一笑:「下面的人寫著呢,這個周保准給你遞上來。走吧霍總,柳主管脾氣那麼好,不會凶你的,咱們就坐一會兒,絕對不會再喝了。」
霍永之被幾個人推著慢慢往外走。
迎面走來兩個年輕男人,看步伐吊兒郎當的,張望這邊有個人小聲道:「那不是楚總嗎?也來這裡吃飯?」
霍永之偏頭過去,看到楚杭和另一個男人往這邊過來,他立馬站直身體,笑著迎過去:「楚總。」
楚杭原本在和旁邊的人說笑,看到霍永之,隨即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微微一蹙眉,笑著道:「霍總。」
霍永之:「叫我小霍就行了,你過來吃飯?」
楚杭:「嗯,約了朋友過來。」
霍永之:「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下次有空話再來家裡吃飯,正好家裡寄了些土貨過來。」
楚杭想起幾個月前在霍永之家裡吃飯的事。
那天他和許吟徹底決裂,被父親狠狠罵了一頓,後來在霍永之家裡吃了一頓飯。
不知道是哪一件事,讓他對那頓飯記憶猶新。
「好啊,那我就不客氣了。」楚杭爽快的答應。
霍永之沒想到真的能邀請到他,按捺住欣喜:「那周六吧,那些東西放久了就不新鮮了。」
楚杭:「行,周六。」
他和朋友走了以後,他身後的那群人都圍上來。
「霍總,想不到你和楚總交情這麼深啊!」
霍永之不以為然的笑著道:「生意上幫過我們,張總,你不知道我們現在的工廠就是楚總他們公司的御用工廠嗎?當時就是楚總給我們搭的橋。」
張望驚訝道:「我還以為只是碰巧選了同一家工廠,原來是楚總幫忙啊!」
大家看他和楚杭有私交,更不可能放他走了,硬是把他勸著一起去了隔壁的會所。
說是來聊天醒酒,剛坐下,服務生就端了兩瓶酒進來。
霍永之皺眉擺手:「我是真不能喝了啊,你們盡興。」
張望給他倒了一杯,拍著胸脯保證:「霍總,洋酒不醉人,喝個感覺而已嘛,保准不會耽誤咱們明天正常上班的。」
霍永之回家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
司機把他扶到家門口,他眼神有些不聚焦,輸了兩遍密碼都是錯的。
司機小心翼翼的問道:「霍總,給柳主管打個電話吧。」
霍永之靠在牆上,甩了甩混沌的腦袋,朝他揮了揮手:「你回去吧。」
司機走後,他按了門鈴。
「純純,我回來了……」
房門很快打開,穿著睡衣的柳純拉開門,霍永之直挺挺的朝她撲了過來。
柳純嚇了一跳,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接住他:「怎么喝這麼多啊?」
霍永之抱著她,鼻子在她脖子間嗅著:「老婆好香香呀,嘿嘿,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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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純扶著他慢慢往屋裡走:「開心也不能……」
鼻子一吸,聞到一股陌生的香味,像是女士香水。
她皺著眉,靠近霍永之,又聞了聞。
似有若無的香味,絕對不屬於自己和霍永之。
柳純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腿腳差點癱軟下去。
不可能的。
霍永之不會在外面亂來的。
她站著發愣,醉了的霍永之卻一直朝她身上黏。
柳純收回心神,把他扶到臥室的床上,蹲下去幫他把鞋襪脫掉。
站起來要替他解衣服的時候,霍永之拉著她的手,眉眼都是笑意,說話含糊不清:「老婆好美……」
柳純根本笑不出來,把手掙出來:「別鬧了,把衣服換了,我去給你煮點醒酒湯。」
霍永之鬆了手,任她給他解襯衫的紐扣,一雙眼睛都在她身上:「老婆對我好……」
柳純心提在嗓子眼,把他的衣服解開,露出光裸的胸膛,仔細看了看。
還好,身上沒有任何痕跡,白色的襯衣也乾乾淨淨的,沒有女人的脂粉。
她緩緩鬆了一口氣,責備道:「喝這麼多酒做什麼,難受的是你自己。」
她費力的給他換上睡衣。
霍永之閉著眼睛,嘴唇微微翕張:「推不掉啊,你不懂的……」
柳純給他蓋好被子:「那你睡會兒,我去把醒酒湯煮上。」
霍永之「嗯」了一聲,好像已經睡了。
柳純陰沉著臉靠在廚房的灶台邊上,身後的鍋冒著熱氣,心裡煩悶得慌。
男人有錢就變壞,這句話她聽過。
霍永之,真的也會變壞嗎?
推不掉,所以,會妥協嗎?
她憂心忡忡的回到臥室,看到霍永之的手機,又看了看地上的襯衣。
她彎腰撿起襯衣,拿到近前聞了聞。
還是有一股淡淡的陌生香味。
猶豫了很久,她還是拿起了霍永之的手機。
把通話記錄、微信和簡訊都看了一遍,她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沒有任何異常。
柳純把手機放回去,看霍永之的目光也變得柔和起來:「你呀,最好不要讓我擔心,我可是很小氣的。」
去端了醒酒湯,吹冷以後把霍永之扶起來,哄著他喝下去。
「聽話,喝了就沒那麼難受了,張嘴。」
喝了半碗,霍永之不配合,她只能放下。
收拾了廚房,把髒衣服拿到洗衣房去,她才躺到了霍永之的身邊。
就算是睡著了喝多了,她剛躺下,身邊的人還是條件反射一般,把她圈進懷裡,緊緊的抱著她。
柳純的手放在霍永之的手上,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鬧鐘響起,柳純就醒了。
起床做好早餐才去叫醒霍永之。
霍永之坐在床上發懵。
柳純:「怎麼啦,酒還沒醒啊?」
霍永之按了按太陽穴,後悔不迭:「不能再喝這麼多了,我連怎麼回來的我都不知道。」
柳純輕聲責備:「那下次自己有點分寸。」
霍永之下床來:「分寸是有,架不住別人一直勸,都是同行嘛,你說我們現在公司剛剛穩住,正要大刀闊斧,多認識一些同行,對我們往後的發展也是很有好處的。」
柳純又心疼起他來,身不由己。
早餐桌上,她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我聽說那些出去應酬的,都會叫陪酒的,你們昨天叫沒有?」
霍永之拿筷子的手一頓,目光瞬間凜冽起來:「那多髒啊,我怎麼可能要陪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