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血祖揮動仙劍與景鎮域使進行強烈對碰。
這一擊震的蒼穹如瓷器一般,裂痕漫天。
「呵呵,呵呵呵呵。」
血祖獰笑,「你很快就不行了,沒有任何人可以耗過我。」
血祖縱身後退,身軀呈現半透明狀。
其體內開始凝結出一個小人,那小人雙手捏訣,一手指天,一手指地。
景鎮域使不由的變了臉色,「唯吾獨尊訣。」
血祖狂笑,「看來,你的記性很好。」
仙劍浮空,他的雙手也自捏訣。
隨後一股天下獨尊,霸道的氣息釋放開來。
在這一刻,天地流轉,乾坤變化。
似是這天地間,就只有血祖一人,再無其他。
他就像是一尊太古神明,傲立天地間,強大無雙。
景鎮域使一步落下,玉牌光芒璀璨,綻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破!」
血祖低喝,右手猛然推向前方。
轟隆!
血色洪流摧毀大地,瞬間將玉牌震碎。
嘭!
景鎮域使跌飛出去,灑下一片血雨。
受到波及的週遊和宇文絕也自被震得氣血沸騰,口鼻滴血。
再看那浩瀚大地,簡直就已經是一片海域了。
「我自逍遙我自狂,敢叫天帝無處藏。」
血祖狂笑不止,「巔峰之時你遠不如我,跌入低谷,我依舊獨尊天下!」
景鎮域使搖搖晃晃站起,口中仙血長流,那如白玉一般的肌體裂開,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痕,模樣滲人。
那玉牌和手鍊盡皆破碎。
再無使用的可能性。
「哈!」
血祖大喝一聲,右手再度捏訣,橫推天地間。
景鎮域使急速後退,左手捏訣的那一刻,仙氣化山巒,千重山嶽接連呈現。
轟隆隆!
所有山嶽爆碎,那股恐怖的氣勁直逼景鎮域使而去。
關鍵時刻,景鎮域使身後空間化為渦流,她縱身其中,與那可怕的力道擦肩而過。
轟!
高空震動,白玉仙劍緩緩呈現,隨後一化二,二化三,三化萬劍。
萬劍化為滄海劍陣,每一柄劍都在發出刺耳的劍鳴聲。
一股力量在劍陣中流轉,最後全部湧入白玉仙劍中。
血祖臉色陰沉,一把抓住仙劍,直接沖了上去,根本就不躲避。
轟!
那白玉仙劍化為一道驚世虹芒,避開仙劍攻擊,瞬間自血祖天靈蓋刺穿,將其貫穿。
隨後劍如雨下,將血祖身軀刺成了馬蜂窩。
咔咔咔……
血祖在空中大口喘息,牙齒咬的咔咔響。
這一刻,他簡直要被氣瘋了。
造此重創,令他眸光黯淡,呼吸粗重。
「賤女人!」
血祖咆哮,「當年你們八人圍攻我是你們犯下最大的錯誤,今日你將我逼出來,同樣也是你犯下的最大的錯誤。」
「你的一生,就只剩下了錯誤!」
「這都不死?」
宇文絕的嘴唇都在發顫。
他都想罵娘了。
難道這次選錯了?
別鬧了。
他都隨風飄搖了一輩子,不可能老了老了,選擇錯了吧。
週遊輕語,「我們三個消耗都很大。」
言外之意就是,需要外力進行干預。
宇文絕咽了一下口水,這哪裡去找外力干預?
就這兩個看著是行將沒落,但試問誰能夠在這個時候承受住他們的一次攻擊?
「你先回去。」
週遊深吸一口氣,他迅速沖入高空。
在他看來。
血祖也好,景鎮域使也罷。
還是都死在這裡更讓人安心。
否則的話,真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何等事情。
他當然也明白現在的處境很尷尬。
比抗揍,他比不了血祖。
比技法和法寶,明顯又不如景鎮域使這位殘仙。
人和仙之間的差距,依舊非常大。
半仙只是一個稱呼,可不是真正的仙人。
完全可以說,只要不成仙,就始終和他們不是一個檔次。
景鎮域使臉色慘白的抓住白玉仙劍,虎視眈眈的盯著血祖。
這一戰,她也沒打算活。
她只想進一步激怒血祖。
她這輩子犯下太多錯,也不需要給自己辯白。
她等待著死亡的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久到,她自己都快忘記了自己的過去。
忘記了這一方天地也曾是自己的家鄉。
她要讓真正的血祖重回大地!
週遊洞察了景鎮域使心中的想法,而他的想法則和景鎮域使完全相反。
他絕對不允許血祖重回巔峰!
景鎮域使殺向血祖,週遊殺向景鎮域使。
如今這個局面,每個人都很被動。
戰鬥會死。
不戰鬥更會死。
所以,他們就只能夠戰鬥,拼盡一切的戰鬥。
週遊揮劍施展群星落,哪裡還管什麼消耗不消耗的問題?
同時週遊也在詳細的觀察著血祖的情況。
他發現用出了之前那兩擊之後,血祖體內的小人竟如人一般閉上了眼睛,似乎是在休眠。
想來是血族力量不全,貿然施展那等招數,對於他而言負擔也非常大。
冷靜,沉著。
再最慌亂的局勢中,找出取勝的道路。
週遊舉起誅邪劍,七彩天劫之力重回蒼穹,隨後化為一隻邪眼,盯著下方的兩位頂級強者。
「誅邪。」
誅邪劍引天雷落下,週遊非常明白。
血祖目前最強的依舊是他的靈魂,而最弱的也是他的靈魂。
想要擊殺血祖,就必須以至剛天雷震散其靈魂。
血祖戰鬥經驗何等豐富?
怎會不明白週遊心中所想。
血海化為巨手,迅速收攏,將其護住。
七彩天雷落下,轟的血海激盪。
邪眼光芒璀璨,不斷發出雷電攻擊。
血海沸騰,卻無法觸及血祖。
景鎮域使揮劍劈開血海,根本就不管七彩天雷的殺向血祖。「你造下的孽,自有你的親朋來承受。雖你沒有家眷,但你最好兄弟的女兒,一直在仙域,受盡凌辱。」
「我想,你那兄弟應該死的很不甘心。」
「在仙域那種地方,死亡都是一種奢侈。」
轟!
血海炸開,化為一隻巨手直奔蒼穹,捏爆邪眼。
血祖再現,俊秀到妖異的面龐上被恐怖的煞氣所覆蓋。「你再說一遍!」
「怎麼?」
景鎮域使冷語,「實力弱了,耳朵也不好使了?」
「你們這群道貌岸然的雜碎!」
血祖憤怒到無以復加,他身軀急速放大,如血魔降臨人世間。
他體內的小人強行睜開雙眼,流下血淚。
「我會讓你們仙域中人,全部不得好死!」
血祖厲聲咆哮,血氣化為鎖鏈,橫貫蒼穹,封鎖這一方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