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週遊愣住了，「真靈之氣？」
「當修為達到聖道境之後，自身進入返璞歸真的階段，靈力與靈魂之力交融，在通過一定的法子衍變為真靈之氣。」
牛大力輕語，「到了這個階段的時候，便可重塑真身，身體的強度會猛增數十倍。」
數十倍！
週遊和姬豪都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牛大力再度道：「重塑真身的類型分為三種，一種為血靈真身，到了這個時候，血靈的強度是高於擁有者本身的。一種為『道魂真身』，以靈魂之力為主。第三種則為無妄天道身，這種則是源於一種古法，那古法名為『法天象地』。歷史上唯一的一次意外，就是不老妖童通過別的方式塑造出了血靈真身，但因為有瑕疵，被你二師姐給破了。」
說話間，牛大力身身上突然出現了一道萬丈身影，威勢浩瀚恐怖。便只是那身影佇立天地間，都讓人靈魂顫慄，難以有任何反應。
那身軀無比的凝練，非是力量虛影。
兩人被鎮住了，久久沒有言語。
牛大力收了真身，言道道：「所以，就只是真靈之氣，而非是仙氣。只是大家都沒有見過，便將真靈之氣認為是仙氣，畢竟是和自己的靈力完全不一樣。」
週遊訕訕道：「感覺比我想像的要複雜的多。」
牛大力道：「你也不必多想，你只需走你的道路便可。今日和你說這些，也是你以後興許要面對的。」
隨後牛大力又道：「古有大能在此地淪為牢籠的那一刻，強行篡改了所有功法傳承，讓這一方天地的人在造化境的時候，便要去參悟大道法則，大道之力，就是希望能夠走一個捷徑。若是按照古法來做，怕是現在都不會有一個擁有大道之力的。」
「只說這大道之力，卻也有很多人連名字都不知道。」
「若要細分，更是非常複雜。」
「大道之力的參悟，當分為望幽、入微、窺真、蘊意、初擁、道心、小圓滿、大圓滿以及覺醒。」
「擁有道心的時候，便可正常使用大道之力，到了小圓滿的階段，便可發揮出大道之力一定的威力。若是覺醒，那你本身就算是天道的一部分了。」
週遊蹙眉，「這東西還有覺醒一說？」
「當然。」
牛大力頷首，「為師掌握的是覆滅大道，覆滅大道是偏向於純粹毀滅的力量。如水火雖然也有毀滅之力，但它們也都具備生的力量。但最極致的毀滅，就只有毀滅，不會再有第二個作用。」
說話間，牛大力氣息驟然間一變，一股難以理解的大道之力籠罩四方。
那種大道之力，只透著一種感覺，那便是毀滅，似乎其所過，萬物皆會覆滅。
「這就是覺醒的覆滅大道。」
牛大力伸手，一棵樹連根拔起入空的那一刻，瞬間化為虛無。
週遊好奇，「那其他鎮守難道也？」
「並沒有。」
牛大力搖頭，「龍鎮守剛愎自用，他本身血脈也不是非常強。宇文絕過於在乎名聲，心不純正，又常為利益所驅動，他們都是聖道境巔峰，只是他們一直都在淬鍊自身靈力，自是要比他人強的多。至於第五天闕，他這個人確實非常聰明，但他也犯了個大忌，那就是私心太重，總想著讓第五家族萬古不朽。」
「至於張鎮守，符法受限太大，又屬本心之外的東西，做不到符法通神，便是死，也就止步在聖道境了。」
「也因此，尊號強者才有可能再進一步，只是他們需要時間。」
週遊道：「師尊，我以前在山上分不清實力強弱。但如今的我知道的事情更多，今日你這般說，讓弟子覺得，你若想平定天下，不過抬手便可做，可您為何……」
牛大力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問，其實也不是什麼大秘密。想要解決掉所有情況，首先要為這裡的人謀一條生路，其次有一個東西，我還真的沒辦法解決，關於這個東西，你以後面對的時候就會知道了。」
「我也不否認，我的心也被撼動了，也希望通過練兵計劃，讓這一方天地誕生一些好苗子，從而應對未來的危機。」
「這才是以後能否生存的根本所在。」
週遊道：「師尊你到底在擔心什麼？」
牛大力嘆息，「傳說級強者『坤』應該是死在了外邊。」
聞言，週遊不由看向姬豪。
年前在海底的時候，姬豪就說過類似的話，還說過但凡這傢伙還活著，那他怎麼不回來呢？
牛大力道：「他若死在外邊，那就預示著一場仇恨大戰必然會拉開序幕，且所有仇恨都會施加在我們的身上。」
週遊蹙眉，「弟子聽不太懂。」
牛大力道：「凡是從這一方天地出去的，都會被視為不詳。為師也並非什麼都沒有做，在曾經的那些歲月，我也在追尋真相，也知道了關於五大祖血的事情，自然也知道血祖的事情。我進葬仙路，其實是想找尋當年八仙消失的真相，事實上，那個地方也沒有八仙的蹤跡。」
「他們如果還活著，怎麼會讓自己的後裔淪落在此地？」
「他們如果死了，又是為什麼死的？這都是一個謎，會是一段被塵封的歷史。畢竟並沒有證據證明他們是和血祖同歸於盡了的。」
「還有外邊的那些邪靈，包括邪靈君主我都不知道殺了多少，但我也從那些邪靈君主的身上發現了一些讓我感覺到毛骨悚然的真相，那就是我不管殺多少，都會及時填補空缺，並且那些邪靈君主的氣息竟然都是一樣的。」
「永遠處於一個不增不減的階段。」
週遊傻眼了，「我以為只要殺就可以了。」
牛大力意味深長的看著週遊，「這就是我和你說的裡邊有一種特別的東西，等你遇到的時候，你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週遊遲疑，「那血祖會復活嗎？」
牛大力看著週遊，「我相信你能夠解決掉這件事情，不管是殺掉的方式還是其他，你一定可以做的比我想像中要好。」
姬豪一拍腦門，「我聽懂了，血祖不是好東西，外邊那些傢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要我說，直接殺出去，管他新仇舊恨，不服就干。」
牛大力看著姬豪，「他們防備的就是你這種想法的人。」
週遊輕語，「所以，邪靈即是我們的威脅，卻又是我們的安全保障是嗎？」
牛大力頷首，「對，只要邪靈一直將這一方天地圍住，芸芸眾生就是安全的，即便也不是長久性的安全。邪靈如果全部被殺掉，那些存在就會反應過來，知道這裡出了變故。」
週遊道：「所以，那些人其實也不是仙？」
牛大力點頭，「對，他們也不是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