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烈陽笑了。
因為週遊這句話,最起碼代表著他有在認真考慮這件事情。
「我的一生和眾生相比的話,我已贏了太多次。」
申屠烈陽笑意盎然,「如果在你身上輸一次,我也心甘情願。」
週遊打了個哈氣,伸了個懶腰,「我都不知道你哪裡來的自信,反正我是沒有什麼感覺。不過,我確實對葬仙路有些興趣了。冒險這種事情,我覺得還是挺好玩的,最起碼會讓我覺得不會那麼無聊。」
申屠烈陽笑道:「飛仙池,你也可以隨意進入,一直到你不用的時候,再讓其他人用。」
週遊輕笑,「聽著就好像已是第一了一樣。」
申屠烈陽爽朗大笑,笑聲中透著無比的暢快。
「對了。」
週遊忽地道:「我也不是不講理的那種人,那個潘嘯天根據我所知的,他是邪龍閣安插在你們天陽宗的臥底。」
「哦?」
申屠烈陽訝然,「那這個罪名,足以將他處死。」
週遊無奈,「你就不質疑一二?」
申屠烈陽笑道:「我相信你不會說謊,更不會污衊他人,因為你根本就不需要去做那種無聊的事情。」
「莫名其妙。」
週遊嘟囔了一聲,走了下去。
申屠烈陽緊隨其後,「師長老的一位孫女,名叫師妃暄,端莊典雅,秀外慧中,有傾城容顏,是個好女孩。」
週遊無奈,又講了一句莫名其妙。
真正的強者,不講年齡。
因為這玩意兒,沒什麼參照價值。
反正一個個的只要願意,都活得和小姑娘似的。
申屠烈陽心情愉悅,他也不在乎週遊現在收不收東西。
況且,週遊這種做法,也更加說明他並不是那麼在乎外物的一個人。
在他看來,把宗主之位給週遊,那都是自己血賺!
宗門第一,擁有飛仙池,還能夠和現在的鎮守使,以及未來的鎮守使建立密切的關係。
試問,自己怎麼可能賠本?
哪怕是傾家蕩產,哪怕是將所有門人驅逐,天陽宗的興起,也不過就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你進過葬仙路嗎?」
週遊比較在意這個。
申屠烈陽笑道:「第二段,便退出了,否則的話,會死在裡邊。」
週遊哦了一聲,「那其他人呢?」
「第三段。」
申屠烈陽回應,「其他強者,最多到過第四段。完成五段的,只有你師尊,他說裡邊可能會有真正成仙的契機。」
「成仙?」
週遊喃喃自語。
申屠烈陽嘆了口氣,「造化境之後,近乎所有強者都無法寸進。所謂成仙,近乎是個虛幻的美夢,如何成就,這是一個難題。甚至我時常在想,或許根本就不存在仙吧。」
週遊撓撓頭,站在了殿外。
其他人紛紛站起,目光炯炯。
他們可不敢偷聽裡邊的談話,週遊就算了,肯定不會和他們計較。
但這位,可是名震天下的申屠烈陽!
若非有週遊在,老狗覺得自己這輩子也見不到對方。
不由的,心中對週遊更是崇拜。
如這般人物,還這般低調的。
實在是太少了。
申屠烈陽目光掃過幾人,笑道:「我之前說的話,算數。」
老狗激動的面紅耳赤,「謝……」
「你謝個屁啊。」
姬豪抬起一腳將老狗踹了個狗啃泥,「他都得巴結這雜魚,你還去巴結他?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申屠烈陽哈哈大笑,也絲毫不動怒。
巴結?
那也要看巴結誰!
如果是為了天陽宗的未來,巴結鎮守使的弟子也算丟人的話。
那他寧願丟一輩子人!
老狗爬起,滿臉塵土,灰溜溜的又跑了回來。
小景忙上前為他拍去身上的塵土。
董九飄忽地驚醒,對啊。
堂堂申屠烈陽都去巴結週遊,自己還去巴結他?
這不是瘋了嗎?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他頓時覺得天陽宗似乎也不香了。
也就那麼回事?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看這宗主在週遊面前多客氣,還不如姬豪呢!
姬豪那一口一個雜魚的,想怎麼罵就怎麼罵,也沒見週遊把他怎麼著。
但凡自己要是去辱罵申屠烈陽,怕是真得一耳光抽死自己。
不由的,董九飄頓時挺直了腰杆。
要是這麼一對比的話,申屠烈陽還不如自己呢!
師斌長老快速而來,「宗主,已經完全吩咐好了,很快就可以為公子接風洗塵了。」
週遊眼睛發亮,他覺得自己剛才動腦動的比較多,也是餓了。
想來,天陽宗的伙食肯定極好。
申屠烈陽心情非常好,「周老弟,可有什麼非常想吃的?我也好差人先去準備你接下來的伙食。」
這是要留住下了。
「那倒是沒有想過。」
週遊琢磨了一下,「不過,倒是挺想吃龍肉的,之前也沒吃上。」
申屠烈陽眼睛一亮,「師長老,去把守護神獸殺了,給周兄弟加個菜。」
週遊瞪眼,「嘚,我隨便吃點就可以。」
看那架勢,是真的準備要殺啊。
申屠烈陽正色,「我是說真的。」
週遊無奈,「我也是說真的。」
來一趟,把他們的守護神獸殺了算怎麼回事?
這一口要是真吃下去,就算以後想反悔,自己都不好意思。
他以前就知道這些大宗門都豢養了神獸,畢竟神獸的實力和壽數,一萬個強者中,也挑不出一個能夠熬過它們的。
對於這一點,妖荒大陸那邊也是沒招。
人嘛,善於器。
這器包括了所有外物,自然也就包括了那些靈獸和神獸。
師斌長老湊到週遊面前,「公子,酒水方面您可有特別想喝的?」
姬豪冷哼,「當然是越貴越好,他懂什麼?」
週遊聳肩,「聽他的。」
「得咧!」
師斌長老欣喜答應一聲。
申屠烈陽沉聲道:「師長老,那個潘嘯天是邪龍閣的臥底,你立即將其斬殺,以儆效尤。」
「啊?」
師斌長老吃了一驚,「還有這等事?這情報從何而來?」
申屠烈陽呵斥,「周兄弟所言,自無需多問。」
師斌長老頷首,「是,我現在就去辦。」
老狗卻是沒理由的一陣惡寒,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