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小喻?
景姓?
老狗眼睛猛然一亮。
這個姓……
非常少。
少到……
大概全天下就那麼幾萬人吧。
黃袍誅妖師聶森目露訝然,「你是景家的人?」
景小喻微笑,「姓景,自然是景家的人。」
聶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我有些多嘴了,我這就給你辦。」
他拿出誅妖令,可比對當時週遊剛來的時候細心多了。
隨著景小喻收了誅妖令,幾人才在意到,她也是有儲物指環的。
此女的身份地位不低,來頭很大。
這年頭,出門在外的,儲物指環是很方便攜帶物件的東西。
但凡沒這個東西,你就是聽故事都覺得主人公拿東西累得慌。
景小喻輕語,「打聽個事情,葉城這邊可有一個姓景的?年齡二十多。」
聶森詢問,「多多少?」
景小喻沉默,「我的時間是混淆的,有些事情也記不得了,或許是二十三四,或者二十五吧。」
聶森搖頭,「沒什麼印象,如果有姓景的,我自是會留意的。」
這點從他之前對這個姓氏的反應來看,他這話不是說謊。
老狗陷入了沉思,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打擾了。」
景小喻頷首,轉身離去。
隨著她的離開,老狗第一時間湊了上去,「我說老聶啊,這景家有什麼說法嗎?」
聶森蹙眉,「你問這些做什麼?不該問的事情,永遠都不要問,是會引來殺身之禍的。」
老狗笑嘻嘻的道:「主要是好奇嘛。」
聶森呵斥,「好奇心害死貓,你到底懂不懂?」
姬豪冷語,「景家?就是那個所謂的遠古八大家吧?據傳,曾出過仙人。但很可惜,那也只是一個傳說。一直都說他們隱居於世俗之外,永遠和世間斷開了聯繫。但我看也未必嘛,這不就出來晃蕩了?」
仙人?
週遊不由看向姬豪。
姬豪傲然,「傳說修士的巔峰,打破虛妄便會化身為仙人,成為永恆的存在。但那也只是傳說,哪怕是所謂的遠古八大家,這數萬年來,也沒見出一個仙人。甚至,都快沒人記得他們了。」
聶森笑了笑,他也不和姬豪抬槓。
抬槓這種事情,輕則挨嘴巴子,重則會有性命之憂。
週遊若有所思,「她是在找人吧?找同族?」
聶森聳肩,「或許?」
那這都是別人家的事情。
週遊不由看向老狗,「小景?」
老狗瞳孔緊縮,「可別胡說八道,小景是名,不是姓的。」
週遊哦了一聲,「我以為也姓景呢。」
老狗嘴角一抽,「哪裡那麼多姓景的?公子你多心吶。」
週遊笑了笑,不置可否。
「對了。」
聶森看向週遊,「你似乎不怎麼用你的身份令牌?」
週遊指了一下儲物指環,「經常放在這裡邊,很少用到。」
聶森頓時臉色發苦,「大佬,你哪怕把身份令牌放在褲襠里呢?你這天天不拿出來,就算有人想通知你什麼事情,那也通知不到啊。」
週遊答道:「累贅。」
聶森無奈,卻又無法反駁。
對方現在比自己高一級,算是頂頭上司了。
「但還是挺好用的。」
週遊想了想,「蛟龍的事情,就是通過這個知道的。」
聶森嘆息,他自是知道那些事情的。
後來有些人來找自己詢問關於週遊的事情,就是因為就是聯絡不上這個傢伙。
「這是非常重要的身份令牌和傳音玉簡二合一的藝術品。」
聶森認真解釋,「放在身上,隨時都可以獵殺一些強大的妖獸,包括知道一些天地靈物所在的位置。」
週遊訝然,「還有這好事?」
好事?
聶森蹙眉,「我的意思是說,大家可以互幫互助,促進團結,畢竟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鐵……」
嘭!
姬豪重重一拍桌子,「雜魚,閉嘴!」
聶森果斷閉嘴。
不要隨意招惹強者,就算你背景很大。
因為他扇你的時候,你的背景並不能夠第一時間為你主持公道。
巴掌呼在誰臉上,疼的就是誰。
週遊略一思索,「那也就沒什麼事了?走吧。」
聶森看著週遊,「掛在腰上,放在懷裡,揣在褲襠里都可以的啊。」
週遊點頭,「好的,我記下了。」
他再度叮囑姬豪,「小姬啊,脾氣不要這麼暴躁。做人,要有禮貌。」
姬豪揮舞著粗壯的右臂,闡述著自己的人生觀。「我苦苦修煉,不是為了向別人講禮貌的,是為了讓所有人聽我講道理的!」
週遊很少去聽一句完整的話,姬豪揮舞拳頭的時候,他就已經往門外走了。
葉城還是那樣。
伸張正義的人是有的。
心中滋生罪惡的,也是有的。
來新人代表著什麼?
代表著財富。
看穿別人修為這種事情,那也是需要有一定能力和經驗的。
週遊早已凝聚劍心,他修煉的功法和方式本來就和別人不同,所以不能夠用他的水平來衡量他人。
這次,週遊掛上了身份令牌。
那一瞬間,街道廢墟中隱藏的散修們,紛紛低下了高傲的頭顱,收斂了興奮的眼神。
這是正式工!
不是他們臨時工能夠招惹起的。
所謂見習誅妖師,連編外人員都算不上。
試問,這身份的差距如何彌補?
週遊神色輕鬆,本來就鬆弛的他,似乎更加鬆弛了。
「要不要找個地方休息?」
週遊問的是姬豪。
姬豪冷笑,「雜魚!你是在看不起我嗎?」
他受傷很重,但再重的傷,也比不上他死犟的性格。
「主要是我餓了。」
週遊換了個說法。
姬豪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頭,「那就找個地方吃飯吧。」
「這事我熟,我來。」
老狗跑的飛快,眼神閃爍間,透著幾許後怕。「該來的,還是要來了嗎?」
週遊在街邊掉落的房樑上坐下,「他有問題。」
姬豪冷笑,「他的心跳在加速,無法保持平靜,即便他很努力。」
姚駟深以為然,「他一定想幹壞事。」
週遊若有所思,「可他只是一個賊,一個賊能做什麼呢?」
姬豪冷語,「當然是偷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