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道雷電轟在週遊胸口,雷鷹口中的那道雷電卻被週遊輕易的抓在手中。
至於那雷電大手,則是被週遊直接一腳踢爆。
轟隆!
餘波肆虐,衝擊的眾人連滾帶爬的往遠處撤。
反觀週遊,一直都只是站在原地。
「這這這這……」
風暴散去,周賢瞪大了眼珠子,「這就是二爺?這是二祖宗吧!」
太強了!
他以為自己進入了宗門之後,以後必然會有很好的發展前景。
最起碼,等宗門瞧不上自己的時候,自己就算回到清平城,那也絕對是清平城的一霸。
但這一刻,這個想法便不再有了。
若他周賢是清平城一霸,那二爺就是清平城一霸的祖宗!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
抬手間,便可破掉一位陰陽境強者的攻擊,這是何等的強大?
「我二弟天下無敵。」
周朝喃喃自語,眼冒精光。
這種感覺……
太棒了!
以後被人罵,被人打的時候,咱也有大腿抱了。
抱大腿,這不丟人啊。
沒大腿抱,那才丟人呢。
「我二弟天下無敵!」
周朝激動的大吼,頗有一種年老得子的快感。
「還有嗎?」
週遊平靜的看向蕭山。
蕭山神色茫然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又茫然的看向週遊。
發生什麼事情了?
不會是在做夢吧?
蕭山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自己堂堂一個陰陽境,竟然破不了對方的防?
大腿傳來刺疼,真的很疼。
但眼前的一切並沒有發生變化,依舊是那張英俊卻格外平靜的面龐。
「你……我……」
蕭山語無倫次,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蕭山低吼,「我是靈血,先天靈血,我的血靈也因此比更多人更強大。你一個脫胎境,而且你的身上也沒散發出獨特的血脈氣息,你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
他擁有著很多人都不曾擁有的血脈力量。
那就是中品靈血!
莫看是中品靈血,這已代表著他的潛力要比九成以上的人都要強大的多。
不是每一個人都有獨到的血脈的。
先天上,能夠擁有著比別人更高品質的中品靈血,就已經代表著他的前途是無限的。
這個世道,本就是講究實力,講究血脈,講究血靈的!
但整個過程中,對方連血靈都沒用,就把自己打敗了?
太荒唐了!
蕭山的神色逐漸變得癲狂起來,「我要和你死斗!」
他猛然拔出自己的武器,「中品靈劍,你怕是連見都沒見過吧?別說我欺負你,有時候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哪怕是同樣境界的兩位修士,一位擁有靈器,一位擁有寶器,那實力就會被拉開巨大的差距。
武器,就是人的爪牙。
其越強,你能夠發揮出來的實力就越強。
周賢吃了一驚,「二爺,中品靈劍的鋒利度是極其可怕的。我在宗門中,曾有幸見過靈劍,威力非常強勢。」
「無妨。」
週遊輕語,「出手吧。」
蕭山眼神凌厲,「我給你機會拔劍。」
週遊搖頭,「我若拔劍,你就沒機會了。」
蕭山完全被氣到,一張臉通紅。
唯有手掌的中品靈劍響起了嗡鳴聲,雷電之力不斷向著中品靈劍內部灌輸,那一刻,他所有的力量都在凝聚。
他要一劍解決掉對方!
許婆婆在眾人的攙扶下,如喪考批的叫了起來。「我的乖孫,可不能夠殺他啊,我是會心疼的!」
對此,蕭山充耳不聞。
血靈秘技。
鷹擊長空!
蕭山身軀一轉,繼而自空中落下,若雄鷹搏兔,勢頭迅猛的俯衝下來。
其身後,留下了一道長長的雷電鎖鏈。
週遊抬頭,感受著那狂暴的氣浪,但面色卻是平靜如常。
在見到對方的一瞬間,他就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
雖然我很弱,但對方比我還弱。
這只是一種感覺,他相信這種感覺。
蕭山眼中有狠辣之色湧現,他是真的動了殺心。他無法相信,自己一個陰陽境竟然會被一位脫胎境給壓制!
這種事情,莫說自己不信,就算是自己的老祖宗從棺材裡爬出來,也是不會信的。
轟隆!
一劍落下,一圈氣浪以週遊為中心,撕裂街道,包括附近的房屋。
那一刻,無數的碎片滿天飛。
蕭山眼睛逐漸瞪大的看向下方,眼中滿是絕望。
那個人……
竟然只是抬手就抓住了鋒利的劍刃,並擋下了所有攻擊。
週遊鬆手的瞬間往後退了一步,蕭山重重摔倒在地,呆呆的趴在地上。
這輩子,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般絕望過。
這哪裡還是一位弱雞脫胎境?
這分明就是一座自己一生都難以逾越的高山!
許婆婆關心的沖了上來,「我的乖孫,你有沒有傷到啊?你怎麼了?你說話啊?」
蕭山艱難抬頭看向週遊,「為什麼會這樣?」
週遊認真的想了想,「可能是因為我身體比較強吧。」
經過這番切磋,他基本確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脫胎境之後的自己,身體真的很強,絕對能夠和妖獸相提並論了。
他為此而感到開心,覺得自己以後大概不會因為黔驢技窮而被殺掉了。
老頭子不教的,自己就想辦法去學。
做人嘛,不要那麼死板。
蕭山滿嘴苦澀,「你知道嗎?我是一位天才,而且還擁有先天中品靈血!你知道不知道?我的一滴血都可以入藥。而且,我現在已被天狼宗提名,即將成為宗主的記名弟子!」
週遊頷首,「真厲害,我就不行了,我就是個普通人。」
「噗!」
蕭山噴出一口鮮血,這是被氣的。
眼前這傢伙太淡定了,壓根就沒把自己當成對手啊。
不,他都沒把自己當人!
週遊輕語,「我贏了,所以我就不用當你外公了。」
蕭山重重嘆了口氣,「我言出必行。」
週遊頷首,示意周安他們跟自己離開。
「站住。」
許婆婆顫顫巍巍的站起,直勾勾的看著週遊。
週遊不解,「還有事?」
許婆婆顫聲道:「我們……就真的沒有一點可能了嗎?」
週遊抿嘴,只是默默的加快了離開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