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地定居的那一刻。
姚駟便天天看不到人影了,也不知他又幹什麼去了,總之是早出晚歸。
至於姬豪,則是讓他留在院子裡好好修煉。
靜姝則也走出門,了解木行城中的所有情況。本以為會有多方阻撓,行事不便。
實際上姚駟這個假身份,確實無形中給所有人都提供了一個巨大的方便。
反正在這木行城,就算對姚駟有所質疑,卻也沒誰敢說。
就算人不是使者,那兩個聖物怎麼說?
這一晃,便是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無風無浪,澹臺燁則依舊成為了木行城居民茶餘飯後的談資。
外人自也都知澹臺家的情況,苟活至今,否則正常情況下,卻哪裡可以活這麼久?
這一日,距離木行城五千里外的土行城內。
城主黃天龍正在接待一位極其尊貴的客人,來自陰陽本家的使者。
真正的陰陽使者。
黃天龍滿臉賠笑的將一位身著黑色斗篷的男子讓了進去,那斗篷下,有雙蛇滑過其脖頸,一黑一白。
陰陽使者落座那一刻,眼神冷冽,「奉至聖旨意,特意下來吩咐各方勢力。遺忘之地的周聖已入陰陽家地界,爾等不可主動招惹。」
黃天龍驚悚,「這等人物,怎麼會率先來我們陰陽家的地界了?」
陰陽使者眼神冰冷,「你是在問我嗎?」
黃天龍忙低頭,「不敢,小的只是過于震驚。」
陰陽使者身軀後靠,「周聖實力非同小可,至聖不願意單獨對上,不管結果如何,一定會被其他學派盯上。至聖若有損,爾等應該清楚是什麼後果。」
黃天龍連聲道:「是,是。」
至聖有損?
這種可怕的事情,他是連想都是不敢的。
只要想一想,晚上都是會做噩夢的。
「你們這邊靠近遺忘之地的五行城,當是他的首要目標。」
陰陽使者冷語,「收收你們的性子,不要給至聖招惹是非。」
黃天龍又是連聲應是,連大氣也不敢喘,事關重大,自是不敢妄言。
陰陽使者起身,「罷了,自己看著辦吧,我還要去木行城。」
黃天龍意外,「使者難道不是從木行城過來的?」
「嗯?」
陰陽使者眼神冷冽的看向黃天龍。
黃天龍駭然低頭,「非是刻意探查使者大人的行蹤,而是前幾日聽聞,使者大人已去了木行城。」
陰陽使者語氣冰冷,「簡直一派胡言,本座剛從金行城過來,何曾有時間去木行城?」
黃天龍身軀一顫,「這……這……」
陰陽使者目光落在門外,繼而扭頭,「當真聽到本座在木行城的消息?」
黃天龍硬著頭皮道:「是。」
陰陽使者眉頭微蹙,有陰魄玄龍游出其衣領,「怪哉,近半個月來,本座一直在其他地方奔走,叮囑各方事宜。還沒來得及去木行城……可有什麼實證?」
黃天龍顫聲道:「聖物大人也在,見聖物大人,如您親臨。」
反正只要帶著兩位聖物大人下來的,那就肯定是使者大人。
這是共識。
至於換成誰,對於各方來說,這並不重要。
陰魄玄龍和陽魂白龍,這本來就是極其稀有的,反正就目前來說只有這麼一對。
陰陽使者沉默了好一會,隨後化為一道光影消失不見。
黃天龍擦拭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完全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難不成有兩位使者大人?
那為何這位使者大人卻是這般表現?
使者大人往往都是代傳至聖旨意,至聖身邊的人,任何一個都可以是使者,證明其身份的東西就是陰陽雙龍。
否則的話,那木行城主盧林,又怎麼會那麼容易相信?
要說這人可以冒充,陰陽雙龍怎麼冒充?
反正就這種事情而論,就算信錯了,那也沒什麼罪過。萬一得罪了真的,那還有小命在?
…………
木行城,澹臺家。
姚駟興致勃勃的從外邊趕回,滿臉堆笑。
「逛青樓了?」
姬豪第一句話就是這個,「瞧你這一臉的淫笑。」
姚駟呸了一聲,「我是那種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嗎?」
姬豪重重點頭,「是,雜魚,你說是不是?」
週遊在一旁點了點頭,「附議。」
姚駟嘿嘿笑道:「別扯這些沒用的了,我找到了商機。」
週遊不解,「什麼商機?」
姚駟言道:「這裡沒有傳音玉簡。」
週遊一怔,他倒是沒有去在意這個,他只是在琢磨接下來做事的方向。
姚駟在一旁的花池坐下,「咱就說,如果搞個傳音大陣過來,會怎麼樣?到時候在這裡建造。」
週遊思索道:「傳音大陣是有範圍的,而且只有總司長會布置,這本來就是他自己鑽研出來的。」
姚駟笑道:「管他呢,主打一個賺錢。而且以後要是和我們鬧掰了,直接傳音大陣一毀,他們傳遞消息什麼的,還是得靠人跑。當人們習慣了一種新的交談工具,就一定很難捨棄的掉。」
姬豪嘿嘿笑了起來,「這老小子還真壞,到那時就算出了點矛盾,他們也有所顧忌。大不了,直接給全部毀了。到那時,又都成聾子了。」
姚駟打了個響指,「就是這麼個道理,另外我最近這段時間已經將附近的情況摸個差不多了。靠近我們夏朝方向,有五座大城,以五行命名,其他都是一些小城,大城之間相隔數千里,小城之間相隔三百里左右。」
他侃侃而談,連附近有沒有大的山脈都摸得一清二楚。
半個時辰後。
週遊和姬豪都沉默了。
這傢伙試試一天都閒不住啊。
「朝聖是他們這裡的人最喜歡做的事情,但朝聖也是有要求的,不是誰都能夠前去的。」
姚駟嘿嘿笑道:「陰陽家本家大姓為『鄒』,這個姓非常非常重要,遇到了不要招惹,因為可能是至聖的後裔。陰陽家最開始的聖賢,就是鄒聖,全名鄒衍,也是五行學說的創始人。與名家的公孫聖賢是同時代的人,本身關係不錯,但在歲月變遷中,兩個學派就有些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