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華寺。
法華寺不僅是江湖上九大頂級勢力之一,還是整個齊國最大的寺廟。法華寺位於京畿,不過位置比偏僻。
因為佛門這個教派歷來不是反對朝廷的主流,所以法華寺才能在京畿安家落戶,但是京畿畢竟是朝廷的核心力量所在,所以法華寺雖然在京畿安家落戶,但也在比較偏遠的地方。
法華寺面積極大,有主殿也有許多副殿,供奉著佛陀,菩薩,羅漢,金剛等等。還有大片的僧舍,以及供給客人的廂房。
法華寺在整個大齊國的名聲極大,所以香火鼎盛,每天都有許多善男信女前來燒香拜佛。
不少權貴甚至一擲千金。
法華寺的僧人基本上都是會武藝的,但是也分一般僧人,武僧。一般江湖上的事情,都是武僧負責。
法華寺內部還有諸多的組織,比如說戒律院,達摩院,金剛院等等。
放下屠刀圓修和尚便是出身於金剛院的武僧,後來還俗吃酒吃肉,還與戒律院的武僧鬧的不太愉快,不過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圓修和尚雖然還俗,但是心中慈悲,仍然是佛,與法華寺的關係一直不錯。
圓修和尚敗給了武雄烈之後,鬱郁之下,便回到了法華寺參禪念佛,對此事耿耿於懷。
血河神功落在了武雄烈那種人手中,定是要掀起滔天大禍的。但是不久後,圓修和尚便知道了接下來的事情,十分震驚。
然後宣了一聲佛號,嘆了一聲,「江湖恐怕多事。」圓修和尚更加鬱郁。
見圓修和尚鬱郁,圓光大師便讓隨身沙彌去請了圓修和尚來他隱居的禪院內說話。
圓光大師仍然是老樣子,紅光滿面,身材圓潤十分富態,與圓修和尚倒是一脈相承,都是肥頭大耳。
圓光大師與圓修和尚是同輩,但是入門相差幾十年。
而且圓光大師是出身達摩院,曾經做過達摩院首座。圓修和尚則是金剛院的弟子,又還俗。
目前圓光和尚已經隱居,而圓修和尚則在江湖上走動,聲明如日中天。
二人關係卻意外的不錯。
圓光大師請了圓修和尚來禪院之後,便讓沙彌下去奉茶,過了片刻,沙彌端著茶走了進來,茶香濃郁,非同凡響。
「海外鹿鳴山的三仙茶?」圓修和尚眼睛一亮道,他雖然喜歡喝酒吃肉,不太喜歡喝茶,但是三仙茶卻是例外,那可真是好茶。
圓修和尚迫不及待的小飲了起來,酒肉和尚端起茶盞,卻有一種文化人的優雅,實在是稀奇。
「知道師弟喜歡喝,我特地向方丈師侄討要來的。」圓光大師慈眉善目道。
仙茶當然需要慢品,等滿滿的品完了三仙茶後。圓光大師雙掌合十,說道:「師弟,雖然絕巔城踏足大齊江湖,武雄烈被人所殺,江湖上恐怕要風起雲湧。但是幸運的是那血河神功為無名所得,這是不幸中的萬幸。因為那無名是不會將血河神功傳揚出去,也不會自己修煉的。」
自那之後,圓光大師與戰天涯便有了交情,無名就是雲間客的事情,還是戰天涯告訴圓光大師的。
與戰天涯一樣,圓光大師也守住了承諾,沒有對外人提起無名的秘密。
雖說不能告訴圓修和尚這個秘密,但可以寬慰一番,免得這師弟為血河神功一事,鬱郁傷神。
「師兄,你可是知道什麼?」圓修和尚雖然是個粗人,但並不蠢笨,聞言訝然道。
「師兄我不能說,但是師兄告訴你,那無名先生乃是人間之仙,絕頂之人,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取了血河神功,但料定他不是貪圖血河神功內的武功。」
圓光大師說道。
圓修和尚當然相信圓光大師,所以圓修和尚笑了,笑的十分單純,十分歡喜。歡喜的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道:「那真是太好了。」
但很快圓修和尚又陷入了鬱郁中,說道:「但是那絕巔城真的是根攪屎棍,唯恐天下不亂。師兄,我們法華寺應該怎麼辦?」
圓光大師也習慣了圓修和尚的粗俗,搖了搖頭說道:「法華寺乃是天下佛門正宗,朝廷中有不少權貴都是信佛的人。就算絕巔城稱霸江湖,也威脅不到法華寺的地位。但如果絕巔城做的太過分,殺戮太盛,那我法華寺少不了要動一動。只是目前先看看情況再說。」
「噢。」圓修和尚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他擅長勸人放下屠刀,動手逮住一些為非作歹的江湖人,至於這江湖爭分,他卻是真不太懂。
寬解了一番圓修和尚之後,圓光大師讓小沙彌將圓修和尚送走,然後回到了禪房內的蒲團上坐下念經。
經文玄妙,但此刻圓光大師卻是心中起伏。
「雲間先生,或者說無名先生,您到底是在想什麼?在未來的江湖風雲之中,您又會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圓光大師知道張寧的魂魄秘密,知道張寧強大無匹。張寧如果說要獨霸天下,圓光大師還會很歡呢。
張寧如果能獨霸天下,那就能鎮壓天下,讓江湖少了許多紛爭,讓朝廷的張百公少了許多的殺戮。
但是現在江湖紛爭詭異,而朝堂上張百公殺戮無度。
張寧身懷絕世神功,有陰司四大將的氣量,卻冷眼旁觀,他到底在想什麼?或者只是單純的懶得管紅塵事?
真是可惜啊。
張寧初見逍遙侯,認為逍遙侯是一位神秘的人。張寧倒是能探聽逍遙侯到底是誰,只要是在這方世界的人,都逃不過張寧的探查。
畢竟陽間如果不可查,還可以從陰司著手。
但是張寧沒興趣罷了。
而在外人看來,張寧才是真正神秘的人。對於戰天涯,圓光,天涯浪子這些人來說,張寧當真是神一般的強大。
對於普通江湖人來說,張寧則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不知過去,來歷的神秘無名高手。
正如圓光大師所想的一樣,這天下事紛爭,朝廷上有朝廷的惡,江湖上有江湖上的惡。
這人心浮動的時代,當真不是什麼好的時代。
若張寧能站出來,便是天下至尊,群雄俯首,力壓一代。
而現在張寧不站出來,則誰也不知道這天下到底會走向什麼境況。
絕巔城能放下野心嗎?
白衣教失去了白衣刀客武雄烈,能善罷甘休?
朝廷上的張百公呼風喚雨,權勢滔天,距離至尊只有一步之遙,豈能放棄手中的權勢?
太后李女王身為太后之尊,懷中孺子乃是九五皇帝,豈能坐以待斃?
這暴走的時代,只有最強者才能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