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辰旭坐在椅子上，透過牢房的柵欄，看著向柔。
裡面這個女人，看起來也不過二十七八歲的年紀，年輕貌美，出身優渥，又剛剛得了影后，事業有成。
她一出生就什麼都有，掌握著普通人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得到的財富。
她的事業順風順水，年紀輕輕就是國際影后，達到了其他人可能一輩子也無法達到的成就。
這樣的人生，她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為什麼非要摻和到這些違法亂紀的事情中來？
難不成，向家真的找不到其他人來做這些事，非要把千嬌萬寵的獨生女，往這條滅絕人性的路上逼？
趙辰旭怎麼也想不通。
更讓他想不通的，是向柔本人——她被抓了。
而且被搜集了那麼多證據，罪名可謂是鐵板釘釘，但是她看起來，好像一點都不以為意。
完全沒有即將被定罪、入獄、伏法的樣子。
或許是趙辰旭的目光太過專注熾熱，向柔終於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轉頭看著他：「看你的樣子，似乎有話想問我？」
趙辰旭聞言，笑了笑，覺得這向柔特別有意思，他還沒有開口審問呢，她就主動朝他搭話了。
「你看起來，似乎並不緊張。」
趙辰旭說道。
向柔聽了這話，也不由得淡笑一聲：「怎麼？
我不緊張，你很失望啊？」
「也對，你作為一個辦案經驗豐富的刑警，破獲過那麼多案子，抓捕過那麼多人犯。」
「每個罪犯在你面前，要麼戰戰兢兢、老老實實；要麼百般狡辯、推三阻四。」
「但不管是哪一種，面對你們都是緊張的、忐忑的、不安的，你一眼就能看出他們是不是在撒謊，是不是有問題。」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我這樣平靜的，覺得新鮮了？」
趙辰旭仔細觀察著向柔的表情，突然開口說道：「是新鮮。」
「你現在的表情，很像是有恃無恐的樣子。」
「古堡已經被一鍋端了，你手下的人被抓了大半，國內的布局早已經完成，只等收網。」
「至於向家……更是強弩之末而已。」
「所以我很好奇，你到底還有什麼底牌沒亮出來呢？」
向柔聽了這話，只是笑了笑，不再做聲，打定主意什麼都不說，似乎這樣就能避免自己的罪過一樣。
趙辰旭見狀，也不強求。
反正現在問出來了也沒用，畢竟這裡不是正經的審訊室，他也沒有走正常的審訊程序。
他又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等著國內派來的飛機抵達。
也不知過了多久，向柔才再次開口：「我要見季彤。」
趙辰旭抬眼挑眉，想也不想就拒絕：「你見她做什麼？
你違反的是律法，跟季彤有什麼關係？」
「趙警官，你也別給她隱瞞了，我會落到這個地步，季彤功不可沒。」
向柔說道，「實話告訴你吧，就算你們從古堡里找到了一些東西，也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在背後操控這一切。」
趙辰旭明白了向柔的意思——古堡里搜出來的證據，只能證明所有的一切，都是面具老闆做的。
可面具老闆在古堡里的時候，從來沒有露出過真面目。
如何才能證明，「面具老闆=向柔」這件事？
難道憑季彤幾次巧合的推測嗎？
推測可以幫助他們收網抓捕，可法院量刑，需要的是實打實的證據，證據不足，那案子就不能判。
「見了季彤，你就能認罪？」
趙辰旭問道。
「或許呢，你可以試試。」
向柔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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