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你想讓我獨守空房,孤枕難眠嗎?

  高力弛連著去了幾天鉑爾曼酒店,才找到知情人,問清楚許靜安幾年前在鉑爾曼酒店打工的事。

  一口氣暫時放回到肚子裡。

  那位爺的臉黑了好幾天,動不動就沖他發脾氣,開會時也拉著一張臉,頂層幾乎每個人都承受過他的怒火,連郁歸儒都把他叫過去,問他郁辭的事。

  高力弛感覺自己都要鬱卒了。

  他敲了敲辦公室的門,聽到郁辭的回應後才推門進去。

  郁辭沉著臉,冰山臉冷漠得可怕。

  「郁總,查清楚了。」高力弛將幾張照片放到郁辭面前。

  郁辭拿起照片看了看,許靜安化著濃妝,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樣子,穿著各種亂七八糟的衣服。

  對著麥克風唱歌的許靜安,表情或萌,或可愛,或性感,或慵懶……

  要不是他熟悉她的身體,不認真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照片中的人是她。

  「許小姐大一開始就在鉑爾曼的酒吧里唱歌,一直唱到大二上學期,按天結算,一晚八百。」

  高力弛看著郁辭,接著說:「經理說她嗓子好,每晚駐唱兩個小時,唱完就走,從不與別人搭訕。」

  郁辭睨他一眼,「從不與別人搭訕?這句話你加的?」

  天地良心,酒吧老闆親自說的。

  「郁總,真是酒吧經理說的,他當時動了當許小姐經紀人的念頭,讓她往歌壇發展,被許小姐拒絕了。」

  郁辭臉色好看了一點。

  「許歡又是怎麼回事?」

  「蘇顏未婚先孕,大著肚子嫁的許多,就是許小姐的繼父,開個小公司倒賣鋼材,許歡和許小姐是同母異父的姐妹,鄰居都說許歡很沒禮貌,倒是許小姐每次見都客客氣氣的。」

  「她外婆呢?」

  高力弛撓了撓頭,臉露窘色,「郁總,我能力有限,還沒調查到,許家的鄰居說從未見過許小姐的外婆,許小姐也很少回許家。」

  「這麼多年都沒見過?」

  「許家現在住的房子是三年前換的,原來住的地方我還在查,郁總,我還需要點時間。」

  「等我從紐市回來,我要知道所有情況。」

  高力弛笑著說:「郁總,這次我絕對把許小姐查成透明人。」

  郁辭目光涼涼地看他一眼。

  高力弛驚覺自己說話太滿,上次也是這麼說的,結果臉被打得「啪啪」響。

  「郁總,我盡力,嘿嘿……」

  ……

  【回翡翠灣。】郁辭發了條微信給許靜安。

  許靜安正按著自己的胃部,她有輕微的胃炎,以前三餐不規律,久而久之拖成了胃病,最近練功和排戲過猛,胃口一直也不太好。

  她摳了兩顆胃藥吃下去。

  看到郁辭發給自己的微信時,許靜安心裡鄙夷了一下。

  精蟲上腦了就叫自己過去。

  放著自己的大別墅不住,偏去住翡翠灣那小房子,租金還不給。

  離婚了,她還是逃不掉暖床工具的命運,唯一不同的是,郁辭不再每次拿錢侮辱她了,一千萬一次性買斷。

  許靜安跟雲蔓打了聲招呼,說晚上去陪南知晚,讓雲蔓開車回去。

  計程車上,許靜安發微信給南知晚,說要去侍寢,讓她打掩護。

  南知晚在微信上日常罵郁辭渣狗。

  許靜安進門先去廚房看王姨,見她站在灶旁,正在熬湯,湯汁黑乎乎的,廚房裡飄著一股中藥味。

  「王姨,你身體不舒服嗎?」許靜安問。

  王姨笑呵呵地說:「每年這個時候,我都要給郁總熬清肺排毒湯,他常年抽菸,氣管不好,入冬前後喝一段時間,養養氣管養養肺。」

  許靜安撇著嘴說:「知道自己氣管不好,還抽菸,不作死不會死。」

  「夫……小許,你勸他少抽點菸,興許你說的他會聽。」

  許靜安淺笑,「您老太抬舉我了,我算哪根蔥!」

  王姨含笑看著她,「小許啊,有些男人嘴硬,你要看他做了什麼。」

  他做什麼了?

  除了滿足他的獸慾……

  「許靜安,進來!」經過書房時,低沉磁性的男嗓在叫她。

  郁辭坐在辦公桌後面,煙霧裊裊,黑眸靜靜注視著她,眼神晦澀幽深,如同深夜的湖水。

  許靜安眉頭輕蹙,郁辭這種奇怪的眼神莫名讓她感覺害怕,似乎他能穿透她的身體,扒開她的腦袋,看到那些不為人知的世界。

  她走進書房,站到他對面,淡淡問道:「郁總,有何指教?」

  郁辭低笑,說不清是生氣還是好笑。

  他修長的手指夾著煙,慢慢吸了一口,然後輕輕吐出,薄唇輕啟:「為什麼不回翡翠灣?」

  許靜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標準的微笑,「回郁總,這裡離上課的地方太遠,不方便。」

  「是嗎?」他抬眸看她,眼神愈加幽深,過了一會,他說:「過來。」

  許靜安心裡立刻拉起警戒線。

  郁辭不對勁……

  「幹嘛?」她問。

  戒備心很強。

  郁辭低沉地笑了,將菸頭丟進菸灰缸里,又說:「過來。」

  許靜安磋磨了兩步,走到郁辭身邊,莫名緊張起來,咬著唇看他。

  郁辭輕笑,將許靜安扯到腿上,雙手環抱住她,在她耳畔輕輕地問:「小滿,告訴我,為什麼不回來?你想讓我獨守空房,孤枕難眠嗎?」

  許靜安的心「怦怦怦」地亂跳起來,像裝了七八隻兔子。

  郁辭的聲音太蠱惑了,清淡的煙味和著淡木香,抱著她的力道很輕柔,她幾乎完全窩在他懷裡。

  懷抱溫暖得讓人沉醉。

  她還感覺到他強有力的心跳,跟她的心跳此起彼伏,似乎在跳舞。

  燈光將她和郁辭的影子交疊在一起,極溫馨,竟讓許靜安有種甜蜜的錯覺。

  此刻,郁辭的呼吸噴在她脖子上,灼燙著她的皮膚,綿綿軟軟地伸展至四肢百骸。

  許靜安無力地靠在郁辭懷裡,忘記了郁辭問她的問題。

  腦子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麼都沒想。

  「嗯?小滿,說話。」郁辭嗓音低沉,像鼓點最後的餘韻。

  許靜安沉默了好一會,輕輕地說:「這不是回來了嗎?」

  「為什麼不一直住在這?翡翠灣本來就是你的房子,你寧願和閨蜜住小鳥籠,也不回來和我住一個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