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腳剛和白月光恩恩愛愛完,後腳又來玩她?
世紀大渣男!
「時代華庭門口。」男人冷冽的聲音傳來。
「郁辭,我不想見你,你要再這樣,我報警告你騷擾!」許靜安氣的身體都在發抖,手緊緊握著方向盤。
「可以,你報警吧,告我騷擾前妻。」
「你為什麼不放過我呢?離婚是你要的,我沒為難你,沒糾纏你,也沒訛你,哪點對不起你?你要這樣報復我!」
許靜安情緒有些崩潰,聲音都在顫抖。
「門口!」郁辭說完,掛掉電話。
許靜安氣地把手機扔在中控板上,嘴裡冒出一串「渾蛋,神經病,郁狗」。
她深深懷念那個將她丟在角落裡不聞不問的郁辭。
黑色庫里南打著雙閃,像只怪獸。
許靜安將車停在路邊,從車上下來。
雨還在下,比剛才小了一點,細雨微微。
她深吸一口氣,走到黑車旁邊,車門緩緩打開。
郁辭坐在后座,淡然看著她。
「有話你在這裡說清楚。」許靜安冷冷地看著郁辭。
他黑色西裝右肩到衣袖那裡顏色稍深,額前幾縷頭髮纏在一起。
她諷刺地笑笑。
為了心尖尖上的人,被雨淋成這狗樣。
「去哪裡了?」郁辭打量著她,問。
「前幾日告訴你了,我要去找對的人,郁總,如今我找到了。」
許靜安攏了一下長發,剛剛被雨淋濕了,細雨和著風一吹,更亂了。
「上來!」郁辭冷聲道。
「不上去!郁辭,你聽不懂人話嗎?我有男人了!有了新的感情,以後我只忠於他。」許靜安擰眉看了郁辭片刻,將目光投向朦朧細雨。
她輕聲說:「郁辭,除了和你結婚,我沒有對不起你的。」
高力弛嚇了一跳,抬眼看了看後視鏡,自家老闆的臉緊繃,眼眸越來越冷。
前夫人這是要作死嗎?
逆鱗不能拔呀!
啊……今晚這差使好難!
他看了眼自己老闆黑沉沉的臉,出聲道:「許小姐,您還是上車吧。」
「滾下去!」后座傳來一道冷厲的呵斥。
啊!這是要暴怒的節奏……
高力弛縮了縮脖子,趕緊打開車門。
「去開她的車。」
高力弛連忙關上門,繞到許靜安身邊,陪著笑對許靜安說:「許小姐,您的車鑰匙。」
許靜安無言看著郁辭,疲憊地說:「到此為止吧,你想玩的遊戲我陪不了。」
郁辭那猶如深井般幽深冷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她,車燈晃過他的臉,看起來有一股狠戾。
「上車!不上來後果自負,我想做的事情還沒有人能阻止。」
許靜安無奈地將車鑰匙遞給高力弛,遲疑了一下,抬腿。
郁辭從車裡下來,拽住許靜安的胳膊,打開副駕駛的門,將她推了進去。
「把車開到翡翠灣,自己打車回去。」這話是對高力弛說的。
高力弛應了一聲,撒開腿就朝許靜安的白車跑,免得被自家老闆的憤怒誤傷到。
郁辭繞到駕駛位,拉開車門上車。
嘭……
車門被重重關上。
郁辭看了眼低頭萎靡的許靜安,冷聲道:「安全帶。」
許靜安茫然抬頭看他。
郁辭不耐煩地傾身,拉起她那一側的安全帶扣上。
車子猛虎一樣躥了出去。
給南知晚和雲蔓發完微信,許靜安止不住的心酸。
發上的水滴落下來,烏黑的頭髮襯得她的臉毫無血色。
憑什麼郁辭對她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因為她廉價嗎?
因為她沒有後台,好欺負嗎?
因為她沒有父兄姐妹,沒人撐腰嗎?
車速很快,掠過一輛輛車,迅速將它們拋在後面。
許靜安的心臟都快蹦出來了,她緊緊揪著安全帶,壓抑住喉嚨里往上冒的酸水,顫聲道:「你慢點開,這麼快會出事的。」
郁辭側臉冷峻,下頜緊繃,他鬆開一隻手去解襯衫紐扣,腳下油門一點也沒松。
「喂,你慢點啊!」
許靜安的心揪到了嗓子眼,車速太快了,細雨朦朦朧朧,能見度很低,前後都是急速行駛的車。
「許靜安,我弄死你!」郁辭咬牙切齒地說。
許靜安不敢吱聲了。
襯衫上的扣子解開了兩顆,郁辭冷笑道:「把你的男人帶出來,我給掌掌眼,我郁辭用過的女人,接手的總不能太差。」
許靜安:「……」
「怎麼,不敢?怕我攪了你的好事。」
「開車的時候別生氣,我不想死。」許靜安儘量放柔自己的聲音,瞟了一眼郁辭,小心翼翼開口,「你犯不著這麼生氣,我無足輕重。」
郁辭哼了一聲,「你太抬舉自己了,我會為你生氣?」
許靜安心想,情緒不好,那肯定是因為紀悠染,你倆無法在一起,我不是主因,何必找我祭旗。
車裡很安靜,兩人都不再說話。
許靜安認命地想,管他呢,郁辭說得對,他想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阻止。
他想要她的身體,給就是了。
去找鴨,還得付費。
反正髒也不是一回兩回。
王姨見許靜安回來,笑容可掬,說她不回家,房子裡冷冷清清的。
許靜安勉強扯唇笑了笑。
郁辭一進門就黑著張臉,讓王姨早點休息。
王姨連忙將客廳的衛生搞完,進了她的房間再沒出來過。
今晚的郁辭有股狠勁,許靜安覺得自己像在受刑,她疼得發出聲來。
「郁辭,我疼!」
「那男人也會這麼弄你?」
郁辭的臉在上方搖曳,溫馨的床頭燈光映在他臉上,也削減不了他臉上的森冷之色。
許靜安:「……」
「是不是?」郁時的動作有點粗暴。
許靜安痛得抽了一下,皺著眉說:「沒有。」
「我要了你之後,你這裡還讓別的男人進過?」
許靜安腹誹:狗男人,自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男人,你自己眼瞎認不出來。
郁辭眸色更深,毫不憐惜地衝撞。
「沒有……別人,只有……你,你能不……能溫柔點?痛。」
郁辭緊繃的臉鬆弛了一點,動作溫柔了許多,黑眸盯緊她的眼睛,「為什麼說謊?」
「我想……」
想遠離你。
「小滿,我不放你,你是走不了的。」郁辭冰冷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