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前夫哥,你失憶了?

  南知晚拉扯了一把秦朗,道:「你別惹他,這人心眼子比馬蜂窩還多,說不定哪句話你就把他給得罪了。」

  郁辭臉上笑意溫和,出聲道:「謝謝兩位,上次的事很抱歉,將你倆牽連進來了。」他關切地問秦朗,「你的傷好了嗎?」

  秦朗:「我要不好,你又該當如何?」

  南知晚和許靜安聞言都愣住了,隨即大笑起來。

  郁辭倒是淡定,「我帶你去治啊,保准給你用最新的美容技術,一點疤痕都不留。」

  秦朗睨著他,「這疤痕我要留著,是我為喜歡的女人奮不顧身跳下去的證明,在安安心裡,我會是特別的,你沒做過的事我做了,以後她的心裡有一塊位置是我的。」

  隨即他挑眉,「安安,他只占了早遇見你的先機,對吧?要是你遇見的是我,還有他這個前夫哥什麼事啊?」

  許靜安:「……」

  南知晚幫腔,「對啊,安安,反正你現在單身,再好好挑挑,我覺得秦朗比他好多了,還有你那個青梅竹馬的哥哥,都是純愛,也沒他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他倆你不喜歡的話,那就再物色。」

  南知晚和秦朗一直默契地調侃到菜上桌,郁辭也不惱,表情是一貫的淡定,非常默契地幫他倆斟茶倒水。

  最後秦朗自己覺得沒意思了,說:「郁總,你今天這麼好脾氣,一點也不好玩。」

  郁辭:「你倆是我家小滿的恩人,就是我的恩人,我對恩人,向來脾氣很好。」

  秦朗嗤笑:「你家小滿?郁總……前夫哥,你失憶了?」

  好吧,他人生中的失誤不多,就跟許靜安這個總被人提起。

  雁城的早春,微風潤澤,薄薄涼意。

  五人吃完飯,許靜安說吃撐了,要消消食。

  難得有個地方可以隨便走,不用顧忌別人偷拍,幾人便在鄉間的馬路上散起步來。

  南知晚懶勁犯了,她這段時間搬家、面試忙得夠嗆,坐在路邊一石墩子上不走了,秦朗坐下來陪她。

  南知晚笑著問他:「放下安安了?」

  秦朗聳聳肩,看著靜野里郁辭和許靜安的背影,他們是那樣登對,讓荒寂的鄉間馬路都顯得生動起來。

  「他為安安改了很多,應該是愛吧?以前……他也就不愛安安這一個缺點,如今這個缺點也沒了,沒人再能入她眼了,我不頭鐵,她好,我祝福。」

  郁辭和許靜安走出老遠,韓冬則慢騰騰地跟在後面,他們走到路燈都沒了,只有如水的月光照起前面的路。

  許靜安清冷的聲音響起,「我想過他可能不在人世了。」

  郁辭捏緊她的手:「……」

  「但他留下這個長命鎖,肯定是期待過我出生的。」

  郁辭緩緩出聲道:「別多想,過些天就知道了,東子在查。」

  「郁辭,不管你查到什麼,都不需要瞞我。」

  「好。」

  ……

  許靜安上午就出發去港城了,吳成他們跟了過去。

  【演出結束了,剛回到酒店,你早點回去陪久久,她剛剛給我打電話,說你還沒回家。】

  郁辭:【嗯,馬上回。】

  郁辭站在青雲巷老房子大門前,回還微信,抬起頭來,借著夜色的掩護,眸光沉沉地看著巷口。

  一對老年夫妻相攜著走過來,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有點長,碰到路過的鄰居,他倆笑著打招呼。

  保鏢過來蹲了幾天,基本摸清了夫妻倆的生活規律,每天的這個時候,他們會去旁邊的學校散散步,再一起走回來。

  東子的資料里,小學到初中九年,沈華章都是在這個學校度過的,學習成績很好,是別人家的孩子,在警隊,也是特別出色的。

  為了保護家人的安全,以防毒販報復家人,他墓碑上刻的是假名雲鵬。

  隨著那老夫妻倆走近,郁辭往陰影了退了點。

  本來跟妻子說著話的沈毅突然收聲,扭頭向郁辭這邊看了一眼,然後扯著妻子快速進了小區。

  這是老公安特警下意識的反應。

  郁辭在那站了好一會,等到老居民樓里那個窗口亮起燈,他才上了路邊等著的車。

  這裡的住戶有不少是沈家多年的老鄰居,並不適合安排見面。

  ……

  港城三天的表演順利完成,許靜安在第二天上午跟吳成回到雁城,直接回了劇團。

  雲蔓昨天就從青城回來了。

  劉枚找王簡鬧幾天,纏著他同意讓出潮笙的撫養權,王簡跟雲蔓提出要一百萬的撫養費,還要雲蔓簽一個《自願放棄繼承權》的協議。

  這跟賣孩子有什麼區別?

  雲蔓心寒之餘,也不願意太糾結,一百萬,三年就差不多賺夠了。

  她怕答應得太痛快,王簡那邊獅子大張口,說回來籌錢。

  許靜安聽後,胸中滿是憤怒,道:「蔓姐,我這有錢,給他,人渣根本不配做潮笙的父親,蔓姐,能不能簽個斷絕父親關係的聲明?」

  雲蔓:「沒敢提,我怕觸怒王簡,到時不讓出潮笙的撫養權。」

  許靜安讓郁蔓趁熱打鐵,儘快再回一趟青城,免得王簡變卦。

  人一旦空閒下來就容易想多,許靜安心裡一直記掛著那個六位數的號碼,跟雲蔓早早回了椿棠府。

  路上,她接到了郁辭的電話,說有事會晚點回來。

  酒樓包間裡。

  紀悠染拼命灌自己酒,陸執終於忍不住再次勸道:「悠染,不喝了,你心臟不好,別喝出毛病來。」

  紀悠染笑著說:「我能喝,下一次跟你們吃飯還不知道是什麼什麼,你們讓我盡興一回。」

  聚餐八點結束,陸執扶著站不穩的紀悠染,說自己順路,去送她。

  紀悠染:「不要你送,阿辭,你送我吧。」

  郁辭淡淡道:「我讓高特助送你。」

  韓博年笑道:「高特助送吧,我們幾個好久沒見了,還有下半場,悠染,回去早點休息,訂好航班在群里說一聲。」

  他邊說著,幫陸執一起將紀悠染扶到她的寶馬車上。

  等人和車散後,一輛車快速從停車場駛出來,開到郁辭身邊,郁辭打開車門快速鑽了進去。

  不遠處的黑車裡,郁行雙拳狠狠在坐墊上捶了一下。

  郁辭既沒上紀悠染的車,也沒上自己的車,來接他的是韓冬。

  副駕駛位上的黑衣男人問:「老闆,還行動嗎?」

  「動手個屁!他這麼警惕,後面跟著好幾輛車的暗衛,你能認出哪些車裡是他的人嗎?」

  許靜安坐立不安地等到八點多,終於聽到了電梯的「叮」聲。

  她急忙跑去開門。

  「郁辭,東子查清楚了嗎?」

  郁辭眸光沉沉地看著她,伸出手牽起她。

  「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