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我睡的就是你

  造型牆擋住了大多數的目光,可他倆都是如此的亮眼,偶爾有路人走至牆邊,側目看過來。

  郁辭用風衣將她裹住,臂彎擋住她的側臉,只露出她扎著厚厚丸子頭的腦袋。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兩人結束一記長吻,許靜安目光迷離地看著郁辭,眼瞳似乎蒙上一層薄霧。

  「郁辭,我……」

  男人的眸子亮晶晶的,和她那年在榕樹上看到的眼形依然很像。

  只是,現在這個男人沉穩多了,眸子深邃的如同暗海中的漩渦,引人沉淪。

  許靜安止住衝動之下差點說出來的話,探手從包里摸出兩顆糖果,放進郁辭的掌心。

  「賞你兩顆糖果,我最愛的橙子味。」

  郁辭攤開手掌,兩顆彩色包裝紙包著的糖果。

  他盯著掌心看了半晌,嘴角勾出一個淺淺的笑,手指拈出一顆,遞給許靜安,「你幫我剝。」

  許靜安剝開包裝紙,很自然地塞到郁辭嘴邊。

  男人低笑,薄唇湊近,順便把她的手指含進嘴裡,舌頭卷了一圈。

  許靜安像被燙了似的,抽出手來,抬頭嗔道,「郁辭,你能不能別這麼惡趣味,大庭廣眾之下。」

  郁辭低笑,「他們看到了只有羨慕的份,這個地方看不清,誰都不知道是我倆。」

  電話鈴聲響起,許靜安笑著說,「肯定是小舅舅打過來的,催我回去了。」

  郁辭用眼神示意她接。

  果然,小舅舅說十點還差一刻,還不回來就要加碼,給郁辭布置新的作業。

  郁辭低聲說:「年輕老頭。」

  許靜安給了他一個白眼,對電話那端的小舅舅說很快回去。

  兩個人共同「吃」完一顆糖果,郁辭才放開臉熱心跳的許靜安,看著她刷臉進入小區。

  車上,高特助等了足足半個小時,自家老闆才慢悠悠從一堵牆後走出來。

  唉……

  管他霸道總裁,管他平常是多冷酷的男人,一旦戀愛,都是這狗樣。

  跟地鐵上膩膩歪歪在一起的大學生差不多,傻乎乎的,不看羨慕到想看,看了嫌棄到翻白眼。

  ……

  許靜安一路傻笑著進入單元門,上電梯,到門口,掐了兩把嘴角的肉,平復了一下心情,用指紋開鎖進去。

  久久等在門口,一見到她就猛地撲上來,摟著她的脖子,「媽媽,我已經洗好澡了,就等你回來給我講故事。」

  許靜安抱著久久軟軟的身子嗅了嗅,兒童沐浴露的香味清清淡淡的。

  「嗯,真香!雲蔓媽媽幫你洗的?」

  「嗯,駱阿姨本來也想給我洗,雲蔓媽媽說讓駱阿姨先學習學習。」

  許靜安把她抱起來,一路走到書房,跟蘇墨白和雲蔓打了個招呼。

  蘇墨白的目光從電腦上移到她臉上,「下次再壓著點回來,我就多為難他一些時間。」

  一旁在手提電腦上剪輯視頻的雲蔓笑道:「你也別管太嚴了,他倆畢竟曾經做過夫妻。」

  許靜安嘻嘻笑道:「好啊,就得多給他點顏色瞧瞧,他今天還罵你年輕老頭,你那天對他還是太善良了點。」

  她嘴巴翹得老高,眼角眉梢都帶著溫柔的笑意,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開心和喜悅。

  蘇墨白搖頭嘆道:「都四歲的孩子媽了,談戀愛還像個小姑娘一樣,你腦子清醒一點,他那樣的男人,用臉就能騙倒一大片女人,城府又深,別被他的花言巧語騙了。」

  許靜安低頭笑,男人的第一次怎麼求證?

  求證不了。

  久久突然說,「媽媽,你要給我找爸爸嗎?為什麼不跟陶叔叔談戀愛,我就喜歡陶叔叔做我爸爸。」

  許靜安:「陶叔叔是媽媽的朋友,就像胖胖是你的朋友一樣。」

  久久小臉上露出失望之色,撅著嘴說:「朋友可以變成爸爸呀,你和他約會就有機會了。」

  許靜安:「……」

  蘇墨白這幾天錄了很多個單人吟唱的作品,剪輯,製作好,全部存在電腦里。

  最近網友和戲迷在「尋戲四月」帳號下留言,「小四月」出來的比較少,希望她出幾期作品,還喊話他們三個合作一些京劇選段,甚至還有不少戲迷希望他們角色反串。

  蘇墨白列了一些劇目出來,將伴奏音全部準備好,全部錄製出來需要不少時間。

  三人決定避開劇團唱戲和排戲的時間段,周末先錄兩周的。

  許靜安把久久哄睡後,打開南知晚的微信界面。

  從越城出差回來後,南知晚做了述職報告,部門領導正在評估南知晚在越城的表現,這幾天會有結果。

  南知晚知道厲害關係。

  用熱忱的工作態度表表對公司的忠誠,是加分項,她天天早出晚歸,許靜安搬完家還沒找到時間過來。

  南父南母訂了下星期二的機票過來,南知晚火速去車行訂了一輛迷你庫巴,交了定金,這兩天就可以提車。

  知道許靜安和郁辭五年前的「一夜情」是彼此的初次,南知晚接連打了五個「不可思議」過來。

  一束晚風:【他倆竟然沒做過!在國外那樣開放的環境裡,要不是知道他和你的事,我都要懷疑他不行。】

  許靜安心裡高興,就是想和南知晚分享一下。

  一束晚風:【妞,你沒問他第一次什麼感覺。】

  四月:【他都迷成那樣了,能有什麼感覺?我當時喊他,他完全沒反應,肯定是被某個女人下藥了。】

  一束晚風:【你說你也是,當時明明可以走的。】

  四月:【走了就沒有久久了。】

  當時,她幼稚的以為洗冷水澡可以幫他克制。

  一束晚風:【妞,緣分註定的,就這麼理解吧。】

  可能今晚的信息給她的衝擊太大,許靜安躺在床上,半晌都睡不著,打開床頭燈,將光線調暗,撐著胳膊看著久久的臉出神。

  嗡嗡——

  床頭柜上的手機響起。

  許靜安拿起來一看,是郁辭發過來的視頻電話。

  她看了一眼久久,拿著手機去了客廳外面的陽台,將陽台門關緊。

  郁辭坐在沙發上,背景是一排排的酒架。

  上次,郁辭也是在這裡打的電話。

  他眼尾紅紅的。

  「小滿,我倆那天都不知道睡的是誰,會不會那麼巧,我睡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