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網上鬧翻天了,她直接玩起失蹤

  讓子彈先飛一會。

  等發酵到一定的程度,她自會出手。

  謠言不可能成為真相。

  ……

  南知晚將包和手機扔到五棟,來許靜安這吃晚飯。

  「蔓姐現在好忙啊,我好久沒看到她了。」

  雲蔓現在只有周一和周三晚上是不排戲的。

  許靜安給她倒了杯花茶,笑著說:「她在劇團比我都香。」

  四五十歲往上的人就喜歡聽熱鬧一點的戲,嬉笑怒罵,活潑風趣的花旦很招人喜歡。

  吃完飯,兩人陪久久做手工,小丫頭看著插畫教程,沒多久就做好了。

  南知晚驚奇地看著,嘆道:「久久,怎麼這麼快就學會了?」

  久久奶聲奶氣地說:「很容易呀,這兩個對著折,這個反過去折,再往中間合起來,再反過去……」

  南知晚埋頭趴在桌上,雙手拍著桌子,哭道:「我竟然還不如一個四歲的孩子。」

  雲朵趴在久久腿間,「喵」了一聲。

  南知晚沖雲朵翻了個白眼,「你這呆貓也嘲笑我。」

  雲朵又「喵」了一聲。

  南知晚忍無可忍,將雲朵提溜過去,在它頭上輕輕敲了兩下。

  雲朵掙扎著,從她手裡滾下去,踩著貓步回到久久腿間,蜷起來,尾巴在久久胖乎乎的小短腿上掃著。

  「我發現貓都喜歡小朋友。」

  「小朋友身上有它們喜歡的味道,就像貓薄荷一樣。」

  久久做好手工,拿給許靜安,一副求表揚的樣子,「媽媽,久久是不是做得很好?」

  「嗯,最好的,寶貝好厲害。」

  「久久是最厲害的。」久久咯咯地笑著,抱著貓滾到樂高積木那,擺弄起城堡積木。

  許靜安把她的兒童水杯放到她旁邊。

  「咱倆手機都聯繫不上,現在可好,誰都找不上來,清淨。」

  許靜安抿著唇笑。

  南知晚:「網暴你網暴了個寂寞,這次過後,你鐵定會越黑越紅。」

  「管他呢,我不是明星,也沒想過要做網紅,當時註冊這個純粹就是為了錢,為了有個地方能唱戲。」

  南知晚仰面躺在沙發上,「我今晚不走了,萬一郁狗家的純情特助找到我那去,又不得安寧。」

  ……

  時光集團頂樓,燈火通明。

  高特助還在陪郁辭加班。

  老闆心情一不好,就加班,這幾乎是高特助刻在骨子裡的記憶。

  郁辭在電腦上審完最後一份投資合作案,回了封郵件,一分不耽擱地關掉電腦,拿出手機。

  「尋戲四月」帳號下面,紅粉黑粉殺得不可開交。

  黑粉有幾個標準的黑詞條,說許靜安虛假人設,連正臉都不敢露,就是掩藏自己以往的黑歷史。

  紅粉反駁,「尋戲四月」這個帳號從創立之初,一開嗓就唱戲,話都懶得說,不存在立人設,粉絲都是喜歡聽她的聲音才來的,從不關心她在現實中是什麼人。

  這些真是鐵桿戲迷,還不少。

  還有很多黑粉直接進行人身攻擊,說許靜安小小年紀就歹毒,敢殺人,從小胚子就不好,長大後遊走在不同男人之間,利用姿色讓男人為其爭風吃醋……

  水軍節奏帶的飛起,滿屏都是對許靜安的譴責和抨擊聲。

  一些喜歡蹭熱點,博眼球的營銷號和網絡大V在網上開始公開討伐「尋戲四月」。

  雁城劇團也不能倖免,「許靜安,是戲曲界的恥辱,滾出戲曲界!」的條幅拉到了劇團門口。

  郁辭拿撥打許靜安的電話。

  關機了。

  這女人確實心大,網上鬧翻天了,她直接玩起失蹤。

  不過,風口浪尖下,不做回應是最好的應對方式。

  郁辭看了一下"尋戲四月"底下幾個黑貼下面的評論,放下心來。

  許靜安的粉絲都是些有一定年齡閱歷的人,不太容易被人帶節奏。

  韓博年直接打他的私密電話。

  「小四,後悔嗎?你那婚離了個大譜,不知道弟妹這麼厲害嗎?」

  郁辭:「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家老頭的老年群里都在討論你前妻,說這女娃看著就一臉端莊,扮誰像誰。」

  許靜安端莊?

  說這話的人指定眼神不好。

  她那長相第一眼是媚,第二眼是媚,第三眼還是媚。

  就知道用她那雀眼勾人。

  韓博年損了郁辭一通,說他修煉多年的老狐狸,在許靜安這裡竟然被涮了。

  郁辭卻說,就喜歡這種感覺,被老婆涮是件很幸福的事。

  高特助聽得嘴巴抽抽。

  老闆是個嘴硬的,在前妻那吃癟也只能暗地裡自我攻略。

  女人心海底針,你就不能多用心去了解了解你前妻,做一對恩愛夫妻,早點生娃。

  掛掉韓博年的電話,郁辭對一旁等著的高特助說:「回靜園。」

  ……

  郁榮生打著拍子在聽曲。

  見郁辭進來,他斜著眼睛說:「好稀奇,你今天怎麼又回來了?」

  「想你了。」

  郁榮生哼道,「少糊弄我老頭子,又想問你前妻啥事情?」

  「她外婆過世的事情,你以前為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就不一樣了?那丫頭最討厭別人可憐她,她在明城出了那麼大的事,我和侯見深她誰都沒說,等到我倆知道,她已經帶著蘇墨白不知所蹤,直到她上大學那年春節,那丫頭打電話給我拜年,我才知道她來了雁城。」

  郁辭冷笑,「你對故人的外孫女,就是這麼關心的?虧人家臨終前還把她託付給你。」

  郁榮生語氣唏噓,「就是對不起她外婆啊,讓她嫁給你,委屈她了,那丫頭要是自己去找,肯定比你這樣的無趣木頭好,也不可能一下被老公晾五年。」

  郁辭:「……」

  過了一會,他問:「你為什麼這麼喜歡她?」

  郁榮生嫌棄地看了他兩眼,沉默良久,道:

  「那丫頭知道我愛喝西湖龍井,每年春茶一上市,就會給我買過來,每次來靜園,陪我喝茶、寫字,作畫,棋她下得不好,可為了陪我愣是學會了。

  她知道你媽孤獨,每次來都會陪陪她,你們這群兄弟姐妹里,沒一個有她聰慧,有她善良。」

  郁辭語氣涼涼的,「就這些?隨便哪個女人也能做到。」

  「哼,她的優點才不止這些,蘇嫀親自教養出來的人,我信的過。懶得跟你說,都離了還去打擾她幹嘛?等她在劇團站穩腳跟,我給她介紹幾個好男人。侯見深說他有好幾個人選,就等那丫頭把戲唱開一點。」

  「行,比我差的不行。」郁辭拿起桌上的手機,起身。

  郁榮生掀起眼皮看他,「哼,養孫子有什麼用,回來就知道給我添堵,你就不能陪我下下棋?那丫頭比你好一百倍。」

  郁辭冷笑,「陪不了,你胳膊肘盡往外拐。」

  「你伯父明天晚上在東邊別墅搞酒會,記得參加。」

  郁辭淡淡回道:「擺著虛偽的笑臉各懷鬼胎,裝不裝?累不累?」

  郁榮生怒火高漲,吼道:「郁辭!」

  「行啦,你彆氣,我明天一下班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