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只有韓博年知道,他當時通知韓博年過來救他。
「是你大伯做的?」
郁辭冷笑道:「郁行、郁潛、郁琮,甚至國外的郁明,喬家、朱家的表兄弟,都很有嫌疑,老爺子當年親自審的那人,後來把人直接處理了。」
「郁行不可能吧,當時才多大,比你還小半歲呢,他就有膽子做這事?」
「他當然沒膽子做這事,大伯和郁明在後面操縱就難說了。」
「這麼多年你大伯還是賊心不死啊?」
「這些年,他在Y國的資本圈裡混得風生水起,利用國內和Y國的信息差積聚了大量資本,暗地裡跟國內的資本市場也交往很密。」
「也是你們郁家的牛人,那年你爺爺把時光交給你爸,他憤怒也是情有可原,小時候去你家,我們都怕他,氣場比你爸可強太多了。」
郁辭的目光盯著面前攤開的《出師表》,嘴角泛起一縷輕柔笑意,「老大,他想收復失地,老頭子一直以為他這十年只是簡單地在外經商,我卻知道,他一直不甘心。」
他語氣頓了頓,接著說:「他想利用老頭子的愧疚,重回時光,插進博時,搞亂時光,他好趁機入局。」
電話里,韓博年笑了一聲,「你會不會把你大伯想得太壞了?」
郁辭笑容瞬間冷了下來,臉上的表情變得陰騭,緩緩出聲:「老大,五年前,他們給我安排的是個……」
郁辭拿著手機的手顫抖著,眼尾顯出一絲紅痕,拿起煙盒抖出一根煙,點上。
韓博年等了郁辭好一會,都沒等到他後半句話,不禁在電話里追問。
郁辭吐出一口煙,淡淡出聲:「他們安排的是愛滋女。」
手機里只剩下韓博年倒吸涼氣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他才激動地說:「哇靠,這也太惡毒了吧!我記得小時候,你大伯對你那是真的好呀,比你爸都疼你,你叔那個人,也是整天笑呵呵的,從不爭權奪利。」
郁辭嘴角勾起一個涼薄的弧度。
那些好……那些好,建立在他還是一個孩子的基礎上,他們哪裡會想到爺爺會交權給郁歸儒,他的能力遠不及郁歸文,年輕時候就貪玩,在兄弟三人中是墊底的。
「好險呀,你也真能藏事,五年了,你現在才說。」
「那次我接到你的電話趕過去,你被人弄走了,我後來問你發生了什麼事,你一直不願意說。」
「是有人救了我,一個女人,我這輩子可能最對不起的就是她,我當時……」
「懂了,難怪你後來找了那麼久。」
「韓老大,我討厭親人相殘,骨肉離心,但大家族似乎逃不開這些魔咒,時光集團接下來可能不會太平,到時可能需要你出手相助。」
韓博年笑著嗯了一聲。
郁辭掛掉電話,靜靜地抽完一根煙,聞了聞空中的煙味,張開雙手揮了揮。
對於自己的初次,郁辭沒太大印象,他當時中藥太深,身體只剩下本能驅使,折磨了那女人很久。
在酒店房間裡,他要了她幾個小時,她當時明明可以逃的,可她沒逃,混亂的記憶里,那女人好像一直在哭,喊疼。
等他清醒過來,人已經不見了,床單上血跡斑斑。
他痛恨對女人用強的,可他一次不慎,毀了一個女人的清白,傷害一個無辜的女人。
他那時甚至想,如果找到那女人,她倘若要他負責,他便負起責來……
大伯和發生在許靜安身上的事有沒有關聯?
動機呢?想對付他,拉許靜安入局做什麼?
可如果不是大伯,會有誰?
倘若是大伯做的,他不會姑息,同樣的錯他絕對不會再犯!
許靜安進門,王姨從廚房裡走出來,笑著說:「小許,要不要給你弄點吃的?」
「我吃過了。」許靜安從包里拿出個撓痒痒神器,遞給王姨,檀木質的,散發著淡淡的木香。
王姨喜滋滋地接過撓痒痒,她正愁沒這個東西,天氣乾燥,背上癢起來要命。
「謝謝太太,我燉了燕窩,給郁總也燉了湯,一會就好,你倆睡前記得喝,那湯我燉了五個小時。」
許靜安嗯了一聲,往臥室走去。
書房門開著,許靜安走到門口,往裡面看去。
眉眼冷峻的男人穿著黑色家居服,坐在辦公桌後面,面前攤著一條長卷。
許靜安悄悄走進去,男人頭都沒抬一下,「你手機是用來做什麼的?」
「呃?」許靜安愣了一瞬。
「不是用來打電話的?」
原來是說她回來沒給他打電話。
她不就是昨晚小小鄙視了一下自己,不想這麼快就貪戀上一個男人嘛。
許靜安狡辯,「反正晚上要回來嘛。」
郁辭目光涼涼地看著她,「我要是不打電話,你是沒想過要回翡翠灣吧?」
想是這麼想過的,女兒當然比男人重要。
許靜安從包里掏出個精緻的木質小盒子,眨著blingbling的眼睛問:「郁總,要是不喜歡,你會不會扔掉?」
「什麼東西?稀奇古怪的東西你別送給我。」
許靜安聞言手一縮,就要把木盒子放進包里。
郁辭手一伸,許靜安乖乖地將盒子放到他手裡。
一串沉香手串,珠子上泛著淡淡油光。
「就買了這個小玩意打發我?」郁辭嫌棄地說著,卻口嫌體正直地將手串戴到左手手腕上。
許靜安撅著嘴,「不要你給我,我給小舅舅,他就喜歡這種木質的東西。」
郁辭輕哼,將她撈到腿上,抱著她就是一頓親吻,吻到慾火上升,抱起許靜安進了臥室,將她拋在床上,身體覆了上來。
「洗澡。」
「唔……等不及了,都素一個星期了。」
郁辭邊說邊剝掉自己的衣服,露出比例完美的身體,胸肌飽滿而剛硬,腰身緊緻而有力,沒有一絲贅肉。
許靜安其實是顏控,從小她就喜歡好看的物件,郁辭這種顏,最易入眼入心。
許靜安推了一下他,紅著臉說:「坐了一天車,髒,我先去洗洗。」
「不嫌棄你。」男人三兩下剝去許靜安的衣服,她瑩白的肌膚全部裸露出來,與他蜜色的肌膚相得益彰。
郁辭目光沉醉地看著身下的女人。
許靜安被他看得臉紅心跳,目光碰到他的眼睛,很快躲開了去。
這麼光溜溜的,看什麼看?
她臉上帶著酡紅,一臉的羞澀,
他輕笑,「以前也沒見你這麼羞澀。」
「那時,你也不會這樣看我呀,都黑燈瞎火的。」
郁辭吻上她嫣紅的唇,吻得極有耐心。
小別勝新婚……
許靜安洗完澡,去廚房把燉湯端到臥室。
將那碗黑乎乎的藥膳端給郁辭。
郁辭湊過去聞了聞,問:「放的什麼,黑乎乎的。」
「不知道啊,王姨交代讓你吃了,說燉了五個小時,你就是不愛吃也別浪費,下次讓她別燉就好了。」
郁辭蹙眉將那碗湯喝了。
許靜安端起燕窩,坐在貴妃椅上,用勺子小口挖著喝了。
郁辭喝下那碗湯沒多久,便覺得體內又熱又燥,將正在擦護膚品的許靜安打橫抱起放到床上。
許靜安驚愕地看著他,問:「你幹嘛?」
「王姨在湯里加料了。」
許靜安跳起來要躲。
男人把她撈回去,「我還欠你一夜十次,現在開始還,嗯?」
……
男人埋在她身上,雖然要的有點凶,但很顧及她的感受。
喜歡和不喜歡,做這事的感受完全不一樣。
突兀的手機鈴聲打破了房間裡兩人的沉醉。
不是那道熟悉的電話鈴聲,許靜安心裡一松。
下一秒。
郁辭猛地停下來,清咳一聲,接起電話。
「什麼?郁涵,你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