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他他知道了?!
般弱肢體僵硬。
弟弟喉嚨發出冷嗤聲,環住她的腰,微微收緊,又像是某種警告。
他揚了揚下巴,秋後算帳來了,「你們偷我女朋友的手機幹嘛?」
韓夕咳嗽一聲,「是老四拿錯了,以為是你的,你們手機都一樣。」
奚耀痛心疾首,「老四,你怎麼能這樣!」
許照淡定補充,「原諒他吧,這孩子畢竟是個蠢貨。」
李輝煌:「……」
得,他又要當替罪羔羊了。
他就知道除了他這隻小白兔,SR全員皆惡人。
下一刻,周璨的眼刀子嗖嗖扎到李輝煌的身上,後者更委屈了。
「那,」周璨慢悠悠開口,「哥哥要我的手機做什麼?」
「幫你宣傳下你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
奚耀聳了肩膀,「我們的計劃是來個惡作劇,用你的手機發一下圍脖,也算是表明哥哥這邊的態度。」
周璨挑了下眉,「難怪剛才一個勁兒套路我。」他很痛快,「行吧,東西發我,我來弄。」
眾人頓時懷疑看他。
太子爺很不爽,幹嘛呀,他好歹也是黑粉兩道通吃的,一點文案的水準還是有的吧?
韓夕半信半疑把東西交付給人。
三分鐘後,周璨圍脖更新。
【周璨V:四個絕色哥哥排隊泡我,可惜我心有所屬呢~(圖片)(圖片)(圖片)】
且不論底下翻起多少腥風血雨,SR哥哥們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對小畜生表演十級嘔吐的表情。
李輝煌指著他鼻子罵,「畜生,你撒泡尿兒看看鏡子,說我泡你?我呸!」
可惜他說話太直,風評不好,經常得罪人,又沒有周璨神奇的「黑著就紅了」的體質,所以圍脖帳號被經紀人收繳了,不然他早上去對線,罵人罵到天荒地老!
「我長得這麼好看,你們會圖謀我也不奇怪啊。」
周璨振振有詞,小可憐般摟住般弱。
「幸好我今個兒也是名花有主的。」
大家已經沒眼看了。
一頓早茶吃了兩個小時,快十一點了。
眾人交換了下行程,老大要去錄音棚,而老二跟老三受邀雜誌拍攝,老四被經紀人欽點好幾個補習班,現在到處奔波。最閒的是周璨了,他推掉了很多採訪,就挑了個最權威的紙媒,約的是後天,所以他這一兩天都是空的。
「走吧,帶姐姐去玩兒。」
周璨拍拍屁股起來,輕描淡寫掠過剛才的事。
然而般弱總覺得他在醞釀什麼大招兒。
眾人邊走邊聊天兒。
「這家早茶好地道啊,就是等得黃菜花都涼了。」
「現點現做這也沒辦法。」
「好像是御廚後代開的私家菜館,限量點單,挺講究的。」
「你不知道嗎,前些年用來招待外賓的,近年才接受普通預約。」
走在般弱左邊的是程小姐,老二奚耀的女朋友,此時摟著男友撒嬌道,「阿耀,下次我們也來這裡吃吧。」
而太太團另一位的李小姐微微一笑,「我們是託了周璨的福,不然預約一個月都預約不到。」
程小姐的臉色稍變。
般弱心道,喲嚯,太太團起內訌了。
其實從剛才的飯桌上,她隱約察覺到一股暗波洶湧的力場。
老大的女朋友李小姐家境不錯,家裡有房有車,算得上是白富美,今年二十七了,對結婚有點兒著急,但兩人的進展一直在原地踏步,還沒進入到見家長的階段。
本來李小姐心態還算穩的,突然之間,般弱嗖嗖嗖就跟坐了火箭似的,成為太太應援團第一位被公開、被承認的夫人,她就有些熬不住了。
而程小姐呢,是個大三的學姐,外形青春靚麗,半隻腳踏入模特圈,跟奚耀也交往了一年多。
隨著男方的名氣越來越大,漂亮粉絲的示愛活動層出不窮,她的危機感也日益加重。加上般弱這事的刺激,性格里的驕縱顯露出來,有意無意要搶般弱的風頭。
她哪是綠茶精的對手,被般弱兜了一大圈,三言兩語給繞暈了,她覺得被一個小妹妹牽著鼻子走很沒面子,於是尋找盟友一起下場。結果很神奇的,她說話太直,一句「恨嫁」惹毛了優雅的李小姐,兩人就暗戳戳地懟上了。
男生們神經粗大,壓根就沒察覺到女伴們綿里藏針的較量。
程小姐哎呀了一聲,眼波流轉,「周璨認識這裡的大廚呀?那正好啊,都是一家人,以後常來光顧生意嘛。周璨,你就跟那邊的人說一下嘛,我們來就不用預約了。」程小姐有自己的小算盤,這種私家菜館貴氣高檔,用來請客是再適合不過了,也可以提高一下自己的身價。
說完這句話,程小姐又不輕不重踩了李小姐,「小樂姐家裡有人做餐飲的,想什麼時候吃都可以,都不用預約,太幸福了吧。」
李小姐氣得手指微顫。
然而男生們一無所覺。
周璨沉浸在與般弱牽手的快樂中,被人捅了胳膊,才回過神來,「……什麼?」
程小姐略帶得意重複了剛才的話。
她篤定周璨是不會拒絕的,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最好面子,哪怕是很困難,也會咬牙辦到。
然而太子爺不是一般人,眉尖微挑,「你想多了。」
程小姐的笑容僵在臉上。
周璨說得相當欠扁,「我只是個沒有實權的少東家,這塊不歸我管,就算結婚了,也是我家雪糕姐姐的嫁妝,所以你問我沒用兒。」
般弱:「……」
這廝真會給她拉仇恨。
「這你家的?!」李小姐則是大吃一驚。
「祖產。」
女伴們神情各異,似乎沒想到他的來頭這麼大。
周璨是天之驕子,出生就被金山銀海慣得壞了,沒放在心上,反而樂得逗般弱,「你得多吃點,長點肉,免得以後繼承夫產,壓扁你小胳膊。」
般弱對他翻了個白眼。
他彎著腰捏著她的臉兒,似是得了趣兒,眼睛笑得彎彎的,「對了,少奶奶,我把你的照片給柳爺爺看了,以後你過來,刷臉就成。」
未來少奶奶啪的一聲拍掉他的手。
周璨嘖了一聲,「少奶奶臉皮薄啊,這可不成,我們家妖魔鬼怪多得很,你得練練膽兒,最好鎮住他們。」
哪有人會把家裡的人稱為「妖魔鬼怪」的?
李小姐跟程小姐看了黑髮男孩好幾眼,不知為什麼敬畏起來,不敢貿然出聲。
一行人穿過垂花門,正好與另一行人撞上。
巧了,還是熟人。
兩撥人區分得比較明顯,一邊是初出茅廬的年輕群體,一邊是西裝革履的權貴階層,而房舒顏跟小明星婁艷被男人們圍在中間,談笑風生,氣氛融洽。
房舒顏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周璨。
他太鋒芒畢露了。
或者說,他的存在感更加強烈了,讓周圍的人黯然失色。
古香古色的四合院中,他的黑色球衣冷峻狂放,與環境格格不入。
房舒顏心道,這個小孩兒還是一如既往的魯莽,穿成這樣隨便就來了,進出這裡的人物,非富即貴,隨便得罪一個就夠他喝一壺的。
她最近聯繫了范博,想要和解兩人的事,卻碰了軟釘子,范博讓她直接跟周璨說,這事兒他做不了主。
但周璨早就拉黑了她,房舒顏每次想起這件事都又羞又怒。
她這個經紀人也做得太窩囊了吧!
幸好她有人脈,搭上了黃先生這條線,對方以房地產聲名鵲起,坐擁上億身家,最近幾年在娛樂版塊投資不少,頗有份量,旁人見了也得叫一聲黃爺。
當紅的SR組合在他們眼裡,也不過是一個投資項目。
房舒顏自覺是牽線人,挺直腰板,「黃爺,容我為你介紹,這是——」
還沒說完,黃先生就快步走了上前,「小東家也來這邊吃飯啊。」
「黃總,叫我小周就行。」
周璨跟他不熟,該做的禮儀也沒有落下。
黃總笑著打哈哈,視線掠小戀人交纏的手,很自然問起了般弱,略帶調侃,「小東家夫人怎麼稱呼啊?」
周璨笑容真實了些,「姓唐。」
「唐小姐,幸會,我姓黃,不嫌棄的話,我黃某人就占個老哥的便宜。」
黃先生很有分寸,輕輕握了一下手,快速抽回,給足了般弱尊重。
周璨雖然是個小混蛋,但他奉行的原則向來是人敬我、我必敬人。
他頓了頓,轉換稱呼,「黃哥也來這邊吃飯?」
黃先生受寵若驚,能得太子爺一聲哥可不容易,「是啊,跟人談點生意。」
周璨點了點頭,「我們剛吃完,就不打擾你們了。」
黃先生溫和地笑,寒暄一番後見好就收。
兩撥人短暫交匯後又各自行事,而有些人心中泛起了不少的漣漪。
房舒顏咬了咬唇,試探性地問,「黃爺,您跟周璨的家裡人認識?他家是什麼樣的?」
黃先生腳步停住,沒回答房舒顏的話,而是跟他旁邊的第一把手說,「你最近眼光是愈發差了,什麼髒的臭的不長眼的,都往我身邊放,你看我像是收垃圾的嗎。」
第一把手唯唯諾諾聽訓。
隨後房舒顏跟婁艷就被「請」了出去。
兩人簡直傻了。
中途被人趕走的滋味兒可不好受。
但還有更難受的事情在等著她們。
那天跟黃爺在一起的,基本是圈子裡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事兒很快就宣揚開來,人人捕風捉影,躲著房舒顏走,生怕跟她牽扯上關係。婁艷也被牽連了,她本身就因為碰瓷周璨被嘲,沒紅先黑,現在趟進了渾水中,更接不到活兒了,不禁焦急起來。
她忍不住沖了房舒顏發了脾氣,而後者也不是好脾氣的主兒,兩人鬧得不歡而散。
房舒顏靠著前年賺來的錢,在其它城市買了房,每個月要還房貸一萬八,之前有紅利收入,她倒不怎麼慌。自己怎麼著也算入行八年,有自信以最快的速度帶婁艷出師,賺回成本。但周璨屢次打亂了她的計劃,使得她諸事不順。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房舒顏收到了私家偵探的兩份報告。
關於周璨的個人身份,仿佛被人有意遮掩,信息大片空白。
房舒顏看得很煩躁。
然而下一刻她被另一份報告吸引,愣住之後,女人臉上浮現暢快的笑容。
隔天周璨出外景,以高考明星狀元的身份接受採訪。
一切很順利,除了中途殺出來的不速之客。
房舒顏精心打扮過了,燙染著捲髮,塗著大紅唇,十足的女人味兒,「周璨,我們談談。」
對方看都不看她一樣,懶懶道,「麻煩讓讓,你擋著道兒了。」
女人深吸一口氣,「我手裡有個料,你應該會很感興趣的,如果你放棄了,你會後悔終生的。」
太子爺恣意妄為,生平最討厭就是有人要挾他,他轉過身,將人步步逼到角落,高大的身軀帶來壓迫感,而房舒顏在這張揚的荷爾蒙下紅了臉,聲音也軟了下來,「你,你要幹嘛呀。」
周璨一陣惡寒。
「你他媽的能不能正常點兒說話?」
房舒顏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青。
太子爺不耐煩地說,「你要是想在這裡邊繼續混,就老實點兒,我不吃威脅一套。」
他說完就走,仿佛又想起了什麼,回過頭,用一種嫌棄的眼神看她,「我現在是有對象的人,你別用那種變態的,色眯眯的眼神看我,我很噁心,我家屬也會不高興的。」之前他不怎麼會辨別,然而開了葷之後,他覺得處處都有男人盯著他對象看。
那種垂涎欲滴的眼神,就跟房舒顏看他也差不多。
周璨冷不防想起房舒顏以前的事兒,用經紀人的名義管這管哪的,他連泳褲自由權都沒有,不禁覺得一陣反胃。
房舒顏臉上火辣辣的,下意識反駁,「你神經病啊,我對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子沒有興趣。」
太子爺冷漠哦了一聲,轉身就走,半點眼神都不給她。
房舒顏氣得肺炸了。
周太子爺正在施行金屋藏嬌的計劃,滿心滿眼只有心上人,很快就把這不愉快的插曲拋到腦後。
「就不能待在這邊兒嗎?跟爸媽說,你打暑假工,不回去了。」
他躺在地板耍賴。
「好不好嘛姐姐。」
「誰是你爸媽?不要臉。」般弱鐵石心腸翻著專業書,眼睛都不帶斜的,「你專業選了沒?報什麼大學?跟家裡人商量過了嗎?」
周璨無視了最後一句話,「當然是要跟你一起上知大了,不然我累死累活幹什麼呢。」
般弱哦了聲。
弟弟很不滿,「你就這個反應啊?我為了這場考試,黑眼圈重了,腰都瘦了一大圈!」
嘩啦,般弱很平靜翻過下一頁。
周璨從地毯爬起來,腦袋頂開她那一本厚重的磚頭,鑽進來,奪走她的注意力。
激烈的唇槍舌戰,又搔弄起異樣的溫柔。
深紅球衣被揉得皺巴巴的。
周璨一把拽掉,伏身下去,正要進一步動作。
一陣鈴聲打斷了他。
是范先生打來的。
對方語氣凝重,「你上網看看,有人爆料了,水軍帶著節奏。」他委婉地說,「你最好跟你的女朋友談談。」
什麼事兒呢?
有人神通廣大,抖落了般弱的黑粉身份!
網絡上傳瘋了,弟弟新女友不僅是知大有名的美女學霸,還是他的頭號黑粉,什麼陰謀論、復仇論、玩弄論都出來了,原本一片大好的輿論形式陡然扭轉,眾人痛罵她表里不一,玩弄無辜少年,語言不堪入目。
般弱還沒怎麼的,弟弟滿臉陰鷙,「哪個混蛋給我搞的事?」
周璨也是個沒心沒肺的主兒,平常一副遊手好閒的浪蕩子弟模樣,說起來,他最近生氣的原因,基本是跟般弱有關,初涉情場的少年,心思敏感,情緒化比較嚴重。
般弱拿來電腦,追查原帖子的IP位址,抽絲剝繭,推斷幕後主使者。
「你前經紀人在搞我。」
般弱仰著臉,腦袋靠著椅子,「我要搞回她,你沒意見吧?」
弟弟被她的雷厲風行煞到,好久回過神,很複雜地說,「沒想到你還是個電腦高手。」
「技多不壓身嘛,萬一考古沒經費,還能混口飯吃。」
般弱對女主怎麼可能不防著,人家有壓死她的女主幸運光環,不留一手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女主也是很有意思的,她二十歲入行,陸續帶了好幾隊新人,其中也不乏小鮮肉,而他們紅了之後,沒人跟房舒顏續約的。
她撬到一些真實消息,是房舒顏把人管得太嚴了,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還有個小鮮肉爆料,說他喜歡裸泳,而前經紀人總是喜歡幫他擦身,差點走火,時間一長,他也覺得不對勁了,趕緊遠離了人。另外就是一些搶資源的狠辣手段了,故意讓對家生病,從而奪得試鏡機會。
當了八年的經紀人,在行業站穩腳跟,怎麼可能是個傻白甜呢。
女主不來搞她,她就當沒這號人。
既然搞了她,那就得好好說道說道了。
誰跟你玩虛的?
般弱一手放出了料,連帶著房舒顏早期默許潛規則的牌也打了出來,造成輿論聲勢,足以把一個經紀人釘在恥辱架上。
她出手就是蛇打七寸。
周璨還想叫上自己那幫律師團,幫小女友出氣呢。
結果她是一人頂上千軍萬馬,自己給擺平了,完全不用他出手。
女朋友太颯了,他沒有用武之地。
般弱沒有理會小男友的心思,熱血奮戰了一夜後,成功帶起節奏,把網民們對她黑粉的焦點,轉移到「前經紀人嫉妒周璨女友怒而網爆她」的話題上。
太子爺莫名感覺自己有點兒廢。
他以為軟綿綿小甜心,實際是個硬核小仙人掌,哪裡不爽就扎扎,送人上西天,根本不跟你逼逼。
他突然興奮了起來。
中途一通陌生電話打進來。
般弱被弟弟吮著脖子種著草莓,冷酷推開人。
對面是一道崩潰的女聲。
「周璨呢?讓周璨接電話!他是不是想弄死我啊?!」
女主房舒顏還以為是太子爺搞的鬼呢。
般弱正想回話,被人咬住了耳朵,肌膚躥起細微的電流,她瞪了人一眼,讓他收斂點。
她嗲嗲地說,「不好意思哦阿姨,他現在只想弄死我,您還有事兒嗎,沒事兒的話我們就繼續打啵了,掛了,拜拜。」
般弱剛扔掉手機,迎接她的是尤為熱烈的吻,幾乎要融化一切的情緒。
這件事後遺症並沒完。
三天之後,周家來請人了。
這請人的方式也很特別,一個老管家帶著墨鏡保鏢團。
兩架私人飛機,交通工具也是自帶的。
般弱反而有點興奮,扭頭跟周璨說,「你們家是不是要開支票讓我滾了?」
老管家:「……」
頭一次遇到這麼生猛的未來主母,他竟無言以對。
周族祖宅位於銅雀胡同,是一處四合院,廣梁大門,紅漆沉澱在歲月中,醞釀出厚重的暗色,而獸首門鈸在日光中泛起一線澄亮。
有專人來提行李。
般弱饒有興致觀看著園子裡的四時之景,整個宅落古樸蒼老,深邃威嚴。有句俗話說,桑松柏梨槐,不進府王宅,因此這座宅子裡常見的是寓意吉祥的棗子樹、柿子樹和石榴樹,此外就是頗為名貴的牡丹、海棠、玉蘭等,大魚缸里開著芙蓉面,底下游過紅尾與金線。
經過影壁,又繞過甬道和走廊,終於來到了正房。
周璨捏著她的手,一刻也不放開。
正房裡挨挨擠擠了一堆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般弱掃了一遍,認真總結:來者不善。
「爺爺呢?」
周璨皺了下眉。
「你爺爺病了,你還知道回來啊。」主位上的是周老夫人,滿頭銀髮梳得一絲不苟,開口就是不咸不淡的。
般弱心道,喲呵,最大靠山病了,這可是實打實的鴻門宴啊。
「那我看爺爺去。」
周璨也不把他們放在眼底。
「站著!」周老夫人皺著眉,「你在外頭混了幾年,愈發不知規矩了,為了個女人,鬧得天翻地覆的,你置周家的面子於何處啊。」
太子爺油鹽不進,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而老夫人顯然也知道他這個德性,改刁難般弱了。
「小姑娘家的,學什麼不好,學一些勾欄把式,專迷爺們的眼兒。」
般弱很直接扭頭問,「你跟你奶奶解釋一下,為什麼你學什麼不好,學一些勾欄把式,成天妖精一樣迷著我,還把我迷到這兒來受你們家的委屈。」
周璨:「……」
所以是十倍反彈到他的身上了嗎?
周璨也絕,將了老夫人一軍,「那你再委屈點,嫁給我,做當家主母,就沒有任何人敢給你臉色看了。」
眾人因為這一句話心思浮動。
周老夫人踢到兩塊鐵板,臉色很難看,她改了另一種方案——甩般弱一臉巨額分手費,而且是當眾甩的,絲毫不給周璨面子,開門見山地說,「你上不了周家的族譜,跟著他,終究也是個上不了台面的小情人兒,跟仙奴分手,周家可以給你想要的補償。」
般弱聽著,沒有被侮辱,反而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這老太太可比他媽上道多了,還知道利誘了。
周璨發現她的手心在顫抖,想必是害怕極了,剛要安撫一句,卻見她眼睛發亮,「真的什麼都給?」
弟弟:「!!!」
靠,這語氣可不像是害怕的,更像是興奮得無可救藥!
周仙仙的大腦高速運轉,幾乎是本能抱住了般弱,比她先一步噼里啪啦開口,「我鍾情她,我只要她,不管周家同不同意,都不會改變我的決心。你們要是看不順眼,就把我從族譜除名好了,反正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我可以跟著她浪跡天涯,街頭賣藝,始終餓不死!」
般弱無語凝噎。
她不想街頭賣藝啊。
周仙仙衝著般弱笑,一副為她免費代鹽的正義樣子,「我的姑娘,家教好,三觀正,一定是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出淤泥而不染,她斷然不會接受你們的金錢腐蝕的!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
被扣了一頂高帽子的般弱:「……」
日,今天又是想分手又分不了手的一天。